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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有我多年所学,有诸多解毒之法,往后你可以自行修习。”
王后又给他教了玉简的使用方法,只需将体力的灵力注入玉简,便能以意念查阅里面的海量内容,亦可让其中的文字化形显现,浮现在空中阅读。
楫离再次施礼拜谢,随后将这卷玉简小心地放入自己的储物玉佩中。
僖王见王后交待完了所有的事情,便扭头看向高解熊,说:“将掩盖修为的法宝拿给楫离药师吧。“
高解熊答应一声,趋步走到楫离面前,取出一条丝绦来,双手交给他,说:“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宝库中翻找出来的,好在宝库中还真有这样一件东西,此物名叫”高解熊摸着后脑勺说:“已经记不清此物叫什么名字了,就叫敛息绦吧,你只需将此丝绦贴身束于腰间,便能收敛隐藏住身上的修为和气息,旁人很难觉察出来。”
楫离双手接过这轻飘飘的丝绦,脸上闪过一瞬尴尬的神色,他看着这条水蓝色的柔软丝绦,看得出这是难得之物,但是,总觉得这应该是女子所用之物,于是他犹疑着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高大人也略一尴尬,随即哈哈笑道:“莫要在意这么多了,时间紧急,东西好用就行,你看,它不是桃红藕粉色、亦不是翠绿色或者淡紫色,已经很难得了,再说此物是贴身用的,外面还要穿几层衣服,谁还会在意你腰间系了什么颜色的丝绦”
“这”楫离无言以对,却总觉得还是有些别扭。
但高大人都说了,是好不容易才翻找出这样一件法宝的,此类物品原本就少,放在千年前,人人皆可修真的年月里,很少有人会想到要刻意隐藏修为;而如今,能正大光明修炼的王族和官贵们,自然也不需要此物,因此,一般情况下只有在野修往来的黑市中才会找得到。
所以楫离只得收下了这条敛息丝绦,并谢过高大人。
风倚鸾在一旁看着,心里偷着乐,同时她在想,王宫的宝库中一定很乱吧,也不知道堆放着多少东西和宝物,若不查看历年来的库存详单记录,恐怕很多东西都会被遗忘在角落里积灰比如后来她才知道的,元将军送给裘英纵的那两枚陈年过期的丹药,还有这种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平时也用不上,看着好看便先买来再说,放着也无妨的小法宝。
下午,高解熊果然找来了十数名体型高大结实的宫女,十几人并立在烟霞院中,请风倚鸾挑选。
这些宫女,皆是二十岁出头的白身,有御膳房中的洗菜娘、有从造办处选来的浆洗纱线的浣纱女、还有专门做各类粗重活计的粗使宫女,因为僖王宫中不用阉人,而有些活必须女子做才方便,因此还真有这么些力大壮实的宫女。
风倚鸾选了两位,一个叫采桑,一个叫玉花,都是背景清白的农家女,送进宫里混口饭吃的,几年光阴一蹉跎,也还没有嫁人,或者说,有些进了宫的女子,便不想再归田嫁人,两人听说可以跟着鸾公主去皇都,往后就是鸾公主的贴身侍女了,都既紧张又兴奋。
到了第四天,王朝的特使果然来到了玥阖王宫,要接风倚鸾离开玥阖国,去皇都入太学修学。
第183章皇都
风倚鸾将冽蕊前辈的画像、以及屯云重剑和劈柴重剑全都收在储物玉镯中,收拾了寝宫内日常所用之物,带上几身衣裙,把手头拥有的灵石和黄金也放入玉镯内。
随后,她抱着白又黑,带着那两名贴身侍女来到丹房,楫离也已经收拾妥当了,收敛了身上的修士气息,打扮成小书僮模样,准备一同出发,
端墟既然不肯同去,便仍然留在宫中,他虽说没有任何话可叮嘱,但这两日还是给风倚鸾画了些符箓,此时全都交给她。
有十张防御符、五张鬼遁符、五张穿墙符,这二十张符箓皆是五品,端墟在画符时又特意加了几笔,改为一品修士亦可催动,只是如此一来,效用上很可能便打了一些折扣。
端墟说:“那天我也听僖王说了,太学中严禁斗殴杀人,因此这二十张符全都是用来防御逃遁用的,关键时刻可保你不死,催动起来也简单;至于再复杂些的、以及能伤人的符我便不给你了,你修为太低驾驭不了,用不顺手时反而会反伤自身。”
风倚鸾接过这二十张符,感激地说:“谢谢端墟,有这些就够了,我想事不过三,那些人总不可能害我十次还不罢手。”
楫离说:“莫要大意,出了这王宫,以后便是步步艰险了。”
风倚鸾收好符纸,看向楫离莞尔一笑,点头说道:“我明白,只是随口玩笑一说罢了,活跃一下氛围,离别之时不要搞得这样凝重嘛。”
于是两人在丹房与端墟道别,又让这两名侍女怀中各抱一只灵宠,采桑抱着白又黑,玉花抱着暗焰,四人来到正殿前的空地上。
王朝来的特使站在飞舟旁迎候着,僖王带着晏太傅、高大人等不多几人相送,并没有任何啰嗦的排场和仪式。
当着特使的面,僖王故意对风倚鸾说:“鸾儿,这是你第一次离开寡人,第一次独自去王朝修学啊,前路或许步步艰险,寡人无法帮到你太多了,所以凡事都得自己多加小心,多留一些心眼;另外,平常逛集市时若有喜欢的东西,尽管买下便是,不必替寡人节省,宫中的灵石足够供你花销的”
僖王絮絮叨叨、依依不舍地说着,差点要抹眼泪,竟真如同亲生的掌上明珠似的女儿要离他远行一般。
同时,他在心中暗暗感慨,这血肉亲缘蛊的能量的确很强,寡人竟舍不得鸾儿离开了
他这一说,风倚鸾也觉得难过起来,也心说,这什么亲缘蛊的力道还真是大啊,让人不由自主地竟伤起了离别不要哭,千万不要哭出来,要不然会很奇怪的。
然而两人还是不由得相望垂泪,从流泪到抽泣,到后来哇哇地哭成了一团。一边哭还一边说着很多伤心不忍别的话,竟越说越伤感。
晏太傅在一旁看着,见这强扭出来的父女两人,此时竟都哭得热泪盈眶难止难分,不由得感慨良多,最终,他转过头去掩面偷笑了起来。
特使看到这一幕更觉得尴尬,却不好意思催促,他接过各诸侯国的公子和公主,却从未见过有谁在送别时哭成这样的,又不是生离死别,又不是一去就不回来了,等到重阳和中秋时便能回来省亲,过年时也能回来,所以有什么值得痛哭不舍之处莫非他们已经猜到了此去凶多吉少
想到这一层,特使更不忍心催促,便耐心等着僖王和衡翠公主慢慢道别。
好不容易,他们两人才终于止住了眼泪,僖王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高大人,脸上还兀自挂着两行泪痕。
高大人会意,忍着笑意捧出一只描金储物箱,走上前几步,当着特使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