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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刮骨疗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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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完,墙后脚步一响。两个校事府的小吏在墙根探头。小喜眼白一翻,拽着唐樱往暗处一缩。吏卒鼻子灵:“哪来的药味?”唐樱伸手探到小喜袖里,摸出一枚薄薄的银刀,轻轻沿墙缝一划,把一块青砖挑起——砖下露出一条用竹削成的细沟,沟里嵌着一截白绢的一角。唐樱把白绢掖得更深,低声:“毒在骨上,须刮。”她不是对小喜说,是对自己说——对这座被“术”与“惧”盘踞的城说。

两名小吏只嗅到桂皮酒味,嚷了几句就走。小喜把瓷盒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一汪火。他们贴墙行走时,唐樱忽停,回头看了一眼更深处的宫灯。灯焰在铜镜里化成一只眼——烛龙之眼仍在看。他们知道,这场“疗毒”,宫里也要刮骨。

——

午后,海风转暖,广陵港的“鲸目”在灯下添了三笔:江东钱家回帖、会稽黄氏同意借道、海盐规矩上墙。杜老篙用指甲在护符背面划了三道:“不抢头风、不杀先行、不破弯道。”他咧嘴:“海上也得‘刮骨’,把抢风的、破道的习气,一刀一刀刮掉。”

主簿笑:“刀在规矩里。”他望向城里:“城里今日,也在刮。”

——

“刮骨疗毒”,不仅在烈火上,也在纸上。

陈宫收讼毕,移案入牧府议事堂。糜竺把一个册子递上:“护符换银之弊,出在新丰县尉、泗阴仓曹,有贪墨之迹,皆我人。”他抬头,眼里有愧。

吕布把册子翻了两页,掩上,目光落在糜竺的脸上:“你荐的?”

糜竺躬身:“是。”

“罪在荐,罪在任。”吕布语调平稳,“刮骨——去其官、除其籍、籍其半产入‘仓’。本人归‘修港’三年,家属照养,子弟如愿仍可读书,不株连。”

糜竺眼底涌上一层热。他知道:这是刀,也是护。他拱手:“谨受罚。”他退到一旁,肩背比来时更直。

许笛也站出来:“属下所荐账房,于钱庄门口刁难护符持照客,索贿半两……属下——”他还未说完,吕布点头:“一律——刮骨。去其职,三月随护商队,押粮而行。若再犯,断。”

“喏。”许笛低头,脸上却露出一种近乎轻松的神情。他明白,刀落在“己”,此后刀才能落在“人”。

“曲义。”吕布忽然唤。曲义躬身出列:“末将在。”

“你部下‘狐定’,今晨与吴掌柜暗通。”陈宫将卷递来,“有证,有人。”

“狐定?”曲义一怔,眸色暗了一瞬。他狠狠咬了下牙,重重一拜:“军中毒,不可留。请主公——刮骨。”

“军中以军法斩。”吕布仅言四字。

曲义抬头,眼里有血有水,最后只剩两个字:“喏。”

这四处刀落下,议事堂里像被风扫过一遍,尘埃沉下,空气清凉。郭嘉缓缓道:“刮其骨,疗其毒。于公、于私,皆当如此。”他轻咳两声,笑了一下,“今日之‘刮’,合在市、在军、在政,徐州才算硬。”

“硬,不在把刀举多高。”吕布看着案角一盏冷掉的茶,“在于能把刀放回鞘里——而刀仍在。”

——

傍晚,东市酒旗仍落半尺。酒肆里,苏大义被押至台下“证席”,不是枭,不是笑。他的眼神像一条被拖出水的鱼,在空气里艰难地呼吸。他抬头看榜,榜上的“术”字像一枚倒悬的钩。今天他不再喊“市之常”,也不再嗤笑“贱酒”。他仿佛第一次听见鼓真正的声音——不是吓人的,是安人的。

高顺伤口尚疼,却披甲立于台侧。有人悄悄看他的手,看到那一圈粗糙的缝线像干涸的河床,心里不知怎的便安。少年们围着“告谣鼓”学敲“传鼓”,节拍乱,渐渐齐。他们不懂“术”,只懂鼓。懂得鼓里有“理”,有“硬”。

“今日刮骨疗毒,是为明日不再疼。”陈宫收台之际,说了一句。不加声调,不宏辞,平平落在鼓面上,鼓面回一个沉稳的“咚”。许多人的肩膀,沉了沉,又松了松。

——

夜深,风从海上带来一点盐。鲸目旗在远处眯成一道细红。牧府西厢灯未灭,吕布立在窗前,手里转着半环龙令。院外的水声很细,像从很远的地方沿着一根根看不见的线,缓缓流来。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压得稳:“奉孝,子仲——明日,‘明告四方’再加一条。”

“何条?”郭嘉抬眼。

“‘刮骨三例’。”吕布道,“其一,术乱者,断;其二,知从者,责;其三,受迫者,免。此三条,刻于听讼台侧;另刻于护符背。陆上海上,皆一例。”

陈宫笑着应:“好。”

“再,”吕布将半环扣在案上,指尖轻轻一点,发出极轻的“嗒”,像有一颗小石子落进井里,“城里毒已刮,宫里之毒,唐樱在刮。海上习气,鲸目在刮。骨刮尽,血能快。血快,兵能行。”

“兵。”郭嘉接过来,眼底掠过一抹锐,“官渡风起之日,便是我们把毒从敌粮里‘刮’出的日子。”

吕布看向沙盘,“乌巢”的小木牌被他指腹轻揉,木面微热。他把木牌移了一寸,移向一条被他画得极淡的线——那条线连着“海上粮道”、连着“听讼台”、连着“烛龙之眼”。这不是地图,是一副体格图:筋骨已定,血脉正畅,肌肉正在收。

“刮骨疗毒,”他在心里轻声,“是为拔戟无碍。”

窗外,城楼上的更鼓缓缓敲响。鼓声不急,不慢,像医者在夜里给城把脉。鼓后的静,沉而清。徐州在这静里,缓缓长出一种能扛风的硬。海上风过,旗不起波;宫里灯明,眼不再颤。三处之“眼”,彼此相看,无言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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