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最强之气！！（2 / 2）

“......究竟是什么？”

话一出口，龙耀就后悔了。

他感觉自己像个最蠢的凡人，妄图窥探神明的本质。

那是一种足以将自己彻底碾碎的，禁忌的领域。

然而，阴影中的那个男人，却并没有因为他这僭越的提问而动怒。

办公室里，依旧是那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龙耀的后背，早已被冷汗彻底浸透。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心中所有的困惑与恐惧，都在此刻，一次性地宣泄出来。

他盯着那张年轻，却又仿佛承载了万古沧桑的脸，用一种近乎于自言自语的，颤抖的声音，继续追问道：

“是从……”

“杀光所有的魔物……”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变成了……”

“……杀光所有该杀之人吗？”

这是他唯一能为端木炎如今所做的一切，找到的最后一块逻辑基石。

一个他虽然无法认同，但至少可以理解的行为准则。

毕竟，在他看来，那些被“肃清”的人，无论是通敌的叛徒，还是圣母心泛滥的蠢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罪有应得。

或许，端木炎那纯粹的“杀气”，只是扩大了它的审判范围。

从非人之物，延伸到人形之害。

他依旧是那个虽然手持屠刀的，但保持原则的审判者。

听到龙耀的这个问题。

那个如同雕像般端坐在座椅上，沉默了许久的男人。

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他缓缓抬起头。

一缕阳光，恰好落在了他的脸上，驱散了最后一片阴影。

那是一张何等英俊，却又何等冷漠的脸。

那双曾经燃烧着滔天怒火，闪烁着偏执光芒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宛如黑洞般的平静。

他看着龙耀，那眼神，就像在看一粒微不足道的，在光柱中浮沉的尘埃。

然后。

他开口了。

声音平淡得，仿佛在陈述一个最简单的道理。

“你错了。”

仅仅三个字。

却像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龙耀的心口！

将他那好不容易才为对方建立起来的，脆弱的逻辑基石，砸得粉碎！

错了？

哪里错了？？

难道是说那些人，不该杀吗？

龙耀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陷入了一片空白。

端木炎，在此刻给了他最终的答案

他微微摇了摇头，像一个老师，在纠正一个犯了基础错误的学生。

“不是他们该杀，我才去杀。”

他顿了顿。

那双眼睛静静注视着龙耀瞬间血色尽褪的脸。

然后，是足以让整个世界为之冻结的最终宣告：

“而是我杀的人......”

“......都是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