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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收网之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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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之眼”,在宫里看见“术”;“鲸目”,在海上看见“风”;“听讼台”,在城里看见“心”。三处连线,像一张看不见的网,正缓缓收。

——

申时,收网第一合。衙门在东市十字街口立起一块新榜:《市讼断例》。榜文不长,只有三条:其一,伪令、扰市者,除市籍,罚银三倍,配役修港一年;其二,知情从乱者,罚银一倍,护商随行三月;其三,被逼为从者,证而免之。榜下另添一行小字:**“凡罚银所入,一半‘军’、一半‘仓’。”**签押处赫然钤着三枚印:牧府之印、鲸目之印、听讼台之印。

榜立未久,便有人当街缴绳递章,跪台请罪。陈宫不令枷、不命械,只令各行公推“保结”,写明谁逼谁、谁迫谁、谁避谁,三日内送齐,迟则以“术”论。此举一出,“术”的根须一节节被公文抽出来,晒在阳光底下,想再往土里钻,已难。

收网第二合,在夜。高顺率“影阵”绕入钱庄后院,不破门、不拔刀,只带“听讼令”。后院灯暗处,一个自称“司库寨吏”的人被“请”出,他指指袖内:“有曹文。”高顺不接,只让他到“证席”。那人手抖得把纸都捏皱了,仍不敢不去。门外,虞候把两面小鼓挂在门钉上,风一吹,鼓面微颤,像一双不眨眼睛的眼。

收网第三合,在酒肆。许笛身着粗麻,端杯坐在角落里。苏大义醉意正浓,话愈发大:“明日翻价!徐票跌到脚面!”许笛把杯一放,起身走到告示前,用笔添了一行字:**“贱酒延至第五日,税半入‘军’半入‘仓’。”**店里一静,随即又大闹。苏大义看着那行字,笑里有一瞬的发怔。他忽地觉得嗓子有点紧,像被什么细细的东西轻轻勒住——不疼,却束。他摆摆手:“再喝。”

收网第四合,在港。第三队船提前半更入淮,夜火按规短亮一息又灭。堤上看的人看见一线黑影在水面上移动,像有人正用一只极大的手,把远方的一团暗慢慢推到城里。鲸目主簿点了三下头:“稳。”这“稳”字传到城里,传进钱庄、酒肆、米行,传进百姓手心里。许多紧了两天的肩膀同时落下一寸。

——

夜半,牧府西厢灯未灭。陈宫把今日“证、理、断、榜”的底册一项项报完。吕布不言,只听。他掌心摁在沙盘上“徐票”的木牌上,轻按了两下,又松开,像把一条乱跳的脉按平。郭嘉咳了两声,笑道:“今日这一场‘断’,你没动刀。”

吕布摇头:“动了刀,只是不见血。刀在‘理’里,在‘证’里,在‘人心’里。”

郭嘉又笑:“那便好。明日,再合一网。”

“明日?”陈宫微皱。

“明日,‘名’也要断。”郭嘉指尖在案上轻轻一点,“‘海禁说帖’署中丞府名——我们写《明告四方》,以鲸目与听讼台之印,与诸郡县共署。明言:徐州护商、谨慎以法;凡借‘禁令’扰乱者,皆‘术’,与‘义’无涉。此文一出,‘术’难再借‘义’为罩。”

吕布点头:“写。”

——

次日清晨,《明告四方》贴在四门与诸市要口,文末署名连着数十行,除了牧府、鲸目、听讼台三印,还有广陵、江都、海陵三港的“护符印”,以及十余家钱庄、行号的私章。章章粘得密密,像一张以“名”为线、以“利”为结、以“理”为经的网,被阳光一晒,光亮亮地发硬。

同一时刻,听讼台前立起“榜一”:苏大义为首的扰市“术党”三十三人,分别以“术”“从”“迫”为目,逐一开列。榜下又添“榜二”:自今日起三月内,护商队与平粜所需之役,于诸“术党”配者中取三成,于志愿者中取七成;役有工价,工有休息;役满者,籍复。三榜合读,台下人群的窃窃私语从“惧”转成了“服”。

苏大义被带到台下“证席”,并非押赴法场。他抬头看榜,“术”字在他眼里越看越像一枚倒悬的钩。他忽然想起那天酒肆里墙上的“酒税入仓”,想起昨夜鲸目旗在风里只微微一卷。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以为咬住的是一粒米,实则咬住了钩;以为钩是软的,实则有锋;以为网在水下,实则在天上。

陈宫收卷,向四下拱手:“诸位,市讼暂结。自今日起,平粜照旧,贱酒至第五日。凡‘证席’诸人,三日内如实补证,皆可免罪;凡再造谣、再扰市者,无论谁人,按‘术’论。此后市面,交诸位与护商令共守。”

台下一声“好”,像千把槌子落在一张大鼓上,却不散,反而在鼓皮里向内沉。有人把一袋米递给旁边瘦得皮包骨的难民,难民捧着,眼眶红一回、白一回,那袋米竟被他捧得有些发烫。孩子们又围着小鼓,敲“传鼓”,节拍乱,笑声更乱。陈宫看着,抬手与许笛击掌相笑。

——

午后,鲸目小屋的灯又亮了。主簿将“借道帖”的覆信放在灯下,朱印发亮。张辽按住印角,沉声道:“江东借道,钱家愿出借,海盐规矩立了。此后船行,更稳。”杜老篙笑:“看见没有?‘规矩’三个字,也是一张网。”

“收网未毕。”高顺从门外进来,粗布衣上还带着潮气,“城外吴掌柜供出一人,常戴青纸冠,自称‘从事’。今夜二更,钱庄后门来取‘术费’。”

张辽与主簿对望,主簿冷冷一笑:“请他来听‘戏’。”他翻案,取出“请帖”——不是逮捕文书,而是一张“听讼台请言帖”。帖下画着一面小鼓与三枚印:“请君夜二更,东市台下‘证席’相见。”字不多,锋极冷。

——

夜,城里灯火像一面面不动的网眼,风过,网目只轻轻一颤。二更将至,钱庄后门。一人果然至,青纸冠、细须、步伐稳,仿佛并不怕。门开,不见兵、不见械,只见两名着粗布的老人拎着药担,“咚咚咚”敲了三下“听讼令”的小鼓,和声道:“请——台下‘证席’坐。”

那人眼角一跳,抬步欲走,门外又是三声鼓——“传鼓”。守夜的百姓扛着木杖、提着灯,像流水一样自巷子两头合拢。无粗暴、无粗语,只一道道安静的目光把他围在中央。那目光不是恨,是“理”。他忽然明白自己走不脱——不是被缚,而是被“理”困住。片刻后,他被“请”到“证席”,脸上依旧端正,眼里却多了点荒。

收网第五合,于是不动声色地落下。

——

更深,牧府西厢。吕布立于窗前,窗外鲸目旗在远处夜里眯成一道极细的红。陈宫与郭嘉将今日所有“证理断榜”的册子排成三叠。糜竺入内,报:“钱庄‘兑存’稳,护符有效,诸港修缮之役已起。罚银入‘军’入‘仓’,今夜已拨五百两给北门军器局。”吕布点头:“连夜送,署名‘术党所输’。”糜竺会意一笑而去。

郭嘉靠着案侧,眼里藏着细细的疲惫与更细的光:“主公,网收得好。”他轻咳两声,“这一网不在水上,也不在空中,在‘名’与‘理’上。曹孟德若还要用‘义’作罩,怕是要先被这张网卡住喉咙。”

吕布没有笑。他把“半环龙令”在掌心转了一圈,缓缓道:“这网不是为了缚他人,先是为了缚我们自己——缚住‘急’,缚住‘狠’,缚住那口想一刀砍开的气。缚住之后,刀不砍,也能杀。”

陈宫静静看他一眼,拱手:“收网既毕,市面可托。下一步——兵。”

“兵,自然要用。”吕布收了令,目光冷了半分,“海上粮道已稳,市心已定,许都‘眼’已开,就等官渡风起。”他抬手,把沙盘上代表“乌巢”的小牌轻轻一拨,牌在木面上划出一声极低的响,像远处有旌旗一抖。

窗外夜风起,井水微响。收网之时,杀机亦藏。徐州城在灯下沉住了气,海上、城里、宫中三处眼睛同时睁着,等着下一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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