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小猫咪,嘿嘿嘿(九)(1 / 2)
萧寂没办法安慰乔隱年,只能乖巧地趴在他臂弯里,抬著下巴任由乔隱年揉搓自己。
喉咙里发出咕嚕咕嚕的声响。
乔隱年像是想要跟萧寂聊聊天,也似乎只是想要有个藉口,说说心里话。
“我妈走得早,我爹是这南区厂里的工人,酗酒,家暴。
我隱约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两天没吃饭,拿了我爹藏在枕头
回来以后,让他皮带狠抽一顿赶出家门,碰见了萍姐。”
乔隱年说到这儿,翻了个身,將萧寂搂进怀里,將脸颊贴在猫大腿根处:
“那晚的雨,下得比我捡你回家那天大多了。”
那个时候,萍姐在镇上唯一一家舞厅做歌女,她长得漂亮,身材好,唱歌也好听,赚的不少。
下班回家的路上,就看见了自己蹲在巷子里,破破烂烂的乔隱年。
那时候的乔隱年,跟现在的彩桃差不多的,灰头土脸,像只可怜的小流浪猫。
萍姐將乔隱年领回了家,给他洗了澡,还给他做了饭。
从那以后,乔隱年一饿肚子,就在小巷子口等萍姐下班。
再后来,乔隱年那个酒鬼爹,喝得不省人事半夜就睡在了马路上,正赶著冬天,等清早人来人往发现时,身体都已经冻硬了。
乔隱年彻底没了家。
萍姐也就这样,彻底收养了乔隱年。
“她供我上学,那时候,我们班同学都排挤我,说我妈是舞厅的妓女,我跟他们打架,他们谁也没打得过我。”
萧寂静静听著,喵了一声,用脑瓜顶蹭了蹭乔隱年的掌心。
因为乔隱年打架的事,萍姐辞去了舞厅的工作,拿著这些年存下来的钱,开了家麻將馆。
如今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场景,似乎还歷歷在目,但又总觉得恍惚,像是做梦一样。
“她没结过婚,我看著她爱上了一个男人,被拋弃,看著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她无数次想放弃彩桃,又捨不得。
我不知道怎么劝她,我不希望她把彩桃留下来,一个女人带著孩子在这世道討生活太难了。
但其实我也是她的累赘,我没立场劝她。”
乔隱年说到这儿的时候,萧寂就已经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將彩桃当做自己的责任了。
乔隱年也没再继续往下说。
人与人的羈绊总是这样。
如果当初没有萍姐,乔隱年后来会如何,谁都不知道。
没有人会想要在这个大好的年纪,將所有的时间精力都放在生病的妹妹身上。
但乔隱年又放不下。
他想看著彩桃好起来,他才能隨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萧寂转了个身,將脑袋搭在乔隱年胸口,伸出下巴舔了舔乔隱年的下巴,表示安慰。
乔隱年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还在多愁善感,诉说著自己对人生的迷茫,此刻又突然猛的跳起来,拉下了臥室灯的拉绳。
然后翻身盖被,將萧寂搂进被窝,在他脑门儿上用力亲了一口,问他:
“你到底是公猫还是母猫”
萧寂喵了一声,被他捂得上不来气,伸出前爪去蹬乔隱年的胸口。
乔隱年的魔爪开始在萧寂小腹处来回摸索,试图寻找能证明萧寂性別的证据。
萧寂的后腿也开始在乔隱年胯骨处来回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