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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毒士说情如履冰,暗棋一动定乾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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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唱‘合’,停在第三步,回眸时让风拉帷角半寸。”王允压低嗓子,“风若不来,你便自己拉。”貂蝉点头,眼底的冷并不伤人,像雪将化未化时的一线光。“风会来。”她说。

“李儒今晨去见温侯。”王允又道,“毒士‘说情’,如履冰。此人精于一件事——在冰上,先讲理,再讲笑,最后讲刀。他口中的‘礼’,要裹住的是‘名分’。你要做的,是让‘名分’抱住‘礼’时,抱个空。”

“如何抱空?”貂蝉问。

“笑。”王允答。二人对望一眼,谁也不笑。只有灯心“啵”的一声轻响,爆出一圈黑花。

——

午时前,太师府。

董卓把一片桂叶步摇放在手心里,来回照着看。他越看越高兴,转身问李儒:“文优,温侯那边,可稳?”

“半稳。”李儒如实,“他要的是‘礼勒名分’,不是‘刀断名分’。太师只需按规矩走,不越铃,礼可成。”他顿一顿,又道,“今晨我让殿中监改了值次簿,把太师近卫往外挪半丈。此举为礼,非计。”

“半丈。”董卓嘴里咀嚼这两个字,似乎咀嚼的是一块肥肉。他仰头哈哈笑:“本相站在凤仪亭下,半丈也好、一丈也好,都是本相的地儿!”笑到兴起,他又低声道,“明日,礼成之时,本相要亲手把这枝步摇按到她鬓边,叫百官看见。”

“按,等风停时再按。”李儒低声,“风起时按,会滑。”

董卓不耐烦地一摆手,步摇上的珠雨抖了一抖。他没有看见李儒眼底一瞬的阴影——那阴影像被冰反射的蓝,冷而薄。

——

暮色前,金水桥边。

吕布站着,看那层薄冰在暮光里缓缓涨起了一圈不易察觉的纹。他把昨夜的那截细绳又拿出来,铁片轻轻点在冰面上,“叮”地一声,纹路四散又归,像一口极长的叹。他身后脚步轻,陈宫到了。

“弩已入亭。”陈宫低声,“信号定两条——‘铃错一拍’与‘白羽扇第三折’。殿中监那边,王司徒的旧人把金门内闩换了。换成‘横抽’,抽得快。”

“好。”吕布收起绳,把手掌摁在冰上的冷气里,压住心里那点躁热,“你去玄武门,听铃。铃若自己错一拍,不是风,是人;若有人替风推帷角半寸,那就是‘笑’来得太早。记住,动手的是风,不是我们。”

陈宫点头:“这一步,像落在天元。”他忽然轻笑,“若棋盘是城,天元就是凤仪亭。”

“天元不是亭,是他。”吕布目光淡淡,像在看远处又像在看近处,“他若站在天元,城就围着他转;他若离天元半步,城就开始倾。”

“你要他离哪边半步?”

“离‘名分’半步。”吕布朝桥下看了一眼,“冰上,只需一个人踏错半寸,整片都会碎。”

——

夕阳将坠时,殿中监的小签排好,红签换成了黑签,黑签上盖了一个小小的鱼印。典簿官用一柄细薄的鱼肠刀推开签缝,把第三香道的“戟禁”向里挪了一线。动作极小,肉眼难辨。挪完,他用指腹轻轻按了按,按得那一线像从前就长在那里。他起身,对暗处低语:“一动。”

暗处的人应了一声,轻得像一根发丝断掉。

——

夜色一层层压下来,长安像一口慢火上的锅,开未开,热气却在上升。太师府里传出笑语声,离宫内一带灯火璨然。凤仪亭后,皮箱进了禁道,供案下暗格响了一声低低的金属声,像一条鳞片在夜色里搭上另一条。金门内闩换成横抽,钥匙放进一个看不出油腻的小布袋里,布袋被典簿官别在腰后,外面套了一圈穗子,穗子颜色与内侍的束带一样。

司徒府的棋几前,王允把白子搁在天元,fiip悬空未落。他闭眼,把将要发生的风一层层在心里过了一遍——铃长、铃短、帷角半寸、白羽扇第三折、步摇迟疑——每一个点都是绳,一根根朝着同一个方向拉。他忽然睁开眼,将白子按下,手背的筋一条条起。

“暗棋已动。”他对着空屋子轻声,“乾坤,欠一步。”

——

李儒立在太师后园的廊下,手指按着栏杆,一下一下,像在记拍。近侍来报:“殿前金吾改节,静更时铃不响。太师问:‘为何不响?’”李儒平静道:“礼出于静。”他又吩咐,“明日凤仪亭,内侍执扇,不许有字;伶人立影,远看可真,不许近看。若风起,不许追帷,只许压帷——我们守我们的一寸,别的交给笑。”

近侍去了。他独自一人站在廊尽头,看黑影与灯影交叠。他忽然觉得脚下一路冰,冰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名、礼、笑、界、铃。他每迈一步,字都往下陷一分。再走,脚跟便要露了。

“文优。”董卓从灯后走来,笑得浑身是油,“明日,风若不来,如何?”

“笑会来。”李儒答。笑,即人心。人心,是最不缺的东西。他抬眸,看向宫城的方向,“风若不来,人也会推。”

——

金门侧殿里,吕布把小札翻过来,在背面补了最后两个字:笑、名。写完,他并不合上,只用指尖在“笑”字上轻轻按了一下,按到纸背那一点墨从白纸下透出一个极淡的影。他把纸折成两折,夹回锦袍内袋,吹灭灯,推门而出。门外风凉,铃无声——静更。

他站在门槛上,四顾。远处凤仪亭的方向有一朵灯花在风里起落,像一只心口在衣襟里跳。他听见“断史回声”再一次贴着耳骨掠过,这次不是敲,是一声极淡的笑——那笑像盔上轻轻一擦:“冰,够厚么?”

他回以一声更淡的笑:“够让他掉。”

风倏地一紧,把他袖口轻轻往后拉了一指。他抬脚,踏出门槛。靴底落在金砖上,发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嗒”。

——

长安的夜进入了最后一更,城里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握着一根线:有人握的是铃,有人握的是帷角,有人握的是扇骨,有人握的是闩。线全往一个方向拉,拉到最紧时,就会断。断的那一瞬,风会大笑,笑声像刀。有人要趁笑拔刀,也有人要趁笑勒喉。

暗棋已动。它不露锋,藏在最不显眼的缝隙里:一枚闩、一张值签、一支扇、一根弦。它像一粒极轻的砂落在盘子最中央,盘子从此会往一边倾——倾向凤仪亭。

乾坤由不得人在口舌上争。它只认一件事:谁把风牵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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