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力退假丹,血道术法(1 / 2)
第185章力退假丹,血道术法
郭泽旭当下也顾不得多想,双手把法诀一催。
那余下四具尸傀便是齐扑过来。
可五行本就讲究相生相剋,没了火行尸傀居中调和,四具尸傀便是没了合击之能,各自施展的术法散乱无章,威能比先前弱了大半。
再加上黑风山有著金枷玉锁阵与金罡铁蚁阵的双重护持。
四具尸傀纵然凶悍,仍在猛攻,却始终无法突破阵法,只能在阵外徒劳地浪费力气。
周青在阵里覷得分明,不慌不忙,又把那枚落宝金钱拈出,却是故技重施。
只见他两指捏定,轻轻向外一拋。
落宝金钱双翅一颤,扑簌簌一抖,化作一缕金光,直往水道尸傀头上落去。
那水道尸傀纵使有了防备,被金光一卷,庞大的身躯却是依旧直直坠了下来,动弹不得。
郭泽旭这时才把法器看得真切。
原来是枚带翅金钱作祟。
他心中陡地一跳,暗暗称怪:“世间竟有这般玩意,小小一枚二阶法器,偏能落下老夫的傀儡!”
他修行二百余年,走南闯北,哪般法宝不曾见过
如今却是头一遭见到这般玩意。
一念未了,心里却是起了贪念。
“此宝必是这小贼得自前人洞府,若能落我尸傀,便也能落他人法器。”
“如今不过二阶,已是这般了得,倘使老夫费些心血,炼成三阶法宝,日后与人对敌,只消抬手一掷,管教仇家赤手空拳,岂不妙哉!
想到此处,郭泽旭精神陡长,把袖口一挽,探手取出一柄短锤。
那锤长不过七寸,通体乌黑,柄缠金丝,锤头却雕成鬼面。
一露面便涌起三阶法宝的森森威压。
他把指一点,喝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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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锤登时化作数丈长短,挟著一股阴风,直往阵中周青顶门砸来。
周青远远便觉头皮发麻,不敢怠慢,忙把落宝金钱再度祭起。
金光一闪,便缠上了那柄短锤。
无奈那短锤法宝品阶太高,落宝金钱只在锤上撞了一下,溅出几点火星,却未能將其打落。
饶是如此,那锤也被撞得在半空里晃了三晃,来势稍缓。
周青趁此空隙,摸出一张金色符宝。
正是错金刀符宝。
他將符宝捻在指尖,催动法力,喝声:“疾!”
只见符上金纹骤亮,化作一柄丈许金刀虚影,破空劈去。
刀锤相交,半空中火星乱迸。
金刀虚影当即破碎,但那短锤竟也被震得倒飞数丈。
郭泽旭当即胸口一闷,麵皮由青转白。
周青虽是因为修为所限,未能尽发符宝全力,只得相当於二阶极品法器威能o
可他心中有数。
符宝內封的乃是货真价实的法宝威能,足以同三阶法宝周旋。
再加上落宝金钱专落法器,两厢並用,恰好补了自己攻伐不足的短板。
阵外郭泽旭按住气血,抬眼望那两重光幕,知晓一时强攻不下,只得暗暗咬牙。
半晌,郭泽旭忽地换上一副笑脸,嗓音压得低低。
“小友邪修出身,有这般本事,倒是难得。”
“若肯弃暗投明,屈尊拜入我地斧派门下,老夫即刻抬举你当个实权长老。”
“灵石丹药,尽你挑拣。”
“將来再凑几味三阶灵药,助你凝个假丹,也不过举手之劳。”
这话却是软中带硬,甜里藏刀。
周青听得明白,心中冷笑。
这老狗臊皮老脸,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他如今顶的是虫魔曹升的假壳,若是真入了地斧派,日日与郭泽旭等人打交道,迟早会暴露底细。
再者,这老鬼明摆著没安好心。
利诱是假,杀人夺宝才是真。
若是真敢踏出阵外,怕不立刻被人生吞活剥
於是,他扬声回道:“老匹夫,你那点微末伎俩,连阵法都破不了,还敢大言不惭”
“我道地斧派有什么惊天手段,原来也不过尔尔。”
“这般小门小户,也配让我拜入”
郭泽旭一张老脸被噎得青红交错,却也不再废话,猛地催动法诀。
剩余三具尸傀当即发力,竟是一起硬撞进来。
周青早有防备,却不急著祭出落宝金钱,只把法诀轻轻一掐。
霎时两重护山大阵轰然转动,光焰万丈。
金枷玉锁阵內,金枷乱舞,玉锁横飞,无数金枷玉锁虚影凝若实质,便將三具尸傀尽数套住。
那枷锁越勒越紧,铁链錚錚,任由尸傀力大如牛,也只能原地蹦躂,无法挣脱分毫。
紧跟著,金罡铁蚁阵嗡鸣大作,漫山遍野的铁火蚁得阵法金光灌注,个个背生金纹,匯成一股金黑浪潮,呼啦啦扑向尸傀。
火星四溅,嗤嗤作响。
纵使尸傀皮肉极为强悍,却也被啃得青烟直冒,黑水横流。
郭泽旭见状,脸色由青转黑,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本意是要逼周青先出落宝金钱,再暗里祭出短锤偷袭,谁料这小贼滑似泥鰍,竟是仗著阵法,把自己三具尸傀活生生困住。
却是不知,周青使那落宝金钱,只是存心想要白赚他这几具尸傀。
並不代表,周青倚仗阵法,敌不过尸傀。
毕竟,两重阵法也都有著二阶极品威能,不在尸傀之下。
眼见铁火蚁越聚越多,三具尸傀嘶吼连连,竟是被蚁群一点点消磨。
郭泽旭心头滴血。
每具尸傀都是筑基巔峰战力,乃是宗门底蕴,如今却是要折在此处。
周青负手而立,嘴角噙笑,朗声又道:“老匹夫,你这几具烂骨头,虽是战力平平,但也能餵个灵虫,还算是有些用处。”
郭泽旭闻言,胸口一闷,险些又喷一口老血。
他狠狠瞪著阵中那道人影,连忙把袖一甩,收了法诀。
三具尸傀被金枷玉锁拖拽著,跟蹌后退。
铁火蚁仍是不肯罢休,一路叮叮噹噹咬得尸傀火星乱迸,直至退出阵外十丈,蚁阵方止。
但那三具尸傀,也都损伤严重。
若想修补,不知又得赔进去多少灵物宝材。
郭泽旭抬眼望阵,只见光幕之內,周青好整以暇,把落宝金钱在指尖滴溜溜转得金光乱闪,却再不祭出。
他麵皮抽动,半晌憋出一句:“好!好!好!”
“小友今日手段,老夫记下了!”
周青闻言,只作耳边风,扬声笑道:“慢走不送!”
“改日记得多带几具好货,莫教我失望!”
郭泽旭怒哼一声,黑袖翻飞,捲起尸傀,化一道乌光遁入远处。
见得郭泽旭当真走了。
缩在一旁划水的童婉萱才鬆了口气,连忙整了整衣襟,风也似卷到周青跟前,未语先笑,声儿又软又甜:“虫魔前辈神威,奴家今日才算开了眼!”
“那老贼纵是假丹修为,也只得抱头鼠窜、狼狈败退。”
“似是前辈这般人物,真是个天上少有,地下无双。”
说话时,她眼波里全是敬慕,几乎要滴出水来,全然一副倾心模样。
周青却是连眼皮也未抬,只是冷颼颼瞥她一眼,忽地嗤笑一声:“道友在旁边看戏良久,若是本座稍落下风,你怕不鞋底抹油,早就溜得没影了”
童婉萱被他一语道破念头,粉面微红,娇嗔道:“前辈这话可就冤枉奴家了!“
“那老贼乃是假丹大能,奴家不过小小筑基修士。”
“这点微末本事,哪敢上前添乱”
“方才前辈未到,奴家也曾在阵盘上苦苦支撑,好歹拖了那老贼一时半刻。”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周青冷哼,声如冰刀:“凭你也敢说苦劳”
“若有下次,再敢在旁划水观望,本座定要手握持金鞭,先將你打个半死再说。”
话音未落,他袍袖一拂,已然回洞。
童婉萱怔在原地,只觉后脊凉气直冒,半晌才回过神来,暗拍胸口,脸上惶恐褪去,忙去招呼那百余名练气邪修收拾残局。
一样样指使得风车也似转。
眾人见她面色不善,谁也不敢怠慢,纷纷卖力收拾起来。。
忙里偷閒之时,童婉萱抚著心口,越想越怕。
那虫魔当真不俗!
不过筑基中期,竟是把假丹老祖逼退。
阵法、符宝、法器,诸般手段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