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书盟
会员书架
首页 >科幻次元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 第67章 凤仪亭下风波恶,一曲离歌怨奉先/

第67章 凤仪亭下风波恶,一曲离歌怨奉先/(2 / 2)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步摇将要落下之际,铃忽然错了一拍——长声后又接了一短,风从金水桥那边吹来,吹得水上薄冰“喀”的一声,全城只听得殿前人觉得地面微微一颤。吕布眼睛微沉,他听懂了:这是他改过的节律里,没有的一拍。是谁在玄武门那边故意“乱了铃”?王允?典簿官?还是风自己?

错拍将整个城心往下一拽,貂蝉忽地低头,白羽扇“啪”的一声合住,挡住步摇。她轻轻吐出两个字,只有最靠近的人听见:“不可。”董卓面上讪了一寸,随即大笑着把尴尬撕成豪气:“也好!明日、明日合!”说着转身,欲以“恩言”圆场,“诸公——”

“且再赐一曲。”李儒淡淡斜插一句,声如绵针,“美人方才唱离,今再唱合,礼与乐,双美。”他心里另有算盘:再唱“合”,便看温侯如何“守”。若他仍按兵不动,绯言自会写上“薄情”;若他动,便有“越界”。无论哪一头,都是绳。

貂蝉没有看李儒,她看了一眼风,风停。她第二曲不是《离》,是《阳关》。她只唱两句,便止:“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她念“劝君”时,眼里没有董卓,也没有王允,只有那抹在“界”内立成山的影。众人一听,便把“无故人”四字往“奉先”头上扣;董卓听出的是“尽一杯”,大笑:“尽、尽!”他仰头饮尽,袖袍一展,肥白的手将杯掷向案上,发出一声低而闷的响。

响声未落,一滴酒珠飞散出案,恰恰点在吕布鞋尖。诸目同看:温侯不动。他只把鞋尖往砖缝里轻轻一蹭,将那一滴酒晕得不见了痕迹。酒是“恩”,他把“恩”抹在了“规矩”的缝里。

第三波风波,是人为的。

亭侧忽有两名黄门相挟,一个满口白沫的工匠跌跌撞撞被拖出,口中喃喃:“有人投毒……有、有人……”人群惊呼,羽林欲上前擒拿。吕布一声“不许动”,长袖一拂,殿戟平横,将羽林与人群隔开,声音沉稳如石:“铃内唯令。由金吾验。”

他提步落到那工匠身侧,指腹一捻,捻到工匠唇边有一丝极淡的焦气——不是毒,是灯心爆花熏到的“焦”。他将此人衣襟拉开半寸,见内里夹层鼓起,手刀一划,掉出半截藏好的“曲牌”。曲牌上四个字:妒礼怨色。吕布目光一冷,把牌一折为二,就地碾碎。众人先是一静,继而一片哗然:太师的人拿“毒”试温侯,温侯以“禁”破“笑”;司徒的人以“铃”乱节,温侯以“界”挡祸。风中绳,绳中刀,刀上礼,礼里笑,被他一人捋成了一把握在掌中的扇骨。

董卓此刻的笑意里终于多了一寸阴。他并非不懂这些小把戏,只是更爱“笑”的方向。貂蝉前一首“怨奉先”,后一首“劝尽酒”,笑都往温侯那边引,他心头的“名分”反而更稳。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吕布腰间的玉环——玉环不动,像一只看着他的眼。

“奉先。”董卓扬手,作出宽洪大度,“今日殿前有劳。明日之明日,你在金门、我在凤仪亭,天下便要知我父子同心!”他说“父子”时咬得极重,像用牙去咬那两块被摔裂的木牌,让它们在风里合在一起。吕布抱拳,声音平平:“谨遵。”

“谨遵”二字一落,貂蝉的扇骨却在袖中轻轻一动,像一支暗中的箭轻轻触了一下弓弦。她抬眼,目光与“界”内那道影隔空碰了一下,又迅速分开。她背光站着,鬓边那一片未戴上的步摇在风里轻晃,像一朵还未开到尽头的花。

——

凤仪亭之礼暂罢,众人或散或留。风往郿坞方向吹了一吹,又折回来,带着市井里一串越传越响的言辞:“美人离歌怨奉先!”“温侯铁面不动情!”“太师度量有大风!”笑声像满城的细刀,沿着每一条巷道去割人心。

李儒送董卓回到辇侧,低声道:“太师,今日之笑,半是礼成,半在挑拨。明日之明日,名分既正,笑便成刃。”董卓眯眼:“刃向谁?”李儒答:“向他自己。”说罢转目望向金门,心底缓缓吐出两个字:跨界。今日未跨,他明日自会跨,或被笑逼,或被礼逼;跨不跨,与我无涉,城的风已朝那边斜了。

——

日暮。金水桥的冰在余晖里露出青玻璃的光,桥下的水黑得像墨。吕布独立桥头,背后是“界”,前面是“水”。陈宫走来,在他侧边立住,声音压得很低:“今日三波,皆险。”吕布“嗯”了一声,不说“险”也不说“稳”,只问:“铃,记住了么?”陈宫苦笑:“记住了。玄武那一错拍,是你约的人,还是王司徒?”

吕布没有答。他看着水,水面上有一抹极浅的纹,那是他昨夜丢下去的那一块小铁落地时留下的回声。他忽地轻声道:“他要我跨界,我就在界内动手。笑要往我身上推,我就把笑按进礼里;礼要把我绑住,我就用礼去勒他。”

“勒谁?”

“勒他的‘名分’。”吕布转身,目光冷而亮,“明日之明日,他要在凤仪亭前赐‘名分’,便叫长安人看——‘名分’也会勒人喉。”

桥下的风鼓起,又落下。陈宫忽道:“她——今日怨你。”吕布笑了一下,笑意薄到像风从剑背抹过去的铅光:“怨,给他看的。”他抬脚,往“界”外走了一步,停住,又退回到界内半寸——他是在试那条线,试它的冷与温,试它是否能在明日之明日由他来划。

——

夜将合,凤仪亭后的薄道上,貂蝉与王允并肩而行。她把白羽扇收在袖里,手心仍有一丝因紧握而残留的温。王允低声道:“今日一曲,城里皆言‘怨奉先’。”貂蝉的目光没有笑:“怨也好,恨也罢,天下总要有一件易懂的事,让不识兵刀之人知道风往哪边吹。”她顿了一顿,“明日之明日,我在第三步停,再回眸——停给谁看,不在我,在风。”

“风,会教你?”王允问。

“风会教他。”她看向金门,“我不过把扇骨排好。”

——

夜深,太师府离宫的灯又亮起来。董卓窝在软榻里,笑到咳嗽,咳到眼角挤出一两滴油光的泪。他也有一点小小的刺,刺在那一拍错铃上,可这一点刺只让他更要在明日之明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枝步摇按到女人鬓边。他想像着“按”的力道,笑得更大。

李儒立在廊下,手指按着栏杆,一下一下,像记拍。他把今日每一处风波重排了一遍:影、错拍、曲牌、救场;再把每一处“笑”重排了一遍:怨奉先、尽一杯、父子同心。他忽然低声道:“风波恶。”近侍不解:“何意?”他说:“风波恶者,泥里有刀。”近侍打个寒噤,忙取披风来给他加上。

——

更深四鼓,金门侧殿的灯下,吕布在一张小札上添了第四字:铃、界、禁、影。他看了一眼“影”字,又把札翻过去,在背面写了两个更细的字:笑、名。写完,他把札叠成两折,夹回锦袍,起身吹灭灯。黑暗里,玉环上最后一点寒光像一只眯起的眼睛。

窗外铃声按新律再响,短两声后归于静。静极处,他似乎听见那道“断史回声”从远处来,先是极冷的一线,随后竟像在盔上轻轻敲了两下:“明日。”他不再答。他把回答放在牙关里,放在鞋底下,放在那半寸界内。

——

次日将明,长安的风一阵紧似一阵,像有人在城外推了一把。推向哪里?推向凤仪亭。白梅下将要落的那一片雪,正好停在空中,未落先寒。所有人都知道,风波未了,风波将起。有人在茶棚里捧盏,有人在市口拉车,有人在殿前换哨,有人在帷后排扇骨——他们都抬头看了一眼天,然后同时在心里说:明日之明日。

而凤仪亭下,那只白羽扇,静静躺在红绫旁,如一柄藏锋的刀。

(本章完)\/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