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奇兵临邺城,刘备吓坏刘虞(求追订求月票)(1 / 2)
初平二年。
二月初三。
东郡,濮阳。
仔细看了看沮授的敕令,桥瑁脸上的怀疑变成了笑容。
“哈哈!平南将军肯入濮阳相助,是某的荣幸啊。久闻平南将军在河北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俊逸风采,远胜俗生啊。”
桥瑁对着沮授一阵猛夸。
听得沮授直蹙眉头。
虽然沮授在河北有名望,但跟威名谈不上边。
沮授被袁绍征辟也就这几个月的事,这平南将军还是离开邺城前才被刘虞授予的。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不喜欢桥瑁的尴吹,但沮授还是礼貌的回应。
在一阵寒暄后。
沮授又言明了来意,问道:“陈留、济阴两郡遇袭,张太守和袁太守守城困难,又派人入邺城求援,为何桥太守不肯出兵相助?”
桥瑁哈哈大笑:“平南将军误会了。不是我不肯出兵相助,而是张太守和袁太守没向我求援啊。他们是直接向大将军求援的,我若直接去救二人,会引起误会的。”
沮授眉头更紧:不想救就不想救,胡乱编造理由作甚?
虽然早知道兖州众人面和心不和,但沮授没想到会如此不和。
桥瑁的想法,沮授大概能猜到:先让张邈和袁叙被刘宠许褚消耗,等二人兵力士气都消耗殆尽前,再如天兵降临一般出现,若能趁机再兼并二人余众,那就更完美了。
“陛下任命我为平南将军督东郡、陈留、济阴三处兵马,今后便听我指挥。”沮授没有再给桥瑁打马虎眼的机会,直接就决定了指挥权归属,道:“兵贵神速。我引兵救陈留;桥太守引兵救济阴。速破两处贼兵,再据守险要。不可让刘备觅得机会奇袭。”
桥瑁面色一僵,道:“我肯定是会听平南将军的调度的。只是我有个小小的提议,陈留太守麾下有支陷阵营,其主将高顺亦是善守之将。陈王刘宠虽然颇有武勇,但我料其破不了陈留。”
“故而平南将军只需救济阴郡就可以了。我就留在东郡,避免刘备分兵奇袭。更何况,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之前想的是死守城池,没想过要去救陈留。故而这一时半会儿难以发兵。”
虽然知道桥瑁在推卸,但沮授却无法反驳。
这个时候的沮授,还不是那个十年后在袁绍麾下威统内外的沮监军。
说句不客气的话,在桥瑁眼中:沮授只是个没带过兵的书生。
若不是沮授带了敕令,代表的是刘虞和袁绍,桥瑁连假笑都不会有。
兵贵神速?
你知兵还是我知兵?
“陈留肯定是要救的!”沮授先重复了军令,又道:“桥太守若是没有准备好粮草,可现在就准备。我先引兵去救济阴郡,还请桥太守以大局为重,莫要因私废公。”
送走了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沮授,桥瑁的笑脸瞬间变得冷冽,更是一剑斩断了眼前的桌子,忿忿而骂:“我桥瑁乃官宦世家,太尉之后,区区一介冀州士子竟也敢号令我?哼!你让我救陈留,我就要救陈留的吗?我偏不救,能奈我何?”
“刘备在洛阳都没动兵,就凭刘宠,又岂能攻破陈留?书生就是书生,不谙军务,万一刘备自虎牢关直取东郡,我就得跟陶谦一个下场了。”
去岁刘备奇袭彭城,直接扭转了整个战局,桥瑁至今想来依旧是心有余悸。
故而得知刘备派刘宠打陈留、许褚打济阴、张辽打山阳,而洛阳的刘备按兵不动,桥瑁第一个想法就是刘备要奇袭东郡。
桥瑁的担心并无问题。
若按刘备的原计划,刘备是会先去佯攻河内的,等时机成熟就会奇袭东郡。
而按刘备的新计划,同样是要奇袭东郡。
桥瑁若真的去救陈留或者济阴,就必然会被刘备奇袭后方。
若说沮授是在书生用兵,倒也有失公正,刘宠许褚兵马本就不多,若讲究兵贵神速兵集中优势兵力先破一处,的确也能打乱刘备的部署。
不过桥瑁并不认为沮授能速破,更不认为张邈和袁叙有胆子在援兵抵达后出城。
去岁被刘备两万兵马大破几十万兵马,不论是陈留兵还是济阴兵,对刘备的兵马都带有惧意。
不是沮授喊一声集中优势兵力以众敌寡,两郡兵马就真敢出城以众敌寡。
更可能会骂沮授无知,去岁以众敌寡都败了,你凭什么认为你就不会败?
桥瑁现在就一个想法:守好濮阳城!
只要重兵部署在濮阳城,桥瑁就不怕刘备奇袭。
“传我军令,即日起,每日只开两个时辰的城门。”为避免被刘备偷袭控制了城门,桥瑁第三次更改了城门开启时间。
军令刚下达,郡丞陈宫就寻到了桥瑁,劝谏道:“府君,每日只开启两个时辰,会极大影响城内士民日常生活的。若担心刘备奇袭,可分兵白马城。”
“公台啊。我知道你自幼熟读兵书,这半年又助我治理东郡,颇有功劳。”桥瑁对陈宫这个东郡豪门颇为客气,道:“可你不了解刘备。别说我了,就连大将军遇到刘备都没赢过。我能活到现在,就凭一个字:稳!”
“我好歹也是打过洛阳和小沛的,可跟我一起攻打洛阳的丁原死了,王匡也死了。一起打小沛的孔伷死了,袁逸也死了。沮授让我去救济阴,我不去,原因也很简单,我怕刘备奇袭东郡。”
“分兵白马城,没用!反而还可能让刘备假冒我方军士偷袭濮阳,想不被刘备偷袭就只有一个办法,减少城门开启,增加守城兵马。”
“这事就不商量了。跟刘备对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看着谨慎到极致的桥瑁,陈宫欲言又止,只能叹气离开。
不论是沮授还是陈宫,都是自负才学,又没跟刘备对阵过,故而对桥瑁的谨慎都不能理解。
在二人看来,桥瑁与其说是谨慎,不如说是胆怯。
要守东郡,却不愿分兵,只敢将兵马都集中在濮阳,这是要将东郡其余城池隘口津口都放弃吗?
不论别人怎么想,桥瑁依旧我行我素。
不仅如此,桥瑁还每日都巡逻城门,看看是否需要再减少城门关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