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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心头之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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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进一出,像给“喉”上一点点抹了麻药。喉不吭,气自匀。

——

夜,彭城。常平仓的灯光把院墙照得像一张薄薄的皮。许笛把最后一个“工正”的簿子收好,抬头看见门外有个黑影正要缩回去。他叫住:“梁大!”

梁大是城中一家大钱号的旧伙计,先前借“禁令”之名挟人索利,被罚随护商队押粮三月。此刻站在门外,背驼着,像被冷风压了三十年。许笛递了他一杯热水:“这三月,辛苦?”

梁大举杯,手抖:“不敢言辛苦。只是……今日随护商队送的那船粥米,到了南坊。我看见……看见一个老太太,端了粥,给旁人。她说,‘我先吃过’,就把碗递了出去。小的……小的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的人。”他把杯放下,狠狠抹了一把脸,“许公,若以后还有什么要抬的,叫我。”

许笛笑了,笑里有盐:“明日起,抬凤鸣台的铃。”

梁大“喏”了一声,像从肩膀上放下了十斤,又从心上捡起了一斤。

——

许都,深夜。小喜从御书房出来时,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瓷合。她走得极稳,却忍不住在暗影里停了一瞬。唐樱在墙边等她,指尖点了一点她的袖子,低声:“‘心’写稳了。”小喜把瓷合递过去,眼里闪起一点亮,“明日写‘朕’。”

两人沿着暗渠走,脚步像两只瘦瘦的鸟,在风里不留痕。甬道转角处,两个校事府的小吏匆匆跑过,脚底打滑,捂着胸口骂了两句。唐樱把她们藏在阴影里,等那两人远了,才吐出一口微热的气。她知道:这一条“心”写下去,许多人的“心”也会稳一点——稳得足以忍住刀,稳得足以等一封真正的诏书。

——

邺城,又一阵风从北门灌进来。沮授在雪里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他的笑没有热,也没有冷,像把一支细针在心口上轻轻扎了一下:疼,却不致命。他转身回内,坐在案上,取笔写了一行字:**“疑,心之癌;义,粮之骨。”**写完,他把笔放下,手掌贴在案面,像按住一条躁动不安的脉。屋外一声犬吠,他抬眼,灯焰在风里没有颤。

——

子夜,牧府西厢。吕布把半环龙令往桌上一扣,发出一声极轻的“嗒”。陈宫已把白腹两船的“义帖”与“司库牌”呈上,封皮未破,边角清楚。郭嘉在沙盘前落下一枚小旗,旗上写“一字”:喉。贾诩把“谷官”“工正”的誓约与印账列成两叠,叠上写“一字”:血。糜竺呈三榜,许笛呈三印,叠上各写“一字”:筋、名。

吕布捻旗,微笑:“还差‘根’。”

话未落,唐樱的人已经到了门外。她不进,只隔着门低声:“宫中一‘心’已稳。董承请期,三日内,衣带背面的‘朕’可成。”

吕布闭了一下眼,像在心里把一条绷得太紧的筋轻轻按平:“辛苦。”他把“根”字落在许都的旗旁。至此,四针成。

“主公。”郭嘉的声音慢慢压低,“四针下去,徐州后背无忧。下一步,该是前胸——官渡。”

吕布伸手把沙盘上“乌巢”的小牌再推近许都一寸。那一枚小牌在木面上滑过,发出细微的一声,像刀背掠过丝绢,不伤,却冷。他抬眼:“我在官渡等他。曹孟德若不自攻其‘心头之癌’,我替他动刀。”

陈宫收卷,许笛熄灯。廊下的更鼓声沿着屋檐往外走,像一串稳稳的脉。风从凤鸣台方向来,穿过南塍的木骨,带出一声未挂铃的响:叮。

——

翌日清晨,白腹两船悄悄把两箱“义帖”与“司库牌”交给“听讼台”的文吏——按例封存,按例不张扬。市上流言并未起,钱庄的“兑”“存”仍并列,常平仓前的队伍不急不躁。糜竺巡查粥棚,见一个少年把最后一勺粥让给旁边的老兵,便把他的名字记在“习数”的簿上——他写得不整齐,却认真。

彭城的“谷官”“工正”第一日巡仓,遇一户人家哀求“多借半斗”,那“工正”咬着牙拒绝了,回身却加了一句:“明日早些来,我在门口给你占一个位。”

广陵的鲸目把“谨慎告示”贴在港门旁,底下小字写:“谨慎以法、以护符、以潮簿,不以恐。”有人站在告示前笑:“这个城,字都写得不吓人。”

许都的小喜在御书房里摊开白绢,帝王提笔,笔尖在绢上抖了一下——写下一个完整的“朕”。字很瘦,却硬。唐樱把“朕”字按在铜镜前,烛龙之眼把它映成一枚结实的红。

邺城的北狱里,田丰在墙上刻下四个字:**“义在民间。”**他刻得不深,怕吵醒隔壁的人。刻完,他笑了一下:“心头之癌,非他,乃我袁氏。”他闭眼睡去,枕在一片薄冷上。

——

午后,风从海上换向,一直吹到官渡一线。乌巢方向的草丛发出细细的“沙沙”声,像有人在草下磨刀。吕布把方天画戟摆在沙盘旁,手指按住“乌巢”小牌,轻轻一旋。旋完,他忽道:“传令:三军休整——明日启行。”

“喏!”

众将应声而去。郭嘉落在最后,咳了一声,笑:“主公,今日起,你我心头的那点刺,便不再朝内戳了。”吕布也笑,笑意不露牙:“不朝内,朝外。”

郭嘉顿了顿,补了一句:“朝最大的那个。”

——

夜合,城静。凤鸣台还未挂铃,台下却有人坐着,仰头等。有人说晚上风冷,他不应;有人说台未成,他不应。他只是看着那座台,像看着一棵刚扎根的树。树不大,根在土里,风一来,土会更紧。过路的孩子问他:“你等什么?”

他答:“我等凤。”

孩子笑:“凤是什么?”

“能把城吹亮的风。”

孩子没听懂,跑了。风却在这一刻真的起了,沿着台的木梁穿过,再沿着城的街口、仓门、港道、宫城,吹到许多人心里。那风不大,却把很多人的肩膀一起往后压了一寸,像一个大夫按住病人的胸口,说:别急,先把这个气理匀了。

城在这一寸里,安稳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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