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魔宗秘室，阿渔踪迹（2 / 2）

他抬头看向铁桩后面。那里有个暗格，藏在石头缝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他走过去，伸手摸进去。

拿出来一片鳞。

银白色，边上带血。大小、颜色、纹路，跟他胸口的那一片一模一样。他举起来对着黑暗看，鳞片背面浮出几个小字：

“来找我，别信‘完好的我’。”

他紧紧握住鳞片，手指都发白了。

就在这时，屋里的空气变了。安静被打破，深处传来轻轻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像是从地下传来的。

他没有回头。

他知道这不对劲。普通人呼吸不会让骨戒变冷，也不会让龙鳞停止发热。这是个陷阱，就想引他进去。

但他也明白，阿渔确实来过这里。

她受过刑，被人用邪法抽走精血，但没死。当年苏弦用自己的命换了她一条生路。所以这里才有他的残念，才有那句“她未死”。

他站在原地，重新把骨琴背好，把鳞片塞进怀里。斩虚枪从背后滑下来，稳稳握在右手里。

他迈出一步。

呼吸声突然没了。

第二步。

墙上那句“她未死，但已不全”忽然裂开，字迹扭曲，变成新的句子：

“你来了，陈默。”

他停下。

没说话。

第三步。

地面轻轻震动。铁桩上的断链晃了一下，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

他举起枪，枪尖指向黑暗深处。

一点光在黑暗中亮起。不是紫色，也不是黑色，是淡淡的银色，像月光照在水面上的颜色。

他认得这光。

阿渔变成龙的时候，鳞片就会发出这样的光。

他又往前一步。

枪尖刚碰到那层光，光芒猛地炸开，变成一张脸。

阿渔的脸。

完整，干净，正对他笑。

“陈默。”她说，“我在这里。”

他不动。

他知道这不是真的。

真正的阿渔不会笑。她见到他只会皱眉，然后说：“你怎么又受伤了？”

他抬起左手，把骨戒贴上枪杆。

戒指一下子变得冰冷。

枪尖前的脸还在笑，可那双眼——

左眼清亮，右眼全黑，看不到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