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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一箭双雕连环计,瓮中捉鳖赚敌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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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南便门外石板道。

三十辆粮车在城下列成一字,车布掀去,露出糙米与麦囤。城头百姓蜂拥而来,却被市巡拦住,只许远看。张辽下马,刀还挂在腰间,走到队伍前,朝王允与杨公拱手:“泾阳路支粮三十车,护押至此。”

王允目光微热:“军法严、军纪明,百姓心安。”他回头对门吏道,“取白纸两幅:一贴‘军粮来’于宣德坊,一贴‘不扰民’于东市口。”又转向张辽,“将军辛劳。”

“辛不辛,不在话上。”张辽笑,只把刀背轻轻拍了一下靴筒,“在刀上。”

百姓中有人先哽了一声,拍手。拍手的声音先是胆怯,继而连片,像冬天厚冰上先开了一道细缝,随后裂纹星散。一个卖饼婆子强忍着喜,把自己兜里头一枚半黑半白的小饼往张辽手里一塞:“将军,吃。”

张辽不接,把饼按回去,反把自己包里的一只干粮递给她:“这饼好,看着就香。我的硬,不好吃。你把我的给娃儿。”

卖饼婆子愣了一愣,眼里水光闪了一闪,笑得像有日光落在脸上。

吕布在城外远远看见这一幕,唇角轻微一动。他不擅长说这样的软话,他擅长做把硬仗打成软饭吃的事——有硬、有软,城才不折。

“收队,往咸阳。”他对传令道。

“喏!”

队列再起。陷阵营收拾“瓮”后殿后而行,山坳里火熄,渠口重塞,草包散开,草还湿,湿得难烧。陈宫再看一眼曲江,心里记下:这一处,可再用一次。连环之计的“环”,不是一环使一次,是环环相扣,扣住他三日、五日,直至我军出了关,三辅稳住。

……

渭北黑帐,近申。

李傕收到两道消息:一,东南曲江陷阵突起,任将被擒;二,泾阳路粮队失三十车,护粮“军司”被系。他的脸皮先是抽了一下,随后沉下去,像一块冷铁放进水里,“哧”的一声响,烟却不冒。

“他要走。”他说。

“追?”郭汜的喉咙里像塞了一团火,挤出来的音在冒烟,“灞上、华阴、石鼓,三处掐。”

李傕摇头:“不追。压。”他目光暗,“压得他不敢回头。他回头,是我们机会;他不回头,我们养力。三日后,凉州诸部汇,借势再试。他今日‘一箭双雕’,明日我们‘双蛇缠柱’。”

郭汜恨得臼都咬紧,却也只能把那口恨咽下去。帐外风吹得旗号乱,他忽然想起那悍卒说的一句“张辽刀快”,心里腾的一声,再没了底。快刀,割人也割心。

……

未央宫中,王允立于廊下,看三十车粮缓缓入营。门吏把“军粮来”三字贴在宣德坊口,阳光照上去,纸极白,字极黑。白与黑之间,民心有了一道极清的界线。他并不笑,他只是轻轻吐了一口气——三日前的“疑”,仍在;但今日的“见”,让“疑”不至于长成藤。

“司徒。”陈宫自南门入,揖,“曲江一胜,泾阳一得。今夜西阙守紧,东市散早。明日卯时出西门,午时经渭北古渡,申时至泾阳南。城中榜上再添一行:‘军行所过,昼不宿、夜不扰。’”

王允沉吟:“可。”

“还有一事。”陈宫道,“毒士今日不写,明日或写。若写,或写‘三月之约’。我请司徒准备一纸答:‘见’字之外,再添一‘守’字——我守朝纲,你守言路,军守军纪,三守。”

王允抬眼看他,目光里那根极硬的刺被风吹平了一寸:“好。”

他忽道:“我疑你的‘计’太多。”

陈宫笑:“我也疑司徒的‘正’太正。”他拱手,“故以计护正。”

“故以正绳计。”王允回了一句,彼此相望,一笑,笑里各自留了三分不言——那三分,不是虚,是余地。

……

黄昏,咸阳南渡。渭水在夕阳里像被熔化的铜,波心红而重。浅渡处铺有木筏与牛皮囊,辎车依次过水,陷阵营分三段护渡,张辽护着三十车粮压后。立在渡口的小土坡上,吕布抬头看天,云边有一线开,金光斜斜落在水面上,像一条路,从城里通向城外,从今日通向三月之后。

他听见袖里细铃轻轻一动——一声。那是貂蝉系与他腕上的铃线,压在皮下,被风撩了一下;一声,是“我安”。他低笑,手指压了压那一点红绢,像把某种心里的火压住,又留一星在那儿,看着、护着、烧着。

“将军。”高顺来到他侧后,抱拳,“曲江之胜,陷阵营伤十七,亡三。已以军礼葬于城南土冈。”

吕布点头:“记每个人的名。”

“已记。”高顺道,“每名之后,留半句空白。三月回,添上他们家里的新米数。”

吕布看他,眼里有一瞬柔色:“好。”

“文远。”他侧首,张辽牵马而至。

“三十车,完。”张辽笑,笑里有风,“另外,‘军司’一名,系在车下,明日择地放回。他会说‘张辽刀快’。”

“让他去说。”吕布轻声,“他越说,他们越慢。”

陈宫牵过一匹驿马,将一方小小的竹简递上:“李儒送来一简,只四字。”

“何字?”吕布接过,低头一看,笑意更浅,“‘不写,等’。”

“他等我们走远一点,他再写给他们看。”陈宫道,“他写的不是我们的‘功’,是他们的‘心’——叫他们自乱。毒士之‘等’,与我们之‘行’,各守一半天。”

“天要有人守,地要有人走。”吕布把竹简收进怀里,转身看军,“行。”

号角起。军阵如河,绵延而去。渡口处最后一抹光落下,水面忽然凉了一寸。背后城里风声渐远,纸上的字、殿上的言、榜下的掌声,都被风收去,化作空气里看不见的细盐,落在每一个仍然留在城中、或者已经在路上的人的舌尖上——咸,苦,却又带着一丝短短的甜。

一箭既出,雕已落地;连环既扣,瓮已合口。赚来的,不只是敌军的血、敌营的粮,更是城里的“心”。心一稳,路就长。路一长,三月之约,才不至于只剩一页纸。

夜色慢慢压下来。营中有低低的歌,还是那句短促又稳的行军调:

“披甲时,天重;脱甲时,天轻。”

吕布听着,忽然把手抬起,像在虚空里握了一下——那不是握住刀,是握住了一条看不见的线,线的另一端,系着城、系着人、系着他自己那颗在黑夜里仍旧发热的心。

他低声道:“走。走,才有回。”

渭水在夜里发出极轻的响,像有人在水下磨一把刀。刀在,不必时时出鞘;刀在,风就不敢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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