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主公英明,世间皆言陶谦乃守成之辈,年逾五旬兵微将寡,唯存粮秣之丰。其麾下将领亦皆庸碌,未见惊才绝艳之人。
徐州城虽固若金汤,然城内暗藏致命弱点。二者相合恐生变故。若主公不先发制人,待他人捷足先登,届时再图徐州恐事倍功半。
奉孝所言极是,此刻徐州宛若天赐。若不取之,岂非有违天意?
不知主公可有良策?
且听奉孝高见。
欲破此坚城,至少需五万精锐。以我军虎狼之师,配以宿将统帅,克城当如探囊取物。若不能下,愿领军法从事。
奉孝竟有此等把握?
臣敢断言,皆因主公数年征战铸就威名。军纪严明,秋毫无犯,战神之名当之无愧。陶谦若闻主公亲征,恐将不战而降。
奉孝何时也学会谀辞了?刘峰戏谑道。
臣句句肺腑。如主公这般雄才大略,纵三皇五帝亦不能及。实乃千古未有之明主。郭嘉正色应答。他确有此念,对穿越而来的刘峰抱有神只般的崇敬。
郭嘉本就是当世顶尖谋士,却对刘峰由衷钦佩。刘峰才智超群,武艺冠绝天下,统帅之能更是无人匹敌。他麾下猛将如云,兵卒个个誓死效忠,即便最普通的士兵也愿为其赴汤蹈火。
这等雄师,这般统帅,实乃古今罕见。郭嘉不禁感慨:如此人物,岂能不令人心折?
奉孝既如此说,我便亲率五万精兵取徐州。刘峰沉声道。
他早对徐州势在必得。刺史陶谦懦弱无能,只需大军压境,必能令其胆寒。纵使反抗,也难成气候——将帅怯懦,全军必溃。
唯一可虑者,唯恐曹操捷足先登。此前已让出冀州,若再失徐州,后患无穷。必须抢先拿下此地!
刘峰胸中战意沸腾。自荆州一役后,久未征战,早觉技痒。麾下典韦等将领更是跃跃欲试,尤其典韦,三日不战便浑身不自在。
翌日黎明。
五万大军整装待发:两万黑湮狼骑、两万蓝星军、一万赤羽卫。旌旗猎猎,剑戟如林。
典韦手提双戟立于阵前,戟刃赤焰流转,宛如火神临世。
[典韦憋了几天的火气正愁没处发泄,若不让这头猛兽痛痛快快杀个够,只怕要伤及经脉,乱其心神。
刘峰此番攻打徐州倒像专为哄典韦开心。在他眼里,这陶谦老儿不过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早听说徐州守将个个都是窝囊废。
于陶谦是灭门之祸,于刘峰不过闲来走棋。这乱世法则原就是他掌中玩物,所谓王法不过是他随口定的游戏规则。
五万铁甲压境时,刘峰虽作嬉闹态,治军却极严苛。那些水晶塔里炼出的死士纵然武艺超群,若没有十三道斩首令镇着,怕也要变成脱缰野马。
历来名将深谙此道:再勇悍的士卒落在庸帅手里,终究是盘散沙。唯有用兵如神的统帅,才能让三军化作一柄出鞘利刃。
赵云把守的虎牢关固若金汤,正是因他深得此中三昧。至于那莽撞人张飞,还是打发去汜水关撒野更妥当。
此刻徐州城下,典韦单骑叫阵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
城墙上的守军听好了!速速通报你家主公开城归降,否则休怪爷手中兵刃不长眼!今日定要决出胜负,不分高下绝不收兵!
那莽汉典韦多日未尝厮杀滋味,此刻在阵前急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只顾扯着嗓子叫阵。这副模样惹得后方督战的刘峰忍俊不禁——这般憨直的猛将着实令人捧腹。不过刘峰从未怀疑过典韦的忠心,似这等豪杰向来认主不二,既已效忠便誓死追随。
刘峰素来最器重这等忠勇之将。
徐州守军遥望典韦率部来攻,心头却燃不起半分战意,只剩下肝胆俱裂的恐惧。他们何曾见过这等煞气冲天的猛将?那凛冽杀气隔空刺来,吓得他们连兵刃都握不稳,仿佛待宰羔羊般瑟瑟发抖。
情势至此已别无选择。先前刘峰遣使送来的战书中明言:若陶谦胆敢避战,致使五万大军徒劳往返,必将血洗全城!陶谦身为徐州父母官,岂敢拿满城百姓性命作赌?纵使部将们魂飞魄丧,也唯有硬着头皮应战一途。
陶谦被刘峰逼得走投无路,深知此番徐州城恐难保全。他想破头也不明白:自己不过想偏安一隅,为何诸侯们偏要赶尽杀绝?真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世道便是如此,弱者永远任人宰割。唯有像刘峰这般强横,方能令四方宵小闻风丧胆。
刘峰只需轻轻一跺脚,四方诸侯便闻风丧胆,如此威势无人能及。
陶谦,速速出城应战!
城下典韦再次高喊,他已按捺不住,若陶谦再不出战,他怕是要越墙直取府邸。
陶谦在城内下令全军出击,城门缓缓开启,先锋将领率士兵列阵而出,步伐迟疑地面对敌军。
见此阵势,刘峰顿觉索然无味,这般对阵犹如戏弄孩童,实在无趣。
突然,陶谦军中一支冷箭破空而出。
典韦勃然大怒:卑鄙小人,竟敢暗箭伤人!
典韦纵马挥戟,直冲敌阵。这支意外之箭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也令陶谦军大惊失色。
无人下令放箭,这支箭却莫名射出,连陶谦也吓得魂飞魄散。他本无交战之意,却因某个士兵的失误陷入绝境。
刘峰将一切尽收眼底。那士兵是因畏惧典韦才失手放箭。他本想阻拦典韦,见陶谦如此窘态,实在于心不忍。但典韦的怒火已积压太久,必须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