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2)
36
贾张氏那股耍赖撒泼的劲头又一次全使了出来,一连三天都堵在李进阳家门口叫骂不休。
她双手拍着大腿,一副要哭无泪的模样,嘴里干嚎着: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那个杀千刀的,心肠也太黑了!”
“就是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必须得负责!”
“老天爷怎么不长眼呢?怎么不一道雷劈到你头上!”
贾张氏一开骂,很快就引来不少人围观。这四合院家家挨得近,一出门就望见别家门前。
她扯着嗓子嚷,谁也没法装没听见,院里几户人家都走了出来。
李进阳实在受不了天天这么闹,沉着脸推开门,大声喝道:
“有本事就别拐弯抹角!来,你直接点我名字,看我收不收拾你!”
“别以为法律治不了骂人撒泼的,现在照样能把你送进拘留所!”
阎阜贵一听,赶紧拉住李进阳。他一向是个和事佬,不愿看邻里闹得太僵,便劝道:
“你消消气,贾张氏都这岁数了,家里又出了事,心里肯定不好受。”
“你一个年轻人,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
说完,他又看向哭哭啼啼的贾张氏: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在这儿哭闹也没用。”
“不如让秦淮如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来。”
阎阜贵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贾张氏立刻恶狠狠地瞪着李进阳,嘴里咒骂起来:
“黑心肝的东西!”
“今天能用这招把秦淮如送进去,明天就能用别的招害其他邻居!”
“大伙儿都得提防着这种人,保不齐哪天就轮到你们头上。”
按易忠海早前教贾张氏的法子,光靠他们俩力量不够,必须把院里其他人也拉进来。只要整个四合院的人都讨厌李进阳,他就待不下去,到时候大家自然会想办法把他挤走。
易忠海见贾张氏提起这事,故意在旁边接话:“邻里邻居的,何必闹成这样?做人还是得善良点。秦淮如本来也没多大事,现在倒好,捅出这么大娄子。要我说,这事儿谁也不怪,就怪有人多嘴多舌。”
他这话明显是在火上浇油,暗指李进阳多管闲事才惹出这些麻烦。
刘海忠一听就皱起眉头。他觉得李进阳做得没错,尤其事关一个女人的名声,更是大事。他瞪了易忠海一眼,开口道:“你别在这儿挑事了,好好劝劝贾张氏吧。给秦淮如定罪的又不是李进阳,是公安局。要是她没犯事,怎么会被抓?这叫清者自清!”
刘海忠不说还好,一说易忠海更来气。他认为现在就该一起针对李进阳,有人替李进阳说话,只会打乱他的计划,于是立刻怼回去:“你懂什么?知不知道什么叫民不举官不究?现在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成了孤儿寡母,以后他们家的活儿你来干?这一老一小往后日子怎么过?你张口闭口对错,我告诉你,什么是对?四合院和和气气才是对!让这一家子活下去才是对!”
易忠海这一串话让刘海忠一时语塞。现实困难确实存在,但刘海忠仍觉得,人若犯错,就该承担后果。李进阳,并没做错。
他实在说不过易忠海,只能转而劝贾张氏消停些。
可贾张氏哪里肯听?依旧哭天抢地,扯着嗓子骂:“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凭什么坏人还能活得好好的?”
“我们孤儿寡母安安分分过日子,招谁惹谁了?竟遭这种恶人报复!”
骂着骂着,她猛地一拍大腿,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声音又高了几分:“不是我们得罪人,是院里出了小人!那黑心肝的见不得别人好!”
“这挨千刀的祸害,非把整个院子搅得鸡犬不宁!”
“他就是咱们院里的丧门星!谁沾上谁倒霉!”
李进阳冷眼瞧着她干嚎,话里话外都快指名道姓了。
先前念在她年纪大,又有旁人劝着,他才压着火没发作。可贾张氏越发得寸进尺,他这暴脾气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抬手直指贾张氏,厉声警告:“你再闹也没用!”
“事情闹大了,秦淮如可不止判三年!”
“还有,你刚才满嘴胡吣些什么?现在什么年代了?”
“新时代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你还在搞封建迷信这套,已经犯法了!”
“要是让公安知道,抓你个典型,你才知道谁是院里的扫把星!”
贾张氏一听,顿时慌了神。
她刚才一时嘴快,把旧社会那套诅咒骂街的话都抖了出来。如今连街道都天天宣传破除迷信,不许搞旧风俗,她不是不知道。
再闹下去,怕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鄙夷地瞥了贾张氏一眼,
“你以为我对付不了你一个老太婆?”
“趁早收起你那痴心妄想,秦淮如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
“现在她进去了,岗位自然也空出来了。”
李进阳几句话,就让贾张氏顿时哑口无言。
她没搞懂李进阳打的什么算盘。
旁边几个人却像是明白了什么,目光齐刷刷落到李进阳身上。
李进阳见效果达到,脸上浮起笑意,接着说道:
“岗位空着,要么你去顶,要么就卖掉!”
“不然……呵!”
后半句他没说出口。
贾张氏一听,立刻懂了意思,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拍着大腿哀叫:
“你这是要把我家逼上绝路!”
“工作要是没了,我们一家老小怎么活!”
贾张氏咧着嘴哭个不停,李进阳却一副好心的样子在旁边提醒:
“我劝你最好还是把岗位卖掉,免得时间一到,被厂里收回去。”
“到时候你什么都捞不着,那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卖掉至少还能换几个钱过日子。”
表面是好意,其实李进阳就是想彻底断了秦淮如的后路。
人出狱还能回来,工作一丢,她就成了无业游民。
贾张氏一个妇道人家,听着觉得有理,也顾不上哭了,低头琢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