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混沌源头：未知之神的凝视（1 / 2）

那道来自时空缝隙最深处的气息，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巨兽苏醒，带着碾压一切的威压，缓缓弥漫开来。它并非混沌之主那般狂暴的毁灭之力，反而平静得可怕，却又蕴含着足以让维度法则崩塌的恐怖能量——仿佛时间在它面前失去意义，空间在它脚下化为尘埃，连维度本身都只是它随手可捏的玩物。

青禾强撑着透支的身体，调动维度之核的力量想要感知这道气息的本质，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刚一触碰到那道气息，就如同泥牛入海般瞬间被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透过时空缝隙的壁垒，静静地凝视着他们，凝视着整个维度。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焰姬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她引以为傲的火焰能量在这道气息的笼罩下，竟开始变得萎靡不振，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即便是面对混沌之主巅峰时期的威压，她也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无力感——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升起的恐惧，仿佛自己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时衍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如纸，他试图调动时空之力扭曲周围的空间，想要隔绝这道气息的窥探，却发现时空之力在接触到那道气息的瞬间，就如同被冻住的水流般彻底停滞。“不行……我的时空之力……被压制了。这道气息能够冻结时空，它的力量已经超越了我们认知的维度法则。”

玄烨握紧了手中的光明法杖，顶端的白光剧烈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他的精神力量如同潮水般扩散开来，试图抵抗那道气息的侵蚀，却发现精神力量在那道气息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纸。“这不是混沌之主的力量……也不是我们所知的任何一种维度法则之力。它更古老，更本源，仿佛……是创造混沌的存在。”

“创造混沌的存在？”青禾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开。混沌之主已经是他们认知中最恐怖的存在，是混沌的掌控者，而创造混沌的存在……那岂不是相当于维度的“造物主”？可如果真是这样，它为何会在时空缝隙的最深处苏醒？又为何会凝视着他们的维度？

就在这时，那道气息突然变得浓郁起来，一道低沉而古老的声音，如同来自时空的尽头，直接在众人的脑海中响起——

“渺小的……维度生灵……你们……唤醒了我……”

那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天地初开时的第一声轰鸣，震得众人的灵魂都在颤抖。青禾等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他们笼罩，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时空缝隙的最深处飞去。

“不好！它在拉我们过去！”时衍大喊一声，试图调动时空之力抵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束缚着，根本无法动弹。那道气息的力量太过强大，他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玄烨立刻将光明之力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光盾，挡在众人的面前，试图减缓飞行的速度。然而，光盾在接触到那道气息的瞬间，就如同冰雪遇到烈日般瞬间融化，连一丝阻碍都未能形成。

焰姬则将火焰能量全部爆发出来，化为一道巨大的火焰翅膀，试图挣脱那道气息的束缚。但火焰翅膀在那道气息的笼罩下，很快就变得黯淡无光，最终彻底熄灭。

青禾调动体内所有的维度之核力量，在周身构建起一道彩色的能量屏障。这道屏障蕴含着维度法则的力量，是她目前所能凝聚的最强防御。然而，那道气息如同无形的大手，轻轻一捏，彩色能量屏障就如同玻璃般瞬间碎裂，化为无数道流光消散在空气中。

四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那道气息牵引着，朝着时空缝隙的最深处飞去。周围的时空越来越紊乱，破碎的时空碎片如同锋利的刀刃，不断地划过他们的身体，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暗能量如同潮水般涌来，侵蚀着他们的身体和意识，让他们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四人终于被那道气息牵引着，来到了时空缝隙的最深处。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能量，只有一片纯粹的虚无。在虚无的中心，悬浮着一道模糊的身影。

那道身影非常巨大，仿佛占据了整个虚无空间，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灰色雾气。雾气中蕴含着古老而本源的力量，正是他们之前感受到的那道气息。由于身影太过模糊，他们无法看清对方的容貌，只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恐怖威压，以及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

“你们……终于来了……”那道古老而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模糊的身影缓缓转动，那双无形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青禾等人，“我……沉睡了亿万年……终于……等到了维度法则……成熟的一天……”

青禾强撑着意识，艰难地开口问道：“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里？”

那道模糊的身影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是混沌的源头……是维度的……创造者……你们……可以称我为……‘元’……”

“元？混沌的源头？维度的创造者？”青禾等人的眼中满是震惊，这个答案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他们从未想过，维度竟然有创造者，而混沌的源头，竟然是这样一位神秘而古老的存在。

“既然你是维度的创造者，为什么要唤醒我们？又为什么要凝视着我们的维度？”玄烨问道，眼中满是警惕。他无法理解，一位创造了维度的存在，为何会在时空缝隙的最深处沉睡亿万年，又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苏醒。

“我创造了维度……也创造了混沌……”元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维度与混沌……本就是一体两面……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维度法则越来越强大……混沌法则却越来越衰弱……这样下去……维度将会失去平衡……最终……走向毁灭……”

青禾等人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们无法理解元的话。维度法则强大，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为什么会导致维度走向毁灭？

“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维度法则强大，为什么会让维度走向毁灭？”焰姬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元缓缓解释道：“维度与混沌……如同阴阳两极……缺一不可……维度法则强大……会压制混沌法则……而混沌法则衰弱……无法再制约维度法则……维度法则就会不断地膨胀……最终……超出维度的承载极限……导致维度崩塌……化为虚无……”

青禾等人恍然大悟，原来维度与混沌之间，存在着这样一种平衡关系。他们之前一直以为，混沌是维度的敌人，想要摧毁维度，却没想到，混沌法则竟然是制约维度法则的关键，是维度存在的必要条件。

“那……那你唤醒我们，想要我们做什么？”青禾问道，眼中满是凝重。她知道，元作为维度的创造者，唤醒他们，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他们去做。

元的身影微微晃动，周身的灰色雾气也随之波动起来：“我需要你们……帮助我……恢复混沌法则的力量……重新平衡维度与混沌……”

“恢复混沌法则的力量？”青禾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释放混沌能量，增强混沌法则的力量？可是……混沌能量会摧毁维度法则，伤害维度的生灵啊！”

“不……不是释放混沌能量……”元的声音带着一丝平静，“混沌法则的力量……并非只有通过混沌能量才能恢复……你们……拥有维度之核和五种法则之力……只要你们能够运用这些力量……引导维度法则与混沌法则……相互融合……相互平衡……就能恢复混沌法则的力量……同时……也不会伤害到维度的生灵……”

青禾等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引导维度法则与混沌法则相互融合、相互平衡，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维度法则与混沌法则本就是相互对立的，想要让它们相互融合、相互平衡，谈何容易？

“这……这可能吗？维度法则与混沌法则相互对立，怎么可能相互融合、相互平衡？”时衍问道，眼中满是质疑。

元的身影缓缓说道：“维度法则与混沌法则……看似对立……实则……同源同根……都是我创造的法则……只要你们能够找到它们的……共同点……就能引导它们……相互融合……相互平衡……”

“共同点？”青禾的眼中闪过一丝思考，“维度法则是维度存在的基础，掌控着时间、空间、能量、光明、黑暗等力量；混沌法则是混沌存在的基础，掌控着毁灭、虚无等力量。它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呢？”

元的身影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它们的共同点……就是……‘存在’……无论是维度法则……还是混沌法则……都是为了……让‘存在’……得以延续……维度法则……创造‘存在’……混沌法则……毁灭‘存在’……创造与毁灭……本就是……‘存在’延续的……必要条件……”

青禾等人恍然大悟，原来创造与毁灭，都是“存在”延续的必要条件。没有创造，就没有“存在”；没有毁灭，“存在”就会不断地堆积，最终超出承载极限，走向毁灭。维度法则与混沌法则，正是通过创造与毁灭的循环，维持着“存在”的延续。

“我明白了……”青禾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运用维度之核和五种法则之力，引导维度法则与混沌法则，在创造与毁灭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从而恢复混沌法则的力量，维持维度的平衡。”

元的身影微微点头：“没错……只有这样……维度才能……长久地存在下去……否则……用不了多久……维度法则就会……彻底压制混沌法则……维度将会……崩塌……化为虚无……”

青禾等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必须完成的任务，否则，整个维度都将走向毁灭。

“好！我们答应你！”青禾郑重地说道，“我们会运用维度之核和五种法则之力，引导维度法则与混沌法则相互融合、相互平衡，恢复混沌法则的力量，维持维度的平衡。”

时衍、玄烨和焰姬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知道，这是拯救整个维度的唯一方法，无论多么困难，他们都必须尝试。

元的身影微微晃动，周身的灰色雾气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很好……我相信你们……拥有维度之核和五种法则之力的你们……是唯一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会……给予你们……一些帮助……我会将……混沌法则的……本源之力……注入你们的体内……帮助你们……理解混沌法则……引导维度法则与混沌法则……相互融合……”

话音刚落，元周身的灰色雾气中，分出四道柔和的灰色光芒，缓缓朝着青禾等人飞来。光芒中蕴含着混沌法则的本源之力，带着古老而纯粹的气息。

青禾等人没有躲闪，他们知道，这是元给予他们的帮助，是他们完成任务的关键。四道灰色光芒缓缓融入他们的体内，混沌法则的本源之力开始在他们的体内流淌，帮助他们理解混沌法则的本质。

随着混沌法则本源之力的注入，青禾等人的意识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他们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混沌法则的存在，理解了混沌法则与维度法则之间的平衡关系。他们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变化，维度法则之力与混沌法则之力在他们的体内相互交织、相互融合，让他们的力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不知过了多久，四道灰色光芒终于完全融入青禾等人的体内。元的身影微微晃动，周身的灰色雾气也变得黯淡了许多，显然，为了注入混沌法则本源之力，他消耗了不少力量。

“混沌法则的本源之力……已经注入你们的体内……接下来……就靠你们了……”元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需要再次沉睡……恢复力量……在我沉睡期间……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完成任务……否则……维度……将不复存在……”

话音刚落，元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周身的灰色雾气也开始缓缓消散。最终，元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虚无空间中，只留下一道微弱的气息，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青禾等人站在虚无空间中，感受着体内流淌的维度法则之力与混沌法则之力，眼中都闪过一丝坚定。他们知道，任务已经开始，他们必须尽快返回维度，运用体内的力量，引导维度法则与混沌法则相互融合、相互平衡，恢复混沌法则的力量，维持维度的平衡。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虚无空间的时候，青禾突然感受到，体内的混沌法则本源之力，竟然开始变得紊乱起来。一股冰冷的、带着毁灭气息的意念，从混沌法则本源之力中传来，试图侵蚀她的意识。

“这是……什么？”青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震惊和恐惧。她能感受到，这道意念并非来自元，而是来自混沌法则本身，是混沌法则中蕴含的毁灭意志。

时衍、玄烨和焰姬也感受到了体内混沌法则本源之力的紊乱，他们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不好！混沌法则的本源之力中，蕴含着毁灭意志！它在侵蚀我们的意识！”玄烨大喊一声，立刻调动光明之力，试图压制体内的毁灭意志。

焰姬则调动火焰能量，灼烧着体内的毁灭意志，试图将其驱散。

时衍则调动时空之力，隔离了体内的毁灭意志，防止它进一步侵蚀自己的意识。

青禾则调动维度之核的力量，试图中和体内的毁灭意志。然而，混沌法则的毁灭意志非常强大，他们的力量根本无法将其完全压制或驱散。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毁灭意志正在不断地侵蚀我们的意识，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毁灭意志控制，变成只知道毁灭的怪物！”焰姬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青禾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知道，混沌法则的毁灭意志是混沌法则的本质之一，想要完全压制或驱散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必须找到一种方法，与体内的毁灭意志共存，或者将其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我明白了……”青禾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混沌法则的毁灭意志，是混沌法则的本质之一，我们无法完全压制或驱散它。我们只能……接纳它，与它共存，将它的力量，转化为我们自己的力量，用来引导维度法则与混沌法则相互平衡。”

时衍、玄烨和焰姬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接纳毁灭意志，与它共存，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被毁灭意志控制，变成毁灭的傀儡。

“这……这太危险了！我们如果接纳了毁灭意志，很可能会被它控制，到时候，我们不仅无法完成任务，还会成为维度的威胁！”时衍担忧地说道。

青禾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知道这很危险，但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如果我们无法接纳毁灭意志，与它共存，我们就会被它侵蚀，最终变成只知道毁灭的怪物。与其这样，不如冒险一试，接纳它，与它共存，将它的力量转化为我们自己的力量，用来完成任务。”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元说过，维度法则与混沌法则的共同点是‘存在’，创造与毁灭都是‘存在’延续的必要条件。毁灭意志虽然代表着毁灭，但它也是‘存在’延续的必要条件。我们只要能够掌控住毁灭意志，不让它失控，就能将它的力量，转化为维持维度平衡的力量。”

时衍、玄烨和焰姬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们知道，青禾说得有道理，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无论多么危险，他们都必须尝试。

“好！我们听你的！”时衍郑重地说道，“我们一起接纳毁灭意志，与它共存，将它的力量转化为我们自己的力量，用来引导维度法则与混沌法则相互平衡，完成任务。”

玄烨和焰姬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四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坚定。他们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开始尝试接纳体内的毁灭意志，与它共存。

随着他们的尝试，体内的毁灭意志开始变得平静起来，不再疯狂地侵蚀他们的意识。维度法则之力与混沌法则之力在他们的体内相互交织、相互融合，形成一种新的力量——平衡之力。这种力量既蕴含着维度法则的创造之力，又蕴含着混沌法则的毁灭之力，能够维持维度与混沌之间的平衡。

不知过了多久，四人终于成功地接纳了体内的毁灭意志，与它共存，将它的力量转化为了平衡之力。他们缓缓睁开眼，眼中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周身散发着平衡之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