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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伪信挑唆门派隙 残匙辨真稳同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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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绝从客栈带回的玄武鳞片残片,经陆九章比对,与钥匙、玉佩产生共鸣,确认“祭台地宫”藏着活祭阵备用能源;星脉锁内,困童印记因地宫能源波动,从“蔓延”转为“发烫灼伤”,沈青囊的双解膏仅剩一成,需新药材压制;唐不语按线索追查客栈暗道,发现密道直通地宫,且布满王振声留下的毒烟陷阱;距离七月初六午时的破阵时限,仅剩一天半。

天光未透,残月隐于乌云之后,观星台西侧的破庙被一层似有实质的焦躁气息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晨雾如惨白的纱幔,尚未完全散去,湿冷地缠绕在庙宇飞檐与枯树枝头,沾在蛛网密布的窗棂上,凝成细小的冰粒。寒风掠过,冰粒簌簌往下掉,如同碎裂的星辰,正好落在殿中央那盘刚用沙土、石子精心堆砌而成的战局沙盘上,融成点点深色水渍,晕染了地宫入口的标记,像极了此刻殿内所有江湖人那悬在半空、无法落地的心。

陆九章正弯腰,指尖拈着一枚边缘锐利的石子,小心翼翼地在沙盘上标注出地宫入口的最新方位。他眉头微蹙,全神贯注。玄武鳞片背面那祭台地宫四个古朴字迹,已被他细心拓印在微黄的纸张上,此刻正摊在一旁,与唐不语昨夜不眠不休、凭借残缺线索推算出的密道走势图两相对照,竟是严丝合缝。他的指尖还沾着沙粒的粗糙感,腰间的乌木算珠随着心绪起伏轻轻颤动,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响,像是在他心头敲响警钟,提醒着破阵的最终时限已不足两日。那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

冷千绝如同沉默的磐石,靠在斑驳掉漆的门框上,身形挺拔如松。他那杆名震江湖的绝灭枪斜戳在地上,枪尖特制的破邪油泛着诡异的淡红色光泽,与昨晚客栈外伏杀倭寇残部时溅上的、尚未擦净的暗红血渍交织在一起,散发出混合着铁锈与腥甜的肃杀之气,令靠近之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鲁尺长老则带着几名核心丐帮弟子,正将一包包用油纸包好的清心粉分发给众人。他手中的铁杖猛地一顿地,的一声闷响,震得旁边供桌上那几个缺口的瓷碗都跳了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声若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把粉揣好了,贴身收着!那地宫深处邪雾深重,闻之迷心,千万别着了王振声那老贼的阴招!

就在这时,破庙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声狠狠撞开!木屑纷飞间,一名身着快刀门服饰的弟子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他浑身被汗水浸透,胸口还沾着与倭寇厮杀时的血渍,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胸口剧烈起伏,手里高高举着一封被揉得皱巴巴、甚至边缘还带着污渍的密信。他嗓子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狠狠磨过,带着哭腔喊道:陆宗主!不好了!出大事了!百花楼......百花楼的人私通倭寇,用掳来的困童换取金线莲!我们长老断臂的仇,竟是他们勾结倭寇设的局!这、这是您的亲笔信作证,我们快刀门好几个弟兄都亲眼看见了!

这话语,如同一点炽热的火星,猛地扔进了滚沸的油锅之中,瞬间炸开了锅,打破了殿内勉强维持的平静。快刀门掌门周沧地一声从条凳上站起,动作之大带倒了身后的凳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腰间的断水刀半寸出鞘,寒光刺眼,映照着他那双因极度愤怒而布满血丝、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的眼睛。他昨日刚亲眼目睹自家长老为护住那批救命的金线莲,被凶残的倭寇砍断左臂,鲜血喷溅的惨状犹在眼前,此刻听闻此讯,新仇旧恨如同火山般在胸中喷发,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苏眉!你好大的狗胆!俺快刀门与你百花楼并肩作战,视为手足,你竟敢背后捅刀子,用无辜孩童的性命换药材?你还是不是人!

百花楼楼主苏眉刚巧从外面打水回来,手里还提着沉重的木桶,听到殿内喧哗和指名道姓的怒吼,她将水桶一扔,清澈的井水溅了一地,人也跟着冲了过来。她脸上平日精致的胭脂此刻因汗水和急切而晕开,显得有些狼狈,却根本顾不上擦拭,只是急声辩解,声音又尖又利:周沧!你休要血口喷人,污蔑清白!俺百花楼在江南做生意,最讲的就是二字!通倭叛国这等猪狗不如的勾当,杀了俺也绝不会做!这信定是有人处心积虑伪造的,想要离间我们同盟情谊!

伪造?快刀门的弟子们群情激愤,不等掌门下令,已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雪亮的刀光在昏暗中交错闪烁,映得每个人脸上都阴晴不定,警惕与怀疑在空气中碰撞。这落款分明就是陆宗主的笔迹,还有你们财武宗独有的暗记,墨迹印章俱全,怎么可能是假的?一名快刀门弟子挥舞着手中的刀,激动地喊道。

苏眉气得浑身发抖,指尖冰凉。她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沉甸甸的青铜令牌,令牌上古朴的二字在微弱光线下依然清晰。你们看清楚!俺百花楼与财武宗结盟时,陆宗主亲授的这枚同盟令牌还在这儿,温热未散!俺们珍视这份情谊如同性命,怎会做出此等背德之事?定是有人故意挑拨,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好让他们趁虚而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愤怒。

两派弟子剑拔弩张,怒目相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眼看就要兵刃相向,酿成内斗惨剧。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九章突然上前一步,步履沉稳,挡在了双方之间。他手中那本看似古朴无华的青铜税典被他高高举起,内力催动之下,税典骤然爆发出柔和却不容忽视的金色光芒,如晨曦破晓,瞬间驱散了殿内弥漫的戾气与阴霾,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大家都冷静!听我一言!陆九章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这信是假的,是王振声惯用的离间计伎俩!目的就是让我们同盟内部互相猜忌,人心涣散,实力受损,他好趁乱而入,渔翁得利!

他从容地接过那封几乎被捏变形的密信,将其摊在布满灰尘的供桌之上。手中的青铜税典轻轻压下,覆盖在信纸之上。只见税典上的金光如同活物般,顺着信纸的纹理缓缓蔓延开来。原本看似无懈可击、足以乱真的字迹旁,渐渐显露出几道淡淡的、色泽略有差异的墨痕,这些墨痕巧妙地组成了王振声伪造四个蝇头小字,其运笔特征与之前几次他伪造调兵令、陷害忠良时留下的墨痕一模一样,如同无法磨灭的罪证。金光继续蔓延,更在信纸角落显露出一个淡淡的倭寇菊纹印记——这是王振声故意留下的“佐证”,意图利用快刀门对倭寇的刻骨仇恨进行挑拨。

陆九章用手指着信上陆九章的签名处,目光扫过周沧和苏眉,耐心解释道:你们仔细看,我平日写这字时,最后一笔竖钩会习惯性地带出一个小弯,弧度圆润,如同算盘珠坠线,灵动自然。但这信上的竖钩,却是笔直而下,僵硬得像根冰冷的铁钎,明显是模仿者只具其形,未得其神,刻意为之的痕迹太重。他顿了顿,指向信中“换金线莲”的表述,“再者,我们昨日才刚从倭寇手中浴血夺回金线莲,百花楼若真要交易,何必等到此刻?况且苏楼主的同盟令牌尚在,通倭叛国者,岂会将此等信物贴身珍藏,授人以柄?”

说着,他又拿起税典,指尖凝聚一丝内力,轻轻划过信纸的边缘落款处:我财武宗用于密信的独门暗记,向来是财武秘记五个小字,以特殊手法藏于落款下方的细微纹路之中,需借助税典金光或特定角度方能窥见。而这信上的所谓暗记,却是江湖共守四字,不仅内容不对,藏匿手法也粗陋不堪,根本对不上。王振声这老贼,伪造文书都不肯下功夫学个透彻,连核心印记都敢随意篡改,真是自作聪明!

周沧闻言,立刻凑近供桌,几乎将脸贴到信纸上,瞪大了眼睛仔细观瞧。果然,正如陆九章所说,那字的竖钩确实显得生硬呆板,缺乏那份独特的韵味;再凝神细看暗记处和倭寇菊纹,在金光映照下,更是显得格格不入。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一阵红一阵白,想起昨日长老断臂时那痛楚却坚毅的眼神,想起自己竟因一时激愤,差点中了敌人的奸计,错怪并肩作战的盟友,顿时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地低下头,朝着苏眉抱拳,声音低沉而诚恳:苏楼主......是俺周沧太冲动,猪油蒙了心,没仔细核验就轻信了这伪信,差点坏了同盟的大事,酿成大错!俺......俺给你赔罪了!

苏眉见真相大白,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也长长松了口气,抬手用袖角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将令牌小心收回怀中,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语气也缓和下来:周掌门言重了。您也是性情中人,换做是谁,自家弟兄受了那般重伤,都会急火攻心,失了分寸。要怪,就怪王振声那狗贼心思歹毒,专做这种离间毒计,处心积虑想让我们自乱阵脚,他好浑水摸鱼!

陆九章看着两人冰释前嫌,脸上也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他将那封惹事的密信揉成一团,指尖内力微吐,纸团便化作齑粉,从指缝簌簌落下。此事不怪你们,他摇头道,王振声这伪信做得确实逼真,几乎能以假乱真,换做旁人,仓促之间也难分辨。吃一堑,长一智。日后我们需定下严规,凡是涉及同盟内部调动、或是相互指控的密信,无论来源何处,都必须用我这青铜税典进行辨伪之法,辨明真伪。同时,还需对照三重复核------签名笔迹的独特习惯、财武宗暗记的隐秘性、以及事先约定的口头暗号,三者缺一不可!如此,方能确保不再给他可乘之机!

鲁尺长老闻言,手中铁杖再次重重一顿,地面微震,他洪声赞同道:陆宗主说得在理!咱们江湖人做事,讲究的就是明明白白,坦坦荡荡!这核验规矩定得好,就像俺们丐帮的账目公开,每一笔开销来路去向都清清楚楚,晒在太阳底下,谁也甭想暗中做手脚!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面露信服。两派弟子也各自讪讪地收起了刀剑,脸上怒容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尴尬和后怕。殿内那剑拔弩张的戾气,终于渐渐散去,恢复了之前的秩序,只是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紧张后的疲惫。

周沧突然猛地上前一步,朝着陆九章抱拳躬身,声音洪亮而坚定:陆宗主!俺快刀门之前险些犯错,误信谗言,心中实在有愧!此番愿主动请缨,去守那地宫入口!定要将功补过,严防死守,绝不让王振声那老贼从地宫方向偷袭得手!若有闪失,周某提头来见!

好!周掌门有如此担当,实乃同盟之幸!陆九章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指尖在沙盘上代表地宫入口的位置轻轻一点,神色凝重:此地宫,乃是王振声布置那活祭阵的秘藏之地,里面极可能藏着启动阵法或是强化邪力的后备邪力,至关重要,绝不能让王振声得手。就请周掌门即刻挑选二十名精锐弟子,守住西侧暗道出口。若见王振声踪影,不必留情,直接拿下!这笔账,就算是他破坏同盟的又一笔血债!

就在这时,脸色苍白如纸的唐不语,用手扶着冰冷粗糙的墙壁,脚步虚浮地挪了进来。他丹田处的伤势未愈,每次呼吸都牵扯着隐痛,额上渗着细密的冷汗,然而他的眼神却异常清澈坚定,透着一股不屈的韧劲。陆宗主,他声音微弱,但每个字都努力说清楚,冷旗主已经先去查探客栈后院的暗道了,他让我先行回来报信。暗道尽头发现了清晰的地宫入口标记,与玄武鳞片上拓下的祭台地宫线索完全吻合。我方才在外面,已用算盘仔细测算了步数,从暗道入口到地宫深处,约莫一炷香的路程。里面气息阴寒,不仅有流沙、毒针机关,还发现了王振声准备的腐心毒烟弹——这是九幽盟残物,能增强地宫备用能源的邪力!他想迷晕我们,独吞破阵关键!

陆九章心中一凛,仿佛能感受到那暗道中弥漫的危机:这老贼,果然狡诈多端!不仅伪造文书挑拨离间,还在关键通道设下重重障碍。唐不语,你伤势未愈,本不该劳顿......但眼下情势紧急,机关术数非你莫属。你且带上几名熟悉地形的丐帮弟子,拿着你的算盘,速去协助冷旗主。务必用你的机关术数尽快破解陷阱,守住地宫入口,绝不能让他动用里面的后备邪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唐不语重重地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离去,动作却因牵动伤势而微微一滞。就在这片刻停顿间,只见一名穿着粗布短褂的药农,连滚带爬、气喘吁吁地冲进殿内,脸上满是惊惶失措,声音带着哭腔:陆宗主!不好了!沈、沈大夫让俺赶紧来报信,星脉锁那边......那边关着的困童出事了!他们身上的血祭印记不知怎地,突然开始发烫,皮肤都被灼伤了,起了水泡,而且印记上浮现出与地宫图腾一致的纹路!沈大夫说,这是王振声在催动备用邪力,与印记共鸣产生的邪力反噬!再不用能克制邪力的新药材压制,孩子们的经脉就要被永久灼伤,就算我们后续破了阵,他们也......也救不活了!

这话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头。殿内刚刚因破解伪信而平复些许的气氛,瞬间再次紧绷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加凝重压抑。孩子们痛苦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令人揪心。

陆九章脸色骤变,立刻起身,语速飞快,却条理清晰地下达指令:周掌门,地宫入口就全权拜托你了,务必小心!

鲁长老,请您带领丐帮弟子守住破庙各处要道,以防王振声狗急跳墙,杀个回马枪!

我即刻赶去星脉锁,看看能否用青铜税典的浩然正气,暂时压制住这该死的邪力侵蚀,为孩子们争取时间!

命令一下,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如同精密的器械开始运转。周沧带着快刀门弟子率先冲出破庙,赶往地宫入口布防;鲁尺长老指挥丐帮弟子占据庙宇各处制高点,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陆九章则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青铜税典,身影一闪,已朝着星脉锁的方向疾驰而去,衣袂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星脉锁内,空气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烤过,灼热而窒闷,带着一股皮肉焦糊般的诡异气息。粗糙的石壁上,那些刻画着的玄武图腾,此刻正泛着不祥的暗红色光芒,如同沉睡的凶兽睁开了血眼。粘稠的邪力如同活物,顺着图腾的纹路缓缓向下流淌,滴落在地上,竟凝成一粒粒细小的、散发着腥气的血珠。数十名瘦弱的困童被关在冰冷的玄铁笼中,个个脸色通红,呼吸急促,脖颈上那诡异的血祭印记已如藤蔓般蔓延到了胸口,并且浮现出与地宫能源核心图腾相似的扭曲纹路。印记处的皮肤滚烫骇人,有的孩子皮肤上甚至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孩子们疼得低声啜泣,声音微弱,却连抬手抚摸一下伤处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助地蜷缩着。

沈青囊跪在坚硬的石地面前,不顾地上的污秽,满头大汗如同雨下。他手中的金针快如闪电,不断尝试刺入困童的眉心要穴,试图以金针度穴之法稳住他们即将溃散的心神。然而,金针刚刺入肌肤,就被一股灼热而霸道的邪力猛地弹开,针尾兀自震颤不休。困童们受到刺激,哭声变得更加凄厉无助,断断续续地哀求着:沈大夫......好疼......我好热......像火烧一样......

老药农李伯抱着一大捆刚刚从险峻山崖边采来的清心草,急得在原地直跺脚,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沈大夫,这清心草捣碎了能暂时降温,可、可药效太弱,撑不了多久啊!冰渊运来的寒泉水也快用完了,金线莲更是早就没了库存,这、这可咋整啊?!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沈青囊默然接过清心草,放在掌心用力揉搓,挤出草汁,敷在一个孩童脖颈的印记上。那孩子的哭声稍微减弱了一丝,可印记处那灼人的温度却丝毫未降,反而有加剧的趋势。沈青囊抹了把汗,声音沙哑而沉重:这是活祭阵的邪力在疯狂地反噬加剧!王振声逃离后,阵眼处的邪力失去了最主要的控制和引导,如今全都反噬转移到了这些孩子们身上。我们需要的是能从根本上克制邪力的珍稀药材,可如今附近能找的、能用的都试过了,存量根本不够,简直是杯水车薪!普通的清心草已经完全无效了!

就在这时,陆九章如同一阵风般冲了进来。他二话不说,直接将青铜税典高举过头顶,体内内力汹涌灌注。霎时间,税典金光大盛,如同金色的瀑布洪流,轰然倾泻而下,柔和而磅礴地笼罩住整个阴森恐怖的星脉锁。金光过处,那股灼热窒闷的气息仿佛被无形之力压制,困童们身上的灼热感顿时减轻了些许,凄厉的哭声也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细微的抽噎。

陆九章快步走到玄铁笼前,将税典轻轻贴在冰冷的笼柱之上。那浩然金光顺着笼子迅速蔓延,如同温暖的流水,丝丝缕缕地渗入困童们瘦弱的体内,暂时驱散着肆虐的邪力。正气压制之法,能暂时压住邪力的蔓延,缓解孩子们的痛苦。但此法治标不治本,只能争取片刻时间。陆九章转头看向沈青囊,语速急促,沈大夫,当务之急,是找到能长久克制邪力的药材,配合税典的正气和三重复核,或许才能彻底稳住孩子们的,为他们赢得一线生机!

沈青囊闻言,黯淡的眼神骤然一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有!冰渊最深处,传说生长着一种寒心草,其药效是普通清心草的十倍以上,性极寒,正能克制这邪火灼烧!只是......那冰渊之下,如今瘴气因地宫邪力影响变得比之前更加浓烈致命,而且王振声逃离前,定然在那里布下了重重陷阱,此时去采草,无异于九死一生,太过凶险!

再危险也得去!孩子们等不起!李伯猛地站了出来,脸上纵横的沟壑里写满了决绝,他紧紧握住了跟随他半辈子的药锄,俺孙子小石头也在里面,俺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俺去采草!俺年轻时为了采药,去过几次冰渊,认得路,知道怎么避开那些要命的瘴气出风口!

我们也去!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对!孩子们等不起了!

几名同来的药农也纷纷挺身而出,脸上没有丝毫犹豫,只有救人的急切。

陆九章看着这些平日里只与药材土地打交道的朴实药农,此刻却爆发出如此勇气,心中触动,重重点头:好!李伯,诸位,陆某在此替孩子们谢过!我会立刻派遣五名身手敏捷、携带清心粉的丐帮弟子随你们同去,他们能助你们抵御瘴气。沈大夫,你留在此处,继续用税典的正气配合金针,务必稳住孩子们的情况。我去地宫方向接应冷旗主他们,看看能否从源头上牵制住邪力,双管齐下!

与此同时,观星台西侧那间已被废弃的客栈后院,冷千绝正如同标枪般矗立在暗道入口之前。那暗道入口如同巨兽张开的口,漆黑幽深,不见五指。阴冷的风从里面倒灌出来,带着一股若有若无、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隐约还能听到深处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分不清是岩壁渗水,还是毒虫爬行时黏液滴落的声响,更添几分诡异。他握紧了手中的绝灭枪,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枪尖那点寒芒在黑暗中如同指引方向的孤星。唐先生,他头也不回,声音低沉而稳定,算清楚机关的具体位置和触发方式,务必精确,不能让弟兄们平白中了埋伏,折损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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