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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刘宋豫宁文侯王昙首:“佛系玩家”的躺赢人生攻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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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史上最低调的“官N代”

如果南朝刘宋时期有朋友圈,王昙首的日常动态大概是这样的。

动态一:(配图:一堆竹简和图书)“兄弟们热火朝天地分家产,我嘛,就带走这些精神食粮好了。知识就是力量,微笑.jpg。”——点赞:谢晦、王弘;评论(王琨):“此儿清心寡欲,实乃吾家千里驹也!”

动态二:(配图:江陵至建康的模糊路线图)“陪老板进京办理入职手续(皇帝岗)。路上看到祥云朵朵,还有不明生物在船底游弋,预感是五星好评之旅。”——评论(刘义隆):“非卿之远见,吾不及此!回头给你发大红包!”

动态三:(截图:皇帝的红包弹窗)系统提示:皇帝刘义隆向你发送了一个“封侯大礼包”,包含爵位、食邑、金银若干。您的操作:点击“残忍拒绝”。老板,使不得啊!谈钱伤感情,咱们聊聊理想和未来!——评论(王弘):“我弟弟这脑子……(扶额)”;评论(吃瓜群众):“凡尔赛本赛!”

这位来自顶级豪门琅琊王氏的“清流”,用他短短三十七年的生命,完美演绎了何为“不争不抢,皇位自来;不贪不恋,身后哀荣”。他的人生,就像一场精心计算但看似随缘的游戏,开局是SSR卡,操作是意识流,结果却是Vp(最具价值球员)。今天,就让我们泡上一壶茶,嗑着虚拟瓜子,一起走进这位“南朝第一佛系政治家”的传奇人生。

第一幕:开局两手书——琅琊王氏的“清流”少年

在魏晋南北朝那个“拼爹”程度不亚于现代学区房的年代,如果你投胎技术够好,降生在琅琊王氏,那基本等于拿到了人生VIp通行证。这个家族,堪称宰相制造机、文化名流孵化器。从“王与马,共天下”的东晋开国丞相王导,到写字写得入木三分、顺便还能在酒后搞个“兰亭派对”行为艺术的王羲之,王氏子弟的日常就是刷脸、刷才华、刷存在感。

而我们故事的主角王昙首,正是王导的曾孙,太保王弘的亲弟弟。这出身,放在今天,那就是出生在纽约上东区、祖辈是洛克菲勒级别的存在。按照常规剧本,他应该过着每天从两百平米的床上醒来,思考今天是收租还是参加名流晚宴的生活。

但王昙首同志,他偏偏不按套路出牌。

当家族进行财产分割,兄弟们都在为田产、金银、古玩字画争得面红耳赤,计算着哪块地租金高,哪个铺子收益好时,王昙首默默走进了家族图书馆。他大手一挥,对那些散发着铜臭味的阿堵物(没错,就是钱,当时士族流行叫钱“阿堵物”以显清高)表示了不屑,淡定宣布:“那些俗物,诸位兄长分了吧。我,只要这些书。”(《宋书·王昙首传》:“兄弟分财,昙首唯取图书而已。”)

这一操作,惊呆了在场所有亲友团。估计他哥哥王弘心里直嘀咕:“我这弟弟,莫非是儒家经典读多了,真把‘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当人生信条了?”族中长辈可能忧心忡忡:“这孩子,清高是清高,可将来怎么过日子啊?”而一些心思活络的,没准在想:“他是不是以退为进,玩什么高端策略?”

其实,王昙首这手“图书投资”,堪称魏晋南北朝最成功的价值投资之一。他投资的不是纸墨,是知识,是智慧,是未来在波诡云谲的政坛上安身立命、乃至匡扶社稷的软实力。这份远见,让他一开始就站在了比寻常纨绔子弟高得多的格局上。

靠着家族荫庇,朝廷给他发来了“着作郎”的offer。这官职清贵,主要负责修史撰文,很适合文化人。可王昙首看了一眼,随手点了“拒绝”。理由?史书没明说,但我们可以合理推测:要么觉得岗位太闲,体现不出人生价值;要么觉得时局太乱,想再观望观望。总之,这位待业青年,很有自己的想法。

后来,他总算出山,给东晋最后一位皇帝——晋恭帝司马德文(当时的琅琊王)当了大司马属官,还参与了修复洛阳晋帝园陵的工程。这项活儿,可不仅仅是文化修复那么简单。亲眼目睹西晋旧都的残破,感受王朝兴衰的沧桑,对于王昙首而言,是一次深刻的政治现实教育。他或许就在那时开始思考:一个王朝如何建立?又如何巩固?这些知识,书本上学不来,却比任何经典都重要。

第二幕:军阀直播间里的神评论——从文艺青年到政坛新星

时间到了义熙十二年(416年),此时东晋王朝已是风雨飘摇,真正的实力派是后来的宋武帝刘裕。刘裕正率领他的“北府兵天团”四处征战,准备接管天下。

这一天,军营里来了两位画风清奇的年轻人——王昙首和他的堂弟王球。这两位琅琊王氏的公子哥,锦衣华服,举止优雅,与周围糙汉子般的军营格格不入。刘裕看着他们,脸上大概写满了问号:“二位公子,是不是走错片场了?谢安家的文艺沙龙在隔壁山头。”

面对这位未来boSS的疑惑,王昙首不慌不忙,开启了高情商应答模式。他从容说道:“既然参加了您这样神武的军队,自然能让懦夫也立下壮志。”(《宋书》:“既从神武之师,自然使懦夫有立志。”)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漂亮!首先,狠狠夸了刘裕的军队是“神武之师”,马屁拍得不着痕迹;其次,巧妙解释了自己作为文化人为何来参军——是被您刘公的伟大人格和军队魅力感召的!同坐的谋士谢晦(也是出身名门陈郡谢氏)立刻捧哏,引用《论语》感叹道:“仁者必有勇,您这就是真实的写照啊!”(“仁者必有勇,斯言岂妄!”)

刘裕一听,龙颜大悦。谁能拒绝一个既有文化、又会说话、还来自顶级门阀的年轻人的赞美呢?王昙首成功拿到了刘裕集团的“初试通行证”。

紧接着,在彭城戏马台的一次官方文学聚会上,王昙首迎来了自己的“高光时刻”。当时文士云集,少不了吟诗作赋。当大多数人还在抓耳挠腮、捻断数茎须,苦苦构思之时,王昙首已然挥毫而就,文采斐然,第一个交了卷。其兄王弘(此时已经在刘裕那里混得风生水起)得意之余,也不忘在刘裕面前给弟弟打广告,说他“深沉有识度”,是能支撑家族未来的希望所在。(“弘因曰:‘昙首深沉有识度,臣家之师表,陛下宜任之以大政。’”)

刘裕深以为然,转头就对当时还是镇西将军、年幼的宜都王刘义隆谆谆教诲:“小隆同志,你看那个王昙首,沉毅有器度,是当宰相的料子。你以后有啥事,多问问人家。”(“高祖谓太祖曰:‘昙首沉毅有器度,宰相才也。汝每事咨之。’”)

就这样,王昙首正式加入了刘义隆的团队,先后担任冠军府功曹、镇西府长史等职,成为了这位未来皇帝的核心幕僚。从文艺青年到政坛新星,王昙首用自己的才华和机智,完成了完美的转型。

第三幕:皇位配送服务——包邮、保命还附赠祥瑞

景平二年(424年,同年即改为元嘉元年),刘宋王朝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权臣徐羡之、傅亮等人,觉得现任皇帝宋少帝刘义符实在太不靠谱(喜欢在华林园开模拟商店玩),干脆把他给废了,随后又狠心杀害。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们商量着,得迎立一位新皇帝。挑来选去,目光落在了远在荆州的宜都王刘义隆身上。

消息传到荆州,刘义隆和他的团队心里那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天上掉皇位,听起来是好事,可前面刚死了个哥哥,谁知道这是馅饼还是陷阱?万一徐羡之他们玩的是“钓鱼执法”,人一到京城就变成瓮中之鳖,那可咋整?荆州幕府里,弥漫着一种“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的焦虑气氛。

就在这历史的关键节点,王昙首挺身而出,扮演了“首席劝进师”兼“风险分析师”的角色。他主要从两方面给刘义隆做思想工作。

第一,摆事实,讲道理,分析利害。他力排众议,指出徐羡之等人之所以立您,不是因为心地善良,而是因为您仁德英明,有口碑。他们杀了您哥哥,心里正虚着呢,怕您将来报复。所以这时候迎立您,是讨好,不是阴谋。而且,您手上还有荆州兵马作为资本,有什么好怕的?(“檀道济、王华等并感推奉,羡之等慑于皇威,不敢为异。”此为合理推演其劝进逻辑)

第二,搞玄学,造祥瑞,增强信心。这一招尤其体现了王昙首的智慧。他知道,光讲大道理不行,得来点“神秘力量”加持。他神秘兮兮地告诉刘义隆:“殿下,您看西方出现了‘天子气’(一种预示帝王出现的云气),而且您乘坐的船”(“又西方太白见,妖星在胃,占曰:‘王者有天下。’又黑龙见舟侧。”)

这套“科学(政治学)+玄学(祥瑞)”的组合拳打下来,效果显着。刘义隆的信心值“噌噌”往上涨。王昙首还不放心,亲自部署,率领荆州文武官员和精锐部队,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刘义隆护在中间,一路浩浩荡荡,戒备森严地向东进发,确保这趟“皇位配送服务”是“包邮且保命”的。

安全抵达建康,顺利登基,成为宋文帝后,刘义隆回想起这段惊心动魄的旅程,拉着王昙首的手,感慨万千。他引用了一个历史典故:“爱卿啊,要不是你有当年劝汉文帝进京的宋昌那样的远见和决断,我哪能有今天啊!”(“太祖谓昙首曰:‘非宋昌独见,孰能至此!’”)

王昙首这套“劝进-护送-即位”的一条龙服务,完成得滴水不漏,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政治投机与风险投资。他把自己和家族的命运,牢牢地绑在了刘义隆这艘刚刚启航的“帝舟”之上。

第四幕:职场生存指南——如何优雅地拒绝升职加薪

文帝是立起来了,但权力还在徐羡之、傅亮、谢晦等“顾命大臣”手里。皇帝当得像个傀儡,这滋味可不好受。元嘉三年(426年),隐忍已久的宋文帝刘义隆决定开始动手了,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

在这场最高权力的斗争中,王昙首再次扮演了关键角色。他与兄长王弘等人,积极参与密谋,协助文帝布局,最终成功诛杀了徐羡之、傅亮,并派兵讨平了据荆州反叛的谢晦。至此,宋文帝才真正成为了帝国说一不二的主人。

尘埃落定,论功行赏。一次宫廷宴会上,酒酣耳热之际,宋文帝动了真情。他手里拿着准备封赏王昙首兄弟的诏书,情绪激动地拍着自己的御座,说出了那句载入史册的话:“这个位置,要不是你们兄弟俩出力,我今天根本坐不上来啊!”(“太祖尝宴,举酒劝之,因拊御床曰:‘此坐非卿兄弟,无复今日。’”)

皇帝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简直是给了臣子天大的面子。按照常理,王昙首此刻应该感激涕零,跪地谢恩,然后欣然接受高官厚禄。

然而,王昙首再次展现了他不走寻常路的操作。他不仅没有顺杆爬,反而坚决推辞封赏。他的理由非常深刻,堪称古代官员的“职业道德宣言”。

第一,不能发国难财。他说:“陛下,咱们刚刚经历的是国家的灾难(指诛杀权臣的政变)。怎么能利用国家的灾难,来换取我们个人和家族的荣幸呢?”(“岂可因国之灾,以为身幸。”)

第二,要顾及领导名声和后世评价。他进一步阐述:“陛下您虽然感念我们的微薄功劳,但如果我们坦然接受了,却让后世史官笔下,把这事写成‘靠特殊情况上位’,我们作为臣子,心里也过意不去啊。这也有损您的圣明。”(“陛下虽欲私臣,当如直史何?”)

这番话,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他不只是考虑自己,还考虑了皇帝的历史声誉和后世评价。宋文帝被他这番深明大义感动得不行,只好暂时把封赏的事搁置了。(“上不能夺,故封事遂寝。”)

王昙首的“避权”智慧还不止于此。当时,他哥哥王弘担任录尚书事(相当于国务院总理)、兼扬州刺史(京畿地区最高行政长官),权倾朝野。而王昙首自己,既是侍中(皇帝近侍),又是太子詹事(太子府总管),深受文帝信任,参与核心决策。这“王氏兄弟,共掌机枢”的局面,引起了另一个重要人物的强烈不满——彭城王刘义康,文帝的亲弟弟,也录尚书事,但感觉权力被王氏兄弟分走了,整天怏怏不乐。

王昙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来自皇族的敌意。他立刻启动“危机预警系统”,采取了两步走策略。

第一步,主动申请“外放”。他打报告请求调离中央,去地方上当个吴郡太守。理由?大概是“想为基层建设贡献力量”之类的套话。文帝一看,这哪行?朝廷离不开你啊!直接拒绝,还把他比作建设国家大厦不可或缺的栋梁。(“太祖曰:‘岂有欲建大厦而遗其栋梁者哉?’”)

第二步,劝说兄长“分权”。一看自己走不了,王昙首立刻掉头去做哥哥王弘的工作。核心思想是:咱们权力太大了,容易成为靶子,得主动分点出去,特别是给彭城王。于是,王弘听从建议,再三请求把自己的权力让给刘义康。

这一招“权力瘦身操”,果然奏效。刘义康拿到了实权,心里平衡了不少,矛盾暂时缓和。王昙首用主动退让,化解了一场潜在的政治危机,保全了自己和家族。

这种在权力巅峰时刻懂得谦退、主动规避风险的智慧,在“权欲熏心”的封建官场中,显得尤为珍贵和难得。他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的深层次担当。

第五幕:反卷先锋的自我修养——生活与家风

在私德和个人生活方面,王昙首也堪称那个时代的“清流”和“反卷先锋”。

首先,他是个“表情管理大师”。史载他“喜怒不形于色”。无论遇到多大的喜事还是糟心事,他脸上永远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宋文帝都曾好奇地问:“爱卿,你这定力是怎么练的?从来没见过你失态。”王昙首的回答很哲学:“该喜该怒,我都跟着陛下的情绪走。我自己哪有什么固定的表情呢?”(臣闻君子不党,喜怒由道,何容豫蓄其间?)这情商,高得简直没边了。正因为有这份超强的情绪控制力,他才能在波诡云谲的政治斗争中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不授人以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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