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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司徒王允生悲愤,国贼势大谋诛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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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廊下穿过,吹散了几片梅花。貂蝉徐徐入场,一袭素衣,不带珠翠。她不过轻握一柄白羽扇,便如将夜色一分为二——一半是雪,一半是火。

董卓坐在上席,笑得唇肉直抖,手指在案几上不住敲打。李儒面无表情,眼神却穿过重檐,像在计算廊下每一道阴影的长度。吕布斜坐,手中酒未动,眼神似醉非醉,像把刀倒插在鞘里。

貂蝉起舞。

她第一步踮足,扇影轻分,像在拨开一层看不见的纱;第二步回身,衣角扫过殿中心的青石,发出极轻的一声“嗒”。那“嗒”像落在董卓心尖。他笑声骤歇,眼睛贪婪地黏上她的身影。

舞至三叠,貂蝉忽然立定,缓缓抬眼,目光不望上席,不望堂中,而是越过一切,落在廊角的风里。那里无物,却像藏了一个人的呼吸。她眸子里起了薄薄一层雾,唇角微颤——那是一种几乎不可察的、只属于知情者的暗号。王允心中一跳:戏台,成了。

董卓果然坐不住。他哈哈笑,侧身对王允:“好!好!此女……本相要了!”他笑出油腥的气,又装作谦虚,“司徒莫怪,本相愿以百金、美宅相赠,以彰盛举。”

王允垂首,指尖紧紧捏住衣角,指节泛白。那一瞬,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不可”。然而貂蝉的背影在灯下微微一颤,像把刀在鞘里向后撞了一下。王允猛然醒悟,咬牙,作揖:“太师盛意,臣……不敢辞。”

李儒眼角微挑。他捕捉到王允袖间一瞬的颤意,又捕捉到吕布眼底一瞬的寒光。他心中一紧:这寒光不似为女色,像为一场将临的大雪。可他还未来得及再细察,董卓已拍案而起,令:“今日就接入太师府!”

吕布这才举杯,一饮而尽。他放下杯,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廊下风凉,他的披风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甲片一线冷光。他忽然笑了笑,笑意极淡,淡得像风吹散的雪。他走过王允身侧,声音极低:“明日,午后。司徒府西厢。”王允微不可见地点头。

——

夜深,西厢。

烛火不盛,屋里只亮着一盏青灯。王允与貂蝉已在。风扫过竹影,影子像淡墨在墙上游走。门开又合,一阵寒气压住灯花,火舌缩了一寸。

吕布立在门内,没戴盔,黑发半束。他的目光在王允与貂蝉之间略一停驻,随即落在几上的棋盘。棋局未开,天元仍空。他伸手,执起一子,不落。他将那子轻轻掂了掂,然后放回棋盅。

“司徒今日酒,好。”他淡淡道。

王允起身抱拳:“温侯大驾,寒舍生辉。”话到一半,声音哽了一下。他忽然明白,这一夜,决定的不只是一个人的生死,还是一个朝代的方向。他抬起眼,迎上吕布的视线,眼底有泪意在光里一闪。

吕布看着他,忽然笑了:“司徒想杀的是董卓,不是我。”他走近一步,声音压低,像把刀锋摊在几上,“与其求我效忠,不如当我为刀。”他顿了顿,吐出每一个字,“一把,最锋利的刀。”

王允的背脊像被一道雷劈开,又像被一只手牢牢按住。他怔怔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将军:他的眉锋里藏着不驯,他的眼底却有一种冷到极致的清醒——那清醒告诉王允,这不是虚伪的忠诚,这是赤裸裸的合作。他长揖到底:“老臣……愿以身上最后一根骨,作这刀的鞘。”

吕布目光移向貂蝉。貂蝉与他对视,彼此都没有避开。她轻声:“刀入鞘,只为一瞬;拔出时,便要见血。”

吕布薄唇一挑:“你搭的戏台,我来收场。”

王允压下颤意,按着节奏问:“收场,从何处起?”

“从太师的心。”吕布伸手,在棋盘天元处按了一下,并不落子,“先让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再让他看见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占有不得,信任不存,父子之名,空有其表。”他抬眼,冷笑,“凡兽,最怕被拔牙;凡人,最怕被拔心。”

“凤仪亭,是第一声鼓。”貂蝉接了下去,“太师抱我饮酒,你在假山后。我要说一句话,让他自己把你的杀机从你眼里挖出来。”她的睫毛极轻地颤动,仿佛那一句话已在她舌尖滚过。王允想到家宴上她那一眼望向“无物”的目光,心口“咯噔”一下——那一眼,原来是为明日。

“第二声鼓,”吕布道,“是李儒。他会劝退,会稳权。可太师的‘欲’已烧起来,烧得他看不见别的火。”他的声音像从铁里磨出来的,沉而稳,“让他犯错,犯在他以为最稳的地方。犯错之后,我要一份名正言顺的理由——清君侧。”

王允的手慢慢握紧。他忽然明白:他们不是被逼到角落里乱刺一刀的绝命之徒;他们是在堂皇之上、当着天下人,抽丝剥茧,把一个人人畏惧的巨獠,一寸一寸剥到只剩下某个最软的部位,然后一击。

“第三声鼓,”貂蝉看向王允,“司徒要给他一纸邀约,要他回宫,要他以为终于要登那把椅子。”她的声音轻轻的,轻得像一根细线,“他会回的。他以为是龙椅,其实是屠桌。”

王允的指节在灯下泛白。他抬头,郑重而缓慢地点了点头。青灯微微跳了跳,像是被谁的一口气吹动。

吕布忽地住口。他侧首,像在聆听。片刻,他复又看回王允,薄笑:“时间到了,司徒。明日午后,太师府门外,与你我俱在——之后,长安的风,就不会照旧吹了。”

他转身欲行。貂蝉在他身后轻轻道:“你身上,有绳。”她目光落在他肩上披风的带扣,“记得,别让它勒到你的喉咙。”

吕布头也不回:“我会拿绳,去勒他的。”

门开,风自院中松下过,带着未化的雪落进屋来。灯焰被吹得斜了一下,很快又直。王允站在风里,忽然觉得多年压在胸口的那座山,缓缓往旁边挪开了一尺。

——

夜更深。

太师府的重门内,李儒独立廊下,看那盏长明灯。他听见宫城上空有鸿雁掠过的声音,像一把极长极细的刀,划破夜。他闭了闭眼,心里生出一个不祥的词:凤仪亭。灯花“噗”的一声,爆开了一圈焦黑的花。他抬手掐灭,转身入内,衣袖一拂,留下一股药气。

——

翌日,风暖,雪未消。

长安城南,凤仪亭边。红墙之内,水榭如画。貂蝉缓步登阶,身后侍女沉默。亭外斜倚一块假山,山石下一地白梅落瓣。她驻足,轻轻抬手,似无意地,将一枚落瓣拈起,轻抖,任它落在假山后。

那里没有人。只有一阵极轻的风,顺着假山缝吹了出来,吹动她鬓边的一缕青丝。她目光向前,似若无其事,唇角却慢慢弯起一线。那笑意不是给人看,是给风看,是给那阵看不见的呼吸看。

她走入亭中,衣袂微旋,一舞将起。远处,钟声悠悠,像一只巨手,按在长安城的心口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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