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再见姝婉容(1 / 2)
夜色暗沉,乌云把明月严严实实的挡在了身后,不透一丝光亮。
倾君的人分为两路,一路人带着药物前往苍尔,而另一路人则是前往京城城郊的农庄。
安桃灼被横扔在马背上,与倾君共乘一匹马,像是驼麻袋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倾君故意而为,骑马的速度特别快,城郊的路又多是崎岖不平,颠的她的整个人都不舒服。
等到了一家农户的屋前,倾君让让将安桃灼从马上给放下来。
因为刚刚遭遇了那非人的对待,此刻安桃灼是头昏脚软,胃里是翻江倒海,难受的紧,一张娇美的脸蛋白的如一张纸,神色萎靡,像是一朵快要凋零的花。
倾君见她这幅模样,眉头一皱,眼里满是不喜,让人上前去敲门。
敲门声没响多久,就听见一女声从屋里传来,“来了,来了。”
很快,木门被打开。
出来的女人,熟悉的让安桃灼都忘了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双目惊惧,惊呼出声:“姝婉容?”
而被安桃灼这么叫的女人,闻声看向她,一见她的脸,也是被惊了一跳,她有些慌乱的移开眼,不想去看安桃灼。
倾君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像是才想起什么,唇角微扬,“本座都快忘了,安贵姬与我们这位傅若绮姑娘是旧相识。”
听到这个名字,安桃灼便确定了眼前这个做农妇打扮的女人,就是本来早就死了的姝婉容。
姝婉容在进宫前是傅侍讲傅浦家的一个庶女,后来被其父送入宫中为妃,封号为姝。
傅若绮闻言,面色有些不自在,“楼主说那里话,我不过是一介贫民,哪里认得什么安贵姬啊,”
倾君眉梢一跳,对此并无任何意外,他可是知道这傅若绮是有多讨厌那座皇宫,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帮她。
“本座有事要处理,不宜带着一个累赘,她就暂时先放在你这。你可得好好的看紧她,她的用处,可是大着呢。若是跑了,你知道后果的。”
傅若绮忙低下头,恭敬的应下,“我明白,请楼主放心。”
倾君给押着安桃灼的两个红袍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个人就把安桃灼押进屋里去了。
而安桃灼见傅若绮与那个什么楼主相识甚熟的样子,脑子里是一片混乱。
还没回过神,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带到屋里给牢牢绑在了椅子上。
屋外,傅若绮目送倾君一行人离开,看了眼那屋子,叹了口气,整理好自己的心绪,转身关门进屋。
“你要喝点水,还是要吃饭?”傅若绮推开内室的门进来,走到安桃灼身边的桌子前,提起茶壶给安桃灼倒了一杯水。
然后递到她的嘴边。
安桃灼此刻没什么心情喝茶,她满脑子里都是疑惑,如一团乱麻,理不清楚。
“那个,我不用。”
傅若绮也不强求,把茶杯放下。
走到一边的红木柜前,打开,从里面抱出一床棉被,盖在安桃灼的身上,“你被绑着,这些日子不好睡,也只能这么将就一下了。”
安桃灼一双美目就这么紧盯着给她盖被子的傅若绮,眼底是复杂的情绪。
此刻的傅若绮,与她在宫里做姝婉容时大不相同。
她虽然进宫时日短,与这位姝婉容并没有太多交际,有几次,也还是因为沐修仪的缘故。
但是她从别人嘴里听出来的姝婉容,是个胆小怕事,空有美貌而无脑,一心只是攀附着沐修仪。
最后那一点,她是清楚的。
可是,本来该一把大火被烧死在衍庆阁里的姝婉容,为何没有死,还出现在宫外,与那个什么楼主扯上了关系。
太多的疑问,让安桃灼一时不知该从里问起。
许是安桃灼的眼神太过明显,让低头忙事的傅若绮察觉,蓦然抬眼看向安桃灼,清楚的瞧见了她眼里的复杂。
弯唇微微一笑,停下动作,走到一旁坐下,“安贵姬见到我这个本来应该死去的人是不是很惊讶,心里有很多疑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安桃灼毫不掩饰的点了头,“是。”
“安贵姬还真的是坦率啊。”傅若绮轻笑,“安贵姬若是想问,便问吧,我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人家都不介意了,安桃灼也不客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还与江湖上的人扯上了关系?”
傅若绮单手支起下颌,浅笑回道:“因为,衍庆阁的那把火,就是我自己的放的,还有中毒身亡的那些宫女太监,也是我做的,还有掉进荷花池子里淹死的鸳儿,也是我把她给推下去的。”
安桃灼听的是目瞪口呆,被这么大的消息给震的不轻,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语气晦涩的问道:“为什么?”
傅若绮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如常,“为什么……这个故事说起来就有些长了。”
安桃灼见此,以为她并不想说缘由,也不愿强求,正要开口时,却被傅若绮给截住了话头。
“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出来,也无妨。”
傅若绮偏过头,看向那格纱窗,目光悠远,像是在透过那窗,看向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