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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谋主定计惑毒士,神将忍辱藏锋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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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宛城粮舟三只自丹水而下,第一只觅得残桥,强行挤过,船腹尚稳;第二只为避第一只的尾流,偏了一寸,正撞上“躲钉”,舟腹“嗤”的一声裂开,船老大骂声未出,水已灌入;第三只急调桨,恰踏张辽沿岸设的泥覆桩,桨叶“喀”然断了小半,舟身一偏,卡在两根未尽的梁间。城中鼓匆匆响起,救生的绳一片,却被雨水打得滑;岸上呼号,乱做一团。

楼上,张绣提枪就要出门,被贾诩一把按住:“别下。看。”

“看什么!”张绣怒意路出。

“看他‘忍’。”贾诩道,“若他此时不以胜势趁水破岸,而以小利扰,便是陈宫定计——惑我,不与我决。决,是他的锋;不决,是他的鞘。”他眯眼,“他若真伤了,他忍不得。”

张绣迟疑。片刻后,他目见岸上并州人影一闪即无,专挑舟与桨下手,不杀人,亦不留旗。贾诩指背一敲窗棂,笑意极淡:“藏锋了。”

当夜,宛城流言又起:或道“并州军不敢战,只会偷”,或道“吕布手废”,或道“刘表已允收留”。陈宫坐在小林里的一筐柴上,手里拈着一只被拆下来的铃舌,笑道:“风也会编故事,我们不过是教它一个字。”他把铃舌递给臧霸,“明日巧营练‘铃’。”

吕布未笑。他坐在湿地上,背靠树,听雨打叶。张辽来报丹水之捷,只以“舟破二,粮去四成,未伤人”十二字交代。高顺呈上“巧营”名单,补入新选的二十人。吕布翻了一遍,点头,令:“明夜‘回针’,东门鼓棚,破其三面,留其一面尖叫——教城中人听见他们自己的心跳。”

“诺。”张辽领命,转身去叫人磨刀。陈宫看着吕布,忽然道:“忍辱也要度。太过,则士心憋。”

“知。”吕布握了握拳,拳心开又合,“明日午后,令骑出三十里外空野,扎营练阵,旗必高,鼓必明。教军士见。”

“好。”陈宫笑,拂袖而起。

未时,空野练阵。并州军列为“角—门—巷—火”四阵,各自为“角”定根,前列以盾,后列以矛,旗在阵心高擎。吕布不披甲,只着玄袍,骑在赤兔上绕阵而行,眼睛里那一盏灯明了些。他每走到一处“角”,便低声道:“角先立,人后行。”军士们在鼓声里慢慢把昨日夜雨里攒下的郁气吐出去,呼吸越发齐整。臧霸举着旗,肩背被雨水与汗打得发亮,忽然仰头大笑:“痛快!”笑声被张辽的鼓一压,变成齐整的三声短吼,与鼓点契合,像给雨中的天幕钉了三个钉子。

傍晚,陈宫取出三件“忍辱”之具:一根断矢、一方污帕、一本破账。断矢上涂了一层细细的黑粉,看上去像“毒”;污帕上沾着昨日丹水的黑泥,看上去像血;破账则是宛城里某个小吏被“真谍”偷出来的一页旧账。陈宫命人把断矢与污帕丢在小渡口附近,破账则故意让“半真谍”在茶肆内露出一个角。第三日,城中便有茶客言之凿凿:“瞧我这账——并州军粮尽矣。”也有人在河边拾得断矢,惊呼:“神将伤重!”那污帕被一老妪拾回家洗了,越洗越黑,她叹气:“这毒,厉害。”

贾诩并不轻信。他静静听完探报,轻轻把茶盏往桌上一放,“此等物,或真或假,皆不足据。可据的,只有他不杀人。”他眸光一转,“不杀人,是为了杀心。杀心一乱,城里人夜里便会醒,醒了便听见鼓,鼓一响,心更乱。乱,就有缝。”

“缝如何补?”张绣不甘。

“用‘义’。”贾诩道,“告城中:并州军不顾民命,断我粮舟。明日于市口施粥,老弱先,军后。”他顿了顿,“另,放出第二谣:‘吕布求医无门,陈宫向刘表借方。’如能逼他医者来,我便试他的‘反砂’。”

宛城施粥,市口香气四溢,老小拥簇。并州军的探子混在其中,见粥棚背后挂着新的鼓面,鼓面上刷了厚厚一层胶。探子回报,陈宫笑:“来了。”他在地上画了一圈,“明夜,破其胶。用线。”

回到林中,夜练如常。巧营把从旧旗抽出的线浸在草灰里,晾干,像蛇蜕。张辽示范:线先“绕”,以指腹为尺,绕八寸,再“引”,绳扣穿铃,轻轻一扯,鼓面边缘的胶被薄薄一道割开,声音便漏出一道“丝裂”。十人一组,三息之间破鼓四面。高顺盾阵合拢,压上,再退。臧霸在后,替每一个人按肩,低声:“好。”

子时,东门破鼓如期。城里人梦里惊起,听见鼓声像水泡,一响就碎,碎了又响,心里便更慌。贾诩站在楼上,背手望黑:“他不给我们一个‘决’。他给的是千百个小‘疑’。”张绣握枪,指节又“喀”的一声,“那便逼他决。”

“如何逼?”贾诩轻声。

张绣眼里有火:“辱之。”

“可。”贾诩淡淡,“但辱需度。若过,反逼其不忍。”他取纸,写下一封战书,言辞极尖,直指“并州军多夜偷,无侠气”。战书落款,却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城中百姓”。

战书被贴在城外小路石碑上。清晨,挑柴的村妇路过,见之,指指点点,笑:“谁写的,字倒利索。”午后,石碑下多了三朵野花,不知是谁放的。傍晚,臧霸气冲冲把战书拿到“静堂”,指着上面“无侠气”三字,脸涨得通红:“主公,这话——”

吕布接过,一眼便看完,又把纸折回,淡淡:“贴回来。”

“啊?”

“原处。”吕布道,“再在旁边贴一张。”他说到这儿,目光有了极细的一丝笑,“写:‘侠与民,不与城。’”

陈宫听了,扇骨重重一敲掌心,笑出声来:“妙。”

战书翌日重贴,旁边果有一张新纸,字迹端正:“侠与民,不与城。”茶肆里说书人拍案:“有意思!”城中有人看了,心里一滞;也有人骂:“装腔!”骂归骂,夜里梦见鼓,又醒了两回。

这一日夜半,贾诩收来一小包。包里是一块指肚大的布角,似是甲缝内衬,布角上有一层薄薄不易察觉的腻。贾诩鼻翼微动,指尖抹过,拈起,放在舌尖一点——草灰、松脂、薄荷、白芷。舌面微麻,心下了然:“反砂。”他笑容温和:“陈宫,你也在‘忍’——忍不杀,忍不耀,忍你家主公的锋。”

楼外风声紧。他把布角递给张绣:“告诉你的人,别用砂,换针——以花入药,香不杀人,惟乱意。我们不需他的血,我们要他的‘静’出一线裂。”

张绣点头,心里却浮上一句:他也在藏。他不知自己为何有一丝不舍——不是对敌,是对刀。他偷眼看楼下黑影里那条灰袍背戟的身影,像一束绳,一头拴在夜里,一头拴在白昼未明的地方。

小林里,雨后初晴,月牙如钩。吕布盘膝坐在“静堂”旗下,左臂的布带已换成极薄的一层。他闭目,呼吸至“五”,目观“角”,念守“旗”。龙瞳在眼底轻轻开一线,因之线如丝,势之涡如掌,心之灯零零散散。他忽地睁眼,对陈宫道:“他要以香扰我。”

“是。”陈宫把一只小瓷瓶递来,“‘醒木’。木香与藿香合,开窍不乱神。巧营带之。”

“好。”吕布接过,负手立起,目光穿过林梢,看向宛城。“他在看我,我也在看他。”

“看见什么?”陈宫问。

“他在布‘义’。”吕布道,“粥棚、鼓、谣……他要城心依他。我不夺。我只夺他的‘手’与‘角’,再夺他的‘时’。”

“时?”陈宫挑眉。

“是。”吕布转身,负戟往林外走,“明日午后,南野示阵,夜半北岸破桥。后日清晨,西郊悬旗,午时东门破鼓。第三夜,丹水暗渡,第四日,叶县空营。每一步都不伤人,每一步都在‘时’上。教他困。”

陈宫看着他背影,眼里有笑:“你忍得,便赢得。”

吕布忽然停步,回首对臧霸招手:“旗来。”

臧霸拖旗而至。吕布取短匕,在新旗杆上刻第二个字。刀尖一笔一划,木屑细细落下。臧霸探头一看,呵地笑:“‘藏’。”

“静以藏。”吕布轻声,“藏非畏,乃蓄。”

旗杆上“静”“藏”两字并列,风过,木纹起伏,像两道在水下缓缓行走的脉。张辽敲了敲小鼓,节拍收紧;高顺把盾靠在树上,双手抱臂,像一堵安静的墙;陈宫抖开扇,扇影在地上写了一行看不见的字:惑其心,不毁其人;藏其锋,不减其光。

宛城楼上,贾诩凭栏,远望南野旗影。他的指背轻轻敲栏,如鼓点。他低声道:“来吧。既然你藏,我便逼;既然你忍,我便撩。看谁先露。”

他忽转身,对张绣道:“将军,枪不必急。记住一句话——刀在鞘中时,最冷。”

张绣手按枪尾,目送远方灰袍背戟的背影缓缓没入林中。那背影像一条闭着眼睛的龙,在黑夜里换气。张绣忽然明白,这仗,不在城墙,不在渡头,不在鼓棚,只在“气”与“时”之间。他抿唇,点头:“谨记。”

夜风吹过,旗影交错,木叶相击如雨。并州军在小林里悄悄换了一口气,宛城在楼上悄悄收了一口气。两口气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弦,越绷越紧。弦上光不外露,寒却在弦中。下一次响,便要带着金石之声。

“时到。”吕布心里说。他把方天画戟再往背里藏了一寸,像把一道光推回鞘中,留下一线冷意,沿着刃背,沉沉地,落进夜色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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