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书盟
会员书架
首页 >科幻次元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 第93章 少年初阵锋芒露,奇毒暗淬英雄躯/

第93章 少年初阵锋芒露,奇毒暗淬英雄躯/(2 / 2)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在。”张辽抱拳。

“你带并州新营随陷阵营,护卫陈登办事,戒民恐。”吕布顿了一瞬,目光如刀轻切过空中,“并州新营,旗挂半缨,让城里人知道——他们是兵,不是匪。”

“诺。”

“还有——”吕布看向陈宫,“华公门下,可有踪影?”

陈宫摇头:“暂未觅。南阳医者多,良莠不齐,今夜我再差人去探。那毒用得刁,能出这手的,非江湖小术。”

“未必都是白波。”吕布目光落在舆图最南的边缘,那里写着“荆”。他沉吟片刻,语气平静,“无论谁,敢把毒往我兵上撒,便是把矛递到我手上。矛递到手上,不刺回去,不像话。”

陈宫笑了一下:“主公说的‘像话’,世间便都像了。”

吕布不笑。他转身,从戟架上取下小戟,轻轻抚了一遍刃。刃明如水,映出他眼里一瞬即逝的寒。他忽然想到昨日对吕飞说的那句“把杀人学会,把不杀学会”。今日看来,少年在“杀”上露了锋,在“不杀”上也握住了一口气。他心底那点冷铁被火烤了一寸,似有微响。

张辽退去。陈宫欲言又止。吕布侧目:“说。”

“贾诩。”陈宫道,“他今晨送了一纸‘税法’,细则精巧,沾着宛地的‘脉’。他在等主公表态。”

“让他再等。”吕布放下小戟,语气平静,“先杀、再抚。刀从他旧识那里落下,他该看清楚我手里握的是刀不是秤。等他看清,我再与他谈秤。谈秤之前,只谈刀。”

陈宫微笑,笑里有一丝满意,亦有一丝警惕:“是。”

**

午后,城东。陈登披青袍立在冯家门外,展开告示,字清如刻:“搜刀、搜甲、搜盐、搜毒。拒不从者,军法从事。”街上人流退开一线,目光如雨落在军士身上。并州新营半缨之旗掠过,少年们的面庞因晨战与午晒而略显苍黑,眼睛却亮。吕飞走在队列中,枪尾黑缨与狼尾黏在一起,像两道留住的风。

冯家大门开时,屋里气味冲出——盐腥、霉烂、药粉的辛混在一起。内院井台旁,四口大缸上覆着麻布,麻布角露出黑漆。他们揭开麻布,黑漆箱三只,羽箭五十束,药粉五包,包上手字写着“蛇骨三尾”。陈登脸色一沉,挥笔记下。冯家主事跪地,嘴唇哆嗦:“是……是贩私盐的过,非我本心!是那——”他眼珠一转,欲指向别人。庞温不看他,掀开另一只缸,缸底竟卧着两支新弩,弩弦未上,杆上刻着“荆”。陈登长身而起,卷起袖口助军点验,一一封缄。张辽抬手,旗一摆,士卒搬箱出门,百姓哗然,目光混着惊与释。

“冯家,罪证确凿。”陈登沉声,“押。”

冯家人哭嚎,声里虚浮。吕飞垂眼,不看。他忽而觉左臂伤口处那条小蛇又蠢蠢,似要跃起。他吸了一口气——一息、两息、三息——毒浪又平。他在心里极轻地笑了一下:陈宫说得对,这毒像一把烙铁,烙过的地方,皮肉自己会长茧。日后再有人拿同样的烙铁来,他便比旁人多忍三息。

搜抄至“何炉”,炉膛里红火未尽,炉旁一方暗室,墙后暗格,十九柄半成品的短刀尖光凶厉,旁边白瓷罐四只,瓷身写着“荆荆荆荆”。张辽取一柄刀,以拇指轻磋刀背,刃齿不齐,却锋内藏恶。陈登顺手按下“封”,言:“擅铸甲兵,罪递重。押。”何炉主灰面僵如土像,呆呆看着自己手里多年炼的火,像突然不认识它。

日落时,四处抄毕,军归营,道旁的孩子探头窥看,胆大的“哞”了一声,学牛叫,自己吓得退一步。有人小声道:“并州兵,不抢,不闹,只把毒与刀拿走——好。”有人低低附和:“好。”这“好”字像一粒落进干土里的雨珠,虽小,却润开了一寸。

**

夜再至。白波谷边路。第二夜的风比第一夜更紧,像有人在山那头吸气。十骑再出。队形稍改,吕飞仍为首。庞温从马边递来一物,是一只细如小指的陶哨,哨口斜,身描细纹。“昨夜你的口哨不错,但声太直,风一大便破。用这个。”他顿了顿,低声,“昨夜你护箱、断火,合格。今晚给你一个‘动手’的口儿——你自己挑一个位置,动,动完撤。记住,你不是去杀人,是去拔钉。钉拔出来,板才平。”

吕飞接过哨,指腹掠过陶身,触到那细纹的一瞬,他忽觉得手心发烫。少年心里有一枚锋,昨夜露了一线,如今被这句话轻轻地按了一下。他抬起头,眼睛在黑暗里亮了一寸:“末将谨记。”

他们再入谷底。白波骑已换了地方,伏哨位置略移,弩位亦有改。但有些东西不会变——风向、地形、人走过的脚印、马扎过的草。吕飞眼底掠过那些不变,像猎人看兽迹。他挑了一个位置——谷底中段偏东的那株老榆。老榆根下有洞,昨夜小头目便倚树,那洞能容一人伏藏。他沿着树影滑去,手贴地面,五指张开,指尖触到地皮下的一枚麻绳头。他不动声色,轻轻一挑,绕回原处,将那绳头牵至旁边一块半埋的石下压住。那绳通向何处?若是“警铃”,一拉便响,如今被他压住,想拉也拉不动。又在树另一侧挖出一指宽的小沟,沟里置一块圆石,圆石上覆一片死叶。人若踩上,脚跟一滑,势必露出半身——这是一个“拔钉”的小口。

布置停当,他回首,陆十三的眼在黑里微微一亮——那亮里有点赞许,也有一点稍纵即逝的锋利:孩子,胆子可以,脑子也不慢。

杀声起于左。陷阵营与狼骑如同两股潮水再度夹击。吕飞不求多杀,只守着老榆这一个小口。果然,一名白波骑被逼退至此,脚跟一滑,半身露出,他的喉门在夜里亮出一线。吕飞不喊,不喝,戟尖从树根与泥之间探出一寸,像蛇吐信——一寸、又一寸,精准,干净,血不及喷,他已退回树影。那人一声短促闷哼,捂喉倒地。吕飞不看他眼,只看那枚被自己按住的绳头——绳未动。此刻,他忽然懂得庞温所言“钉”的意思:把人当钉,钉住阵眼;把“物”当钉,钉住敌人的“势”。拔钉,不在“勇”,在“准”。

他拔了第二枚钉。第三枚——他看见一个别处的“钉”:一骑白波从岔口欲绕出阵角,去援另一侧。吕飞不动,他只是朝空中吹了一记极短极轻的陶哨——那哨声不直,像一只雀的喉音,碎碎散散,却偏偏被风裹住,传到张辽耳里。张辽指一弹,右侧一小队骑兵立刻斜切过去,把那枚“钉”顶回原处。吕飞把哨含紧,心里那枚锋一亮,亮得稳。

战况在一个半时辰后定。白波骑丢下三十余尸,破散。弩与箭皆为我军所得。狼骑押俘,陷阵营收队。庞温把手按在吕飞肩上,未言。陆十三从背后拍了他一下,指尖轻轻敲两次——这一拍,这两下,比千言重。

撤回途中,毒又起一线。吕飞按息。他忽然觉得那条小蛇不再那么凶,它在他体内找到一处“窝”,每当他心跳急,它便想抬头;他若把气按住,它便缩进“窝”。他在心里给那“窝”起了名——“淬”。往炉里投一块铁,铁在火里红,拿出来入水里“哧”的一声,冒白气,变硬——那叫“淬”。毒是火,他的血是水,他的骨是铁。今晚,他被暗暗“淬”了一回。

**

第三日清晨,宛城北门。并州新营在城门洞内列队,半缨在旗上垂着,像压住新锐的锋芒。张辽出列,目光扫过少年的面庞,停在吕飞那柄枪尾黑缨上。他缓缓点头:“并州新营,首战连捷,合规行军,不扰民。今日起,‘铁血营’二字,准你们挂在旗上。记住:这是褒,也是约。”

“诺!”两百人齐声,声里掺着少年特有的高和老兵特有的低,撞在城洞的梁上,回声层层,像在土里一重重压入印记。

张辽转身,手按剑柄,视线越过他们,落到城外的远处。那边天光正在褪雾,一缕阳从雾里挤出来,照在城砖上,照在兵刃上,也照在少年们还未彻底长开的眉骨上。他的声音缓而重:“诸君——”

“在!”齐应。

“阵,比人重。律,比血重。民,比功重。”

三句落地,地面像微微颤了一下。少年们眼里的光在这三句之下不灭,反更亮,像火被加了一层风箱,不是要冲破屋顶,而是要把屋子里每一角都烤得暖。

吕飞站在列中,眼角余光看见吕布立在高处。那人披黑氅,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旧,沉稳得像城。吕飞忽然想起初至宛城时那句:“把杀人学会,把不杀学会。”三日两夜,血与毒,战与律,他仿佛在一口大钟里被敲了一次,声音从胸腔深处撞出,撞到头顶,又落回足跟。他悄悄握紧枪柄,黑缨垂下时在他手背上挠了一下,像提醒:锋芒要露,但要藏在纪律与秩序的鞘里。

“吕飞。”张辽的声音隔着一层风传到。

“在!”他出列。

“并州新营暂给你带一什。”张辽道,“先学带人,再学杀人;先学收心,再学放手。三旬为限,若什内人等齐整,升曲。若乱,打回。”

“谨遵将令!”吕飞抱拳,脊背挺得笔直。背上的十道棍痕隐隐作疼,却像十条细绳,拴住他,往前拉。

张辽微微一笑,那笑仅是嘴角轻轻一动,便又收了。陈宫在侧看了看吕飞,目光像一把细细的刀,划过他的左臂伤处,又落回他的眼。贾诩站在更远的地方,披着一件旧毡,眼里看不出情绪,似在数城砖。他忽地垂眼,唇角有一丝看不见的弧线——他在心里为这少年记了一笔:第一回合,过。

风从北来,城下旌旗猎猎。白波谷的风也从南来,吹过折断的榆枝与覆灭的火堆,带着灰烬的味。两股风在城头上方撞了一下,发出一声无形的“嘭”。阳光从云缝里漫过来,照在少年们的面上,也照在吕布的眼里,照出一线极细极细的亮。

“走。”吕布在心里说。他没开口,但风似乎听见了。少年们举枪,枪尾黑缨与狼尾一齐摆,像许多条压住的风,一起向前。奇毒还在血里潜伏,像一块暗铁,等着下一次火炉;锋芒已露,却藏在半缨之下,等着下一次拔鞘。

他们从城门走出去,踩过石上的前人脚印。每一步都重,重得像在地里打桩。桩打下去,城才稳;人站住了,锋才锐。少年初阵,见血、见毒、见律、见民;百炼方成钢,且看明日炉火更旺时,他如何把自己的枪,练到“枪里有整个战场”。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