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必须禁欲!(2 / 2)
她眉头紧锁,语速加快:“为何独独那第三重的‘焚心’,竟有被强行激发之象?”
萧启凝眉沉思,随即摇了摇头,肯定地道:“并无见过什么特殊之人,饮食用度皆与往常无异。”
云昭闻言,眸中疑虑未消,反而更深。她当机立断:“此地不便细查,请殿下随我来。”
她引着萧启,一路行至昭明阁三楼的静室。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一切声响。
“请殿下除下外衣。”
萧启依言照做,端坐在椅上。
心中却因这独处一室的“特殊待遇”而愈发忐忑,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云昭站在他身后,手持金针,精准地刺入他背部几处大穴,以玄妙手法疏导着他体内因“焚心”躁动而紊乱的气息。
她敏锐地察觉到手下肌肉的紧绷与明显失了章法的心跳,不由得出声提醒:“殿下,静心凝神。暂且不要去想太子。”
萧启:“……”
他想太子做什么?他此刻心绪不宁,分明是因为……
云昭手下金针飞舞,神情却有些凝重:“看来这桃花煞残留的影响,比我想象的更深,必须尽早彻底拔除,不能再拖了。”
她思忖片刻,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方案逐渐成形。
只是这办法,着实有点损。
她收起金针,转向萧启:“殿下,我有一个法子,或可尝试强行将那桃花煞的根种直接拔出。
但此法霸道,过程颇为痛苦。而且施术之后,殿下需谨守元阳,至少半年之内,不得亲近任何女子,必须禁欲。”
萧启闻言,耳根微不可察地泛红,嗓音因紧绷而略显低哑:“这本是……应该的。”
他与她尚未成婚,他岂会是那等孟浪之人?
云昭见他答应得干脆,心下稍慰。身为医者,最喜欢的便是这等全力配合的病人。
“那便请殿下今夜亥时初刻,再来昭明阁,届时我为你行针用药。”她仔细叮嘱,“切记,今日不可饮酒。”
萧启见她语气如常,安排诊治事宜条理清晰,似乎并未因清微谷之事而对他心存芥蒂,心中却更加忐忑——
她究竟是如何想的?
是真的并未因此而与他生了嫌隙,还是打算治好了他,再划清界限、彻底疏远?
萧启既怕贸然开口询问,会打破这表面的平静,惹她不快;又无法忍受这悬而未决的煎熬,一时心绪摇摆,只觉此生都未曾如此患得患失过。
云昭并未察觉他内心的波涛汹涌,自顾自地收拾着金针,一边问道:“殿下方才说,今日朝堂之上,发生了何事?”
提及朝堂之事,萧启还未开口,唇角便已不受控制地轻轻翘起,露出一抹带着冷嘲与快意的弧度。
原来,因文昌大典在即,皇帝亦有心借此机会考校并安抚太子,今日丑时刚过,便遣了心腹常玉公公亲赴东宫传旨,命太子即日起恢复上朝议事。
谁知常公公回来复命时,脸色颇为怪异,支吾半晌才回禀,说太子殿下瞧着……气色似乎不大好,精神也有些萎靡。
皇帝只当太子是因之前被禁足东宫,心中郁结,加之骤然恢复早起上朝有些不适应,当时并未深想。
无人会想到,今日早朝,京兆尹赵悉领着一位特殊的人物上了金殿——
正是丹阳郡公府那位久病缠身、深居简出的大公子,李扶舟。
李扶舟是京城出了名的病弱才子,三岁能诗,七岁成文,未及弱冠便已才名动京师,是上一科陛下亲点的状元郎!
只可惜天妒英才,身子骨实在太弱,皇帝爱其才,却不敢委以重任,只得让他挂个虚职在家将养。
满朝文官大多惜其才,怜其命,对他自有一层“谪仙落凡尘”的惋惜与滤镜。
此刻,只见这位素来风姿卓绝的扶舟公子,一上金殿便推开搀扶的内侍,对着御座上的皇帝,竟是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这李扶舟也是个妙人,一见皇帝,未语泪先流:
“陛下!臣身子不济,缠绵病榻,上不能为君分忧,下不能光耀门楣,已是有负圣恩,有愧父亲期望,更让亡母在天之灵难以瞑目,致使幼妹无所依靠……
臣是无用之人,苟活于世罢了……”
他本就生得极好,此刻泪落如雨,更显脆弱堪怜,一番自贬之言说得情真意切,闻者无不动容。
满朝文武皆露同情与震惊之色。
皇帝更是心中恻然,竟亲自步下御阶,弯腰欲将他搀扶起来:“爱卿何出此言!快快起来,有话慢慢说。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李扶舟却执意不起,抬起泪眼,将昨夜郡公府遭遇贼人潜入、意图不轨之事,绘声绘色、细节详尽地陈述了一遍。
说到惊险处,更是语带颤音:“……那贼子凶悍,被护卫发现后竟欲暴起伤人,幸得护卫拼死将其制服。
谁知,他眼见罪行暴露,竟立刻咬破口中暗藏的毒囊,当场自尽而亡!
经辨认,此人……正是东宫侍卫统领,灵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