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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竞皱眉道:“又要比武么我等此情此境,输赢又有什么意义”
葛衫老者毫不避讳道:“正是因为这样,老朽平生之年恐难再见刻神,所以才有这个冒昧之请。”
苏竞失笑道:“你倒是快人快语,只是我现下不想再与人动手。”
葛衫老者面有求恳之色道:“还请苏剑神勉为其难,老朽这边有礼了。”说罢真的深深冲苏竞鞠了一躬。
苏竞道:“这样吧,若你只是想一战成名,今夜之后不妨通告天下,就说我苏竞败在了你手里。”
葛衫老者一愣,勃然道:“你把老朽看成什么人了,你瞧不起我也用不着这样羞辱于我,既然苏刻神觉得我不配与你动手,老朽识相些也就是了。”说着愤懑之色见于言表。
苦梅低声道:“这人倒也算得上是个武痴子,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苏竞忙道:“晚辈失言,这里赔罪了。我不想与人动手只与心境有关,绝没有瞧不起前辈的意思。”
葛衫老者黯然地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回去。
就在这时我只觉丹田隐约一动,不由得身子跟着一震。
“嗯”苏竞霍然扭头与我四目相对,眼神里充满询问之色,她和我两手交握,我身体里气息一起变化她便最先察觉了,此时我也是又惊又喜,但唯恐给黑吉斯的人看出端倪,只是不动声色地冲苏竞微微点了点头,用极低的声音道:“有感应了,但是还不强烈。”
“我帮你争取点时间”
苏竞小声说了一句,向前走了一步,对葛衫老者的背影道,“前辈留步。”
葛衫老者蓦然回头道:“怎么”
苏竞道:“前辈既然想和晚辈印证武功,晚辈答允就是,临死前完别人一个心愿,也算幸事一件。”
葛衫老者大喜道:“多谢多谢,请”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迫不及待地返身邀战,好像生怕苏竞反悔一样,说到底这葛衫老者居然像个孩子。
我担忧道:“小竞竞,你行不行”苏竞从新京一路飞到边境,刻气已经十去其九,再经过一夜屡战,此刻只怕是井枯河干,对上葛衫老者这样的高手,后果难料
“别管我,集中精力做你的事。”苏竞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飘然落在葛衫老者对面。
葛衫老者满脸严肃地理了理衣襟,一字一句道:“老朽姓铁命仓,现恭任黑吉斯国师,一直想去拜会苏剑神,因俗务繁忙所以一直未能成行。”苏竞在他面前虽然以晚辈自居,但这铁仓执礼甚为严谨,丝毫没有半分轻慢,从这点就能看出大陆上级别是大于资历的。
苏竞道:“晚辈说句冒犯的话,以铁前辈的修为地位,我怎么从前都没听过您的大名。”
铁仓呵呵一笑道:“苏刻神能这么说足见磊落,我等虽名为国师,平日里深居简出,是以在江湖中没什么名气。”
我们却明白这只不过是谦逊之词,四大国师之所以很少抛头露面,一方面固然是因为随时要保护马吉钥,二来也是为了深藏锋芒,在关键时刻才能起到奇兵的作用,这次伏击缚神卫就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苏竞道:“各位淡薄名利叫人佩服,今夜一战后四位国师的大名自然会名震天下。”
铁仓道:“声名于我辈如浮云,一切无非是为了国家社稷,苏剑神对老朽这句话应该有戚戚之感吧”
苏竞摇头道:“不然,晚辈只同意您这句话里的一部分,我辈入神入圣,为苍生祈福固是本分,但也要分得清什么是为国为民什么是为虎作伥,马吉钥携百万之兵欺凌弱寡,各位就算不能使他从善如流,也断不应该甘做他的爪牙才是,几位武功再登峰造极,在大是大非上却有亏欠。”
铁仓立刻道:“生于斯土便为斯人,我们若一味置身事外这场争斗只会更加惨烈,对黑吉斯对联邦大陆都不是好事,两个大陆之间终究会有一战,只有大一统才能让天下归于太平,苏刻神所作所为看似是锄强扶弱,其实只能阻碍大陆统一的大业,乃是目光短浅所致。
我暗暗点头,这两个人一个为国为民,一个却顺应“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宗旨,郭靖碰上了蜘蛛侠,都认为自己才是正确的一方,这就是死结
红衣老者见两人越扯越远,朗声道:“铁苏二位,国家恩怨本就很难说清,咱们今日只探讨武学,不谈国事。”
铁仓一凛道:“说得是,苏剑神请出招吧。”随即又道“,且慢,掌灯”
黑吉斯人夜战不需点灯,所以我们这半夜打下来一直处在黑暗之中,这时有人在四面点上火把,顿时亮如白昼,铁仓为了让这场神圣之战公平起见,竟是不欲占苏竞半点便宜。
苦梅一边擦汗一边嘀咕:“苏竞已无半点刻气,也不知她和人打的什么劲儿,徒让那姓铁的捡个大便宜。”我也不好对她说明,只是暗暗调理内息,说也奇怪,原本有所感应的丹田这会又全无了动静,我也只能干着急,心里不住祈祷。
火把点起后照得四下里黑吉斯士兵的铁甲熠熠生辉,所有人都持刀在手面无表情,苏铁二人这场大战不管谁输谁赢一旦有了结果他们就会照原计划发起进攻,所以我必须在这之前召唤出刻气,否则依然逃不脱被踩成肉泥的下场
苏竞和铁仓对峙片刻,铁仓看出苏竞没有先出手的意思,叫了声“得罪”率先进招,他平平砍出一刀,苏竞立刻被包围在一片刀光之中,乍看就好像一个半圆形的金属球罩了上来,也就是说铁仓看似只砍了一刀,但其实只是假象,别人只能砍一刀的工夫他已经递出十七八下,难得的是半空中这十七八把刀每一把都看得真真切切,如同拿着一面巨大的刀板在进攻,苏竞双手下垂,身形斜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