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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日记(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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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哪门子求婚?”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赵星榆睫毛上投下颤动的阴影,我却注意到她耳尖泛起的薄红。

“怎么,你还害羞了?”我盯着她耳尖泛起的薄红,喉间溢出轻笑。

赵星榆别过脸,发丝垂落遮住半张脸,阳光在睫毛投下细碎阴影:“谁害羞了?”

我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嘴硬的毛病这么多年还没改。”

我靠近了赵星榆,指尖在她发烫的耳垂上挑逗着,故意压低声音:“一个面对社会的黑暗面从不低头的赵律师,现在连说句‘我愿意’都不敢?”

赵星榆猛地转身,睫毛上的光斑跟着乱颤,玫瑰色的唇瓣翕动两下,最终哼出一声:“谁说我不敢?只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都没有求婚就想着结婚了。”

“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从口袋掏出一把小刀,接着在树皮上刻下歪歪扭扭的钻戒图样。不过我的画工不好,这个钻戒很是丑陋。

“没有戒指,就用这个?”赵星榆盯着那潦草的刻痕,突然扑哧笑出声,耳尖的红晕顺着脖颈漫到衣领里:“你当是小学生过家家?”

“过家家还得拉钩上吊呢。”我勾起她的小指晃了晃,指腹蹭过赵星榆虎口的旧疤,“现在补上?”

赵星榆别开眼去看远处的花朵,却没抽回手,声音闷在喉咙里:“就算是隐婚总得有个章程吧?”

“章程我都想好了。”我突然扳过赵星榆的肩膀,让她跌进树影斑驳的怀抱里,“白天各忙各的,晚上……你懂得……”

我的话音未落,赵星榆突然捂住我的嘴,温热的掌心下,我感觉到她的手指都在发烫。而此时此刻她的耳垂更加红了。

“谁要跟你……谁要跟你晚上……”赵星榆结结巴巴地反驳,却忘了松开手,反而把自己的脸埋进我肩头。隔着衬衫传来的滚烫温度,混着她发间若有若无的鸢尾花香,让我一时间有些陶醉。

远处传来鸟儿的啼叫,惊起一片落叶,赵星榆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推开我:“还有证婚人!”

“我的助理怎么样?”我故意逗赵星榆,“让她用电疗方面的专业术语给我们进行证婚。”

赵星榆愣了半秒,耳尖重新染上绯色,弯腰捡起块石子朝我砸来:“不正经!”

石子擦着衣角飞过,我笑着抓住赵星榆的手腕往怀里一带,鼻尖几乎要触到她颤抖的睫毛:“那正经地问一次。赵星榆女士,你愿意和我隐婚吗?”

风突然停了,连蝉鸣都变得遥远,赵星榆的瞳孔里倒映着晚霞,许久才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重重落在我心上。

我和赵星榆的隐婚生活并不是那么的轻松,毕竟暗夜的高层一直在用一些小手段来对付我。尤其是在残影危机解除后,暗夜的高级直接出手,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的两个实验室摧毁。

在此期间赵星榆不止一次的劝我将实验停止,她认为我在这样继续下去迟早有一天会

“我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危险……”我看着实验室被毁的报告说话时,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不过……不过那些患者恳求的目光让我无法放下这一切。”

“实验……”赵星榆的喃喃自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恍惚的神情让我心中泛起愧疚。

我和赵星榆曾经都怀揣着纯粹的理想踏上医学之路,如今这场充满危机的实验,早已偏离了最初那救死扶伤的轨道。可我不敢回头,也不愿回头,因为一旦停下,那些活在痛苦中的患者,就真的只剩下绝望。

“放心,我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我将手放在赵星榆肩膀上,试图传递力量,实则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而且这一切不会太久……是的……快结束了。”

“不过,我们的孩子是个问题。”我看着襁褓中的女儿,担忧的写在了脸上,“我害怕他们会对其出手……要知道暗夜里的那些杀手,他们的子女最终下场都很惨。”

赵星榆将我发凉的手拢进掌心,手腕上的玉佩撞击到手表发出轻响“这你不用担心,我的父亲可以保她们无忧。”

我抽回手,转身望向窗外雨幕中若隐若现的司法大厦,玻璃幕墙上倒映着破碎的霓虹:“我知道岳父是鸢洛市司法部部长,可是他现在在设法进行政院,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耽误他老人家。”

我的话让赵星榆沉默了,她知道要是她的父亲不能进行政院,她和我之间隐婚的事情就无法公开。

“行政院……要是岳父能成为里面的一员,无论对于暗夜的威胁还是你都有利。”我郑重的看着赵星榆说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也不好,作为铁腕律师的你已经得罪了不少人。”

“你都知道了……”赵星榆喃喃自语道,她一直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自己树立的敌人我不清楚。

我伸手拂去她鬓角垂落的发丝,指尖触到她耳后未愈的疤痕。那是上个月开庭后,被人驾车蓄意撞击留下的。而且我还知道那一次差一点要了她和孩子的命。

“我知道这不是你说的撞到桌角了,要知道你我都是学医出生的。”我叹了口气后轻声的说道,”你总说我的实验是在暗夜里行走,却忘了自己作为一名律师也在刀刃上跳舞。”

赵星榆突然笑了,笑中带着几分自嘲:“看起来什么都瞒不过你。”

赵星榆握住我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我掌心,“要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到是认识一个人。”

“什么人?”我疑惑的看着赵星榆问道。

赵星榆的脸色突然出现了纠结的表情,她似乎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一个孤儿院的院长……我之前帮助她打过官司。”

“你是说……”我猛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星榆。我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她会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孤儿院。

“我也舍不得她们……可是你刚才分析的情况让我无法做出别的先选择。”赵星榆的眼角流出了眼泪,她悲伤的看着身边那襁褓中的婴儿,“我想我会让院长对她们特殊照顾。”

赵星榆站了起来,她想抱起襁褓中的婴儿,可是因为悲痛欲绝瘫倒在地上。接着无数的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我刚要开口安慰,窗外突然炸开一道惊雷。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映得赵星榆苍白的脸忽明忽暗。她猛地爬向婴儿把婴儿抱紧,像是要把最后一点温度都渡进襁褓里,婴儿被雷声惊得啼哭,她颤抖着哼唱摇篮曲,脸上的泪珠却簌簌掉进孩子细软的胎发里。

“我舍不得她们……我舍不得她们……”赵星榆哭泣的声音好像被暴雨浸透的旧风铃,每一声抽噎都带着破碎的震颤,尾音在喉间绞成潮湿的结。

赵星榆蜷缩着身子,单薄的肩膀剧烈起伏,襁褓里的婴儿被这压抑的哭声惊得攥紧小拳头,咿呀的啼叫混着母亲的呜咽。那声音像是深秋最后几片枯叶,被狂风卷着撞向冰冷的窗棂,脆弱得让人心惊。赵星榆没有站起来,她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舍不得”。

去往孤儿院的山路被暴雨冲刷得泥泞不堪,车子在一个急转弯处打滑,险些撞上路边的巨石。赵星榆死死护着怀里的婴儿,指节泛白。我能感受到她身体在微微颤抖,那是恐惧与不舍交织的颤抖。好不容易到达孤儿院,铁门上方“萱雪孤儿院”的牌匾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斑驳。

就在赵星榆抱着孩子准备下车的时候,婴儿突然抓住她一缕头发,哭得撕心裂肺。赵星榆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孩子痛哭起来:“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真的没办法……”

赵星榆的哭声混着雨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刺痛着我的心。

我和赵星榆终究没有进到孤儿院。回到家的赵星榆蜷在沙发角落,怀里的襁褓随着她颤抖的身躯轻轻摇晃,婴儿懵懂的眼睛映着母亲发红的眼眶,无意识地将手指含进嘴里。我望着这刺痛人心的画面,喉咙像被浸了盐水的棉絮堵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钝痛。

“我去吧。”我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干涩,刻意将目光投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幕,却止不住余光扫过那小小的襁褓

赵星榆仿佛沉入悲伤的深海,对外界的声音充耳不闻。她的眼泪无声地砸在婴儿细软的胎发上:“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真的没办法……”

“我选择一个好的时间,然后将两个孩子送过去。”我蹲下身,试图握住赵星榆冰凉的手,却被她下意识地躲开。她将孩子抱得更紧,像是守护最后珍宝的母兽,泪水决堤般滚落,在脸颊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凛冽的北风裹挟着寒潮呼啸而来,枫林市迎来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整整三日三夜,鹅毛般的雪片纷扬而下,如天幕倾泻的碎玉,将整个城市悄然掩埋。山川、河流、屋舍,皆被厚厚的积雪温柔包裹,天地间只剩一片苍茫,宛如被造物主打翻的调色盘,尽数浸染成纯净的白色,肃穆而静谧。

我站在孤儿院的门口抱着两个女婴。这两个女婴一个刚刚满月,另一个快要四岁了。

“你的孩子?”孤儿院的院长满脸疑惑的看着我,她似乎将我当成了一个人贩子之类的人。

“是……”我说话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因为此时此刻我的内心也是有着千般的不舍,“只不过我有病,所以不得不将她们送过来。”

我从包里抽出那份精心伪造的诊断书,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烫金的医院logo。纸张边缘还刻意沾了些水渍,营造出被泪水晕染的痕迹。诊断栏上"偏执型精神分裂症"几个宋体字刺目而冰冷,病程记录里密密麻麻罗列着幻觉妄想、攻击性行为等症状描述,连主治医师的签名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孩子的母亲呢?”院长并没有去鉴定这份诊断书的真伪,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诊断书背后的那张金色的银行卡。

“死了。”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没有一丝悲伤的情绪流露出。

“好吧……你还有什么交代的吗?”院长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我的喉间泛起苦涩的铁锈味,为了能继续保持平静的样子我死死攥住衣角,指甲几乎要在掌心掐出血痕。当我的目光落在襁褓里皱巴巴的小脸,想起产房外漫长的等待,想起第一次把她们抱在怀里时颤抖的手,心口像是被钝刀一下下剜着。

“名字……小的那个叫周晓涵。”我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每念一个字都像是在割裂与她们血脉相连的纽带,“晓字具有通晓古今、学识渊博的才华的寓意。涵字具有品德、有修养、有才华之人的寓意。”

“大的那个……叫周曼桢”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翻涌着快要决堤的酸涩,“曼桢这个名字可以被理解为“柔美而坚定的支柱”,寓意着一个人坚强而优美的品质。”

“好的。”院长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她点了点头,“需要告诉她们关于你的事情吗?”

我的喉咙发紧,我别过脸不去看那双懵懂的眼睛,强迫自己用最冰冷的语气开口:“不需要……而且不要让她们知道姐妹的关系。”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痛感却压不住心里翻涌的绝望与不舍,“无论是谁收养了她们,但是一定要让她们好好读书。”

将两个孩子妥善安置在孤儿院后,我便一头扎进实验室,将全部精力倾注于科研工作。与此同时,赵星榆在法律界一路高歌猛进,凭借雷厉风行的办案风格,“铁腕律师”的名号频频登上各大媒体头条,成为律政界炙手可热的人物。

当周晓涵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我与赵星榆约定一同回孤儿院看望孩子。出发前夕,她反复摩挲着手中的儿童绘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最终,她将绘本轻轻塞进我怀里,声音发颤:“我怕......怕看到他们会溃不成军。”

就这样,带着两人的牵挂,我独自踏上了那条通往孤儿院的路。

院长将青瓷茶杯推到我面前,氤氲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探究:“这一次来有什么事情吗?”

“有人收养她们吗?”我指尖摩挲着杯壁,明知周曼桢已被带走,仍做出漫不经心的模样。茶水在杯口泛起细小涟漪,映出院长骤然收紧的瞳孔。

“有。”院长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是什么人?”我虽然知道被收养的事情,但是却不知道是谁收养的她。所以我赶忙问道。

“一对夫妇,在光晕科技公司上班。”院长推了推那装饰用的平光眼镜,档案夹在桌面上发出轻响,“好像是男方无法生育,所以才决定领养一个小孩。”

“科技公司……”我捏着茶盏的手微微发紧,内心默默的盘算着,“养一个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他们真的是因为不孕不育才领养孩子的吗?”

院长擦拭眼镜的动作凝滞了一瞬,镜片后的目光变得躲闪“这……”

我也没深究这个问题,毕竟我知道目前领养孩子的手续还不是很健全,有些手续在真伪辨别基本上都是走过场。

算了……有人领养就可以了。”我语气忽然沉下来,“不过周晓涵我不希望有人领养……但书还是一定要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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