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路法（2 / 2）

“从你在召唤台上，许下‘杀光所有魔物’那个愿望开始。”

“不得不说，你最初那股纯粹到极致的杀意，就已经让我，感到了一丝惊喜。”

“你知道吗？为了培养出一个，能够承载我最终计划的完美容器，我曾在这颗星球上，布下了无数的棋子，设计了无数次的‘人性试炼’。”

“但结果，都让我很失望。”

“那些所谓的‘英雄’，太容易被那些可笑的‘正义’与‘情感’所束缚。”

“而那些所谓的‘恶人’，又太容易沉溺于那些肤浅的‘欲望’与‘毁灭’。”

“他们，都只是我的，失败品。”

路法一边说着，一边缓步向前。

他走得很慢，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悠闲地散步。

“直到，你的出现。”

“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你的意志，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最完美的璞玉。”

那双隐藏在面甲之下的，如同熔岩般燃烧的猩红目光，死死地锁定着端木炎，仿佛要将他彻底看穿。

“我承认，我曾试图‘污染’你。我牺牲了库忿斯他们，又通过一些小小的意外，让你从修罗，变成了那个所谓的，守护一切的‘雅塔莱斯’。”

“我本以为，‘守护’这份可笑的责任感，会成为你的枷锁，最终将你的意志，彻底消磨殆尽。”

“但我没想到……”

“你竟然，真的做到了。”

“你真的，守护了那座城市。你真的，成为了那些卑微的人类眼中，那个无所不能的‘金色神明’。”

路法说到这里，语气中，竟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发自内心的赞赏。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我似乎，小看了你。”

“我开始对你，产生了一丝好奇。”

“于是，我给了你，最后一个试炼。”

“我设计了，我整个计划中，最得意的一笔……”

他顿了顿，那猩红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端木炎的身体，看到了他灵魂深处，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血淋淋的伤口。

“——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妹妹，在你的面前，变成你最憎恶的魔物。”

“让你那所谓的‘守护’，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端木炎的瞳孔，没有丝毫变化。

“我知道，你会崩溃。”

“但我没想到的，是你崩溃后的样子。”

“贪、嗔、痴，这世间最本源的三种剧毒，非但没能让你彻底沉沦，反而……”

“……被你那恐怖的，深入骨髓的偏执，全部吸收，消化，最终，化作了你那份‘绝对自我’的养料！”

“你不再是单纯的‘善’，也不再是纯粹的‘恶’。”

路法的声音里，压抑不住的，是一种近乎于癫狂的喜悦！

“你，超越了它们！”

“你，变成了一个，连我都无法预料到的，最完美的……怪物！”

他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整个世界。

“端木炎。”

“你，已经是我此生，最完美，最杰出的……作品！”

他看着端木炎，那猩红的目光中，充满了如同父亲般，慈爱的，欣赏的，炙热的……光芒！

“所以。”

“现在……”

路法缓缓地，放下了自己的双臂。

他整个人的气势，在这一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让我亲眼见证。”

“我这件最完美的作品，究竟能绽放出……何等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