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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霸主一诺千金重,为救手足逆天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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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皮人眼角一跳,手腕一翻,抬刀便斫藤。就在这时,秤杆上那四块木牌忽然“哗”的一声同时转动,露出背面四个新字:民、阵、证、命。陈登一声:“秤改。”他的声音不高,却像石落井底,“你以‘命’逼人,我们以‘证’押法;你以‘毒’逼阵,我们以‘民’压刀。你若今日在秤前杀人,你杀的不是一个焦二,是城里一城人的‘信’。”

“信?”鹿皮人嘴角一勾,“信是拿刀杀出来的。”

“你也会这句。”吕布淡淡,“但你忘了:刀杀出来的是‘怕’,信是秤出来的。你若非要在秤前动‘毒’——”

“那便请将军——”鹿皮人猛然一挥手,“看刀!”

井口另一侧忽地跃起两名灰衣人,手似风,刀似雨,直取吕布颈侧白布下的伤。高顺在城下本不动,此刻重刀一横,人如墙一堵,半步跨前,刀背“当”的一声架住第一把短刀;第二把刀从另一个角度斜刺,刀尖红,显是喂了药。鬼医唇角一抽,手指一弹,一枚涂了断鳞藤汁的细针贴着风“嗡”的一声插在灰衣人的腕上,那人腕中一麻,刀势微滞,被陈宫自袖中滑出的短匕轻轻一拨,刀锋偏去。两名灰衣人未料到秤前有医有匕,被一挡一拨,势尽,正要退,庞温喝道:“钉!”两名并州老卒从秤盘后如影而起,麻绳一抛,缚腕、缚肘、缚踝,一气呵成。鹿皮人眼底的笑意淡了半分。

“将军,好手段。”鹿皮人咬了咬牙,似笑非笑,“你嘴厉,身边的人手更厉。可你颈侧的毒,不怕我再‘摇’一摇?”

他话音未落,秤旁另一处泥里“蓬”的一声冒出一线黑,显是藏了“井烟”。鬼医足尖一点,整个人竟像鳞鱼一跃,“啪”的一掌拍在那团黑上,掌中一物破裂,散出一缕极薄的白烟,白烟比黑更快,裹着黑气往下压。他哈哈一笑:“老子这辈子跟烟较劲,且看谁先咬谁。”

“张辽。”吕布低声。

远处山背第二折忽有一线火光一闪即灭。张辽的轻骑已从兽道切断了对方两处弩位的弦。鹿皮人似有所觉,眼里第一回露出“急”。他毫不恋战,手腕一抖,小印一抛,印面在日光下一闪,竟朝井里抛去。陈登手快,袖里飞出一枚铁环,啪的一声兜住小印,“回!”印落在秤盘上,正压在“钱”字旁。鹿皮人见势不好,猛一挥手:“撤!”

草丛里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押俘的八人被人一推,竟向秤前滚来,显是要制造混乱。庞温大喝一声:“护秤!”并州新营从暗处起立,半缨之旗仍垂着,人却如一面黑墙,齐齐迈步,将八人接住,护到秤后。吕飞在列,眼睛里一瞬的火险些冲破喉咙,他想上前将焦二一把扛走,耳边忽然响起鬼医昨夜塞给他的嘱咐:“三声不断气。”他牙一咬,胸中气沉,陶哨未响,人先稳。他收了脚,按庞温手势退半步,让开医者的路。

“我说过——你若杀,我收证。”吕布在秤前,声音不高,却盖过乱声,“你杀之人若活,我救;若死,我拍证。”陈登抬手,令左右小史举起拓印板,板上已经拓上小印的花纹,笔旁一行小字:某年某月某日北井前,‘荆’字小印持有者在秤前施毒,众目共睹。高顺不言,刀背轻轻一横,挡在吕布与井口之间。鬼医一边按针,一边笑骂:“妈的,玩阴的你们还嫩点。”

鹿皮人见对方不入套,反被秤压住,猛一咬牙,转身就走。张辽轻骑从远处切来,未追,只把他的退路两次逼折,逼得对方“走懒处”。鹿皮人连翻三处小坡,脚下微滑,恰落在吕飞昨日挖过那种圆石上,“咯噔”一声,半个身子露出。他回身一刀,刀风狠辣,吕飞不动,短戟从树影里探出一寸,像蛇吐信,轻轻一点,点在他腕中一条筋上。鹿皮人手指一麻,刀坠半尺。庞温不让吕飞恋战,低吼:“退!”吕飞如受电,戟尖一收,退半步。鹿皮人滚下坡,抱着腕子狼狈遁去。

秤前乱声渐平。鬼医按完针,汗从鬓角滴下,却笑得像刚偷完鱼:“一口气押住了。还算你命硬。”他拍了拍炉,“下一波‘浪’一炷香后起,陈先生,按我说的‘温’‘寒’交替。”

吕布点头,唇色白退了一线。他看向被救下的八人,焦二和朱小五已被陈宫的人扶到湿帘后,先灌药后松绑,两个新丁眼里同时涌出水,焦二想跪,被庞温一把拎住:“跪什么?回去挨军棍,跪不稳的就躺着挨。”

焦二“唔”了一声,反而笑了,嘴里的泥一咧,像个孩子。

“人回了,印也在。”陈登把小印举到日下,印面“荆”,印背“蔡”,刻法规整,非乡野匠所为。他沉声:“法有证。”

“钱也有路。”吕布道,“陈登明日带文书往南阳,照‘秤’法邀郡丞来宛,共查‘邓’线盐井、‘蔡’印钱路。张辽——轻骑今夜不休,沿兽道再探一回,把‘荆’的‘懒处’记死;高顺——把人马收回,严禁追;庞温——把‘并州新营’的‘不动’写进训条,今日你们在秤前不动,记功;鬼医——炉再添一份药,我还得在你这儿借命。”

鬼医斜了他一眼,骂骂咧咧:“你这人命倒值钱,动不动来我这儿‘借’。记着,七日内‘不上阵’不光是不披甲、不入列,还得不动那口气去跟人比狠。今日这一下,算‘逆天’一次,再有第二回,我就卷铺盖走人。”他说得凶,手上却又悄悄给陈宫递了一个小瓷瓶,“这瓶里是‘散浪汤’的‘沉’,夜里再翻时,滴两滴在舌下,气自不冲上。”

“谢了。”吕布笑了一下。他转身,对着刚被解了缚的八人,朗声:“军门有令:凡在我旗下者,皆我手足。今日以秤换你们,以命换你们,不是让你们吓破胆,是让你们记住——‘阵比人重’不是一句话,它得有秤,有刀,有法,有你们自己的一口气。回营,挨棍的挨棍,记功的记功,今日起,凡出队有失、陷伏有擒者,不许以死自决,军法先救后处。救不回,将坐我过;救得回,再问你们错。——此令,与‘军前誓’同钉于北门。”

这一席话落地,风像被一只手轻轻按住,城上城下的人心在这一按之下沉了半寸,又稳了半寸。并州新营的少年们眼里火亮但不漂,黑缨在风里垂得更稳,狼尾在下,轻轻摆。

**

入夜。张辽的轻骑在山背第二折又查到两处“懒位”,皆记在沙盘上。陈登把小印的拓本与“李村”“史行”账簿封缄,交给快马,奔往南阳。高顺在北门楼下巡三圈,刀不出鞘。庞温把“秤前不动”的训条写在灰板上——“秤前不动,刀在人后。”并州新营各什抄写一遍,贴在营门口。鬼医收炉,洗针,指背上被艾烟熏了一层黑,他像嫌脏,又像舍不得,轻轻吹了一口气。

吕布回帐,按药。第三丸“散浪汤”入口,他闭眼,按鬼医教的“下息”,三息一住,住三息,又三息。陈宫坐在旁边,手里把玩那枚“荆蔡小印”,眼神淡得像一杯温水。半盏茶后,吕布睁眼,唇角浮出一点笑,“浪”退了,像被按在瓦罐里的蛇只吐信不敢出。

“主公。”陈宫把小印放回案上,“‘蔡’字既露,南阳那边未必会太平。你今日以‘一诺’救八人,城中人心更稳;明日‘秤’与‘法’一到,‘荆’里的人便要乱。”

“乱了,我们趁乱拔‘钉’。”吕布道,“乱不了,我们用法往下拧。”他抬眼,“鬼医说‘弃’,今日我弃的是己身。明日,若要再弃,便弃面子——‘冯家’‘史行’里头有谁的旧情旧谊,都不算。”

陈宫笑意一丝:“主公从来不是好看面子的人。”

“面子要给人看,不给秤看。”吕布也笑,“我给人的是诺。”

“一诺千金。”陈宫道。

“千金太轻。”吕布摇头,“兵命比金重。”

帐外传来脚步声。吕飞站在门口,腰背挺得直,眼睛里还有未退的火,却被极力按平。他抱拳:“主公,焦二、朱小五已送医所。焦二要拜谢,被庞曲长按住。朱小五哭了一回,现在睡了。”

“睡就好。”吕布点头,“你记住今日秤前的‘不动’。”

“末将记住了。”吕飞抬头,眼睛亮得像夜里的一盏灯,“末将也记住主公今日之诺。”

“你也要有诺。”吕布看着他,“你带一什,诺要在你的什里立。凡属你麾下,若有一人陷伏,一人不归,你先救,再受罚。救不回,你来我的帐前领罚;救得回,你领他们的罚。——能做到?”

“能!”吕飞的声音不大,却重,像把一根钉子敲进木头里。

“去吧。”吕布挥手,“把你的黑缨系得更高一指。”

吕飞怔了怔,随即笑了一下:“谨遵将令。”

他转身出帐,夜风从他肩上掠过,把枪尾的黑缨轻轻一拨。缨在上,狼尾在下。他抬手把结又勒紧了一分,指肚在绳上摩了一下,磨出一丝热。他忽然明白,黑缨之重,不在丝,也不在结,在它挂着的那只手背后的“诺”。

**

夜深越过四更,城中灯火一盏盏灭下去。北门楼下,秤还立在井前,木牌背面仍是“民、阵、证、命”。风过,牌子轻轻一晃。城外,山背的风带着一点草木苦,像从荆楚那边远远飘来的一缕气。鬼医坐在炉旁打盹,手里掐着一根骨针,像掐着一根蛇的尾。他忽然睁眼,对着夜色“啐”了一口:“妈的,敢玩‘索命帖’,就别怨人家把你的‘钱’拿去秤。”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背影在火光里像一根不太直的药草,弯着,却硬。“三问问完了。”他在心里说,“这人,救得。”

第二日的风会从南边带来一点消息:郡丞的印正从南阳赶来;“邓”的某条盐道上,有人夜里仓皇逃散;“蔡”的账上一条细线,悄悄被人从末端拎起来。七日未过,阵未动,秤先动;刀未出,法先临。宛城的心,在秤与刀之间,稳了一寸又一寸。

吕布在帐中按息,胸中那口气缓缓落下,像一块灼红的铁,终于入水“哧”地一声,冒起白气,又硬了一分。他把手按在案上的那枚小印上,指腹微凉。他知道,今夜他“逆天”一次,赌的不是勇,而是诺。诺若轻,秤轻;诺若重,城重。

“霸主一诺千金重。”陈宫在帐外低低地笑了一下,像在夜里替谁念了一句诗,又像在石上刻了一个字。他收了笑,提笔,写下一行字,交给小校,钉在北门楼下:“凡在我旗下,皆我手足。救先于罚,法重于私。——吕布。”

风从城头掠过,旗影如水。黑缨不扬,狼尾不飞。秤在,刀在,人心在。明日将至,井前的秤还要再响一响;黑石渠的风还要再冷一冷;“荆”的线还要再扯一扯。可无论线扯向哪里,这一夜立下的诺,已把城与阵、人与法,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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