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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血染投名状,幽谷一线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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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火。”庞温低喝。他从怀里摸出一小包黑粉,撒在帘边。崖上正有人举火折往下探,火一近帘,帘上的黑粉立刻“扑”的一声扬起,薄薄的烟贴着火折子一裹,火折子“啵”的一声自灭。上面的弩手被呛得连连后退。庞温借势一滚,贴着崖背往下滑,方向正对着谷底陈登的秤。张辽抬手,旗影一摆,谷底诸军齐声一喝,声浪压住烟。

“蔡二呢?”陈登在谷底望风,“他未出。”

此时枯榆旁一声极短的口哨,像雀喉里突起的一点尖。吕飞手心一热,陶哨还挂在颈下,他却下意识“应声”把气沉了一寸。那极短的哨来自湿帘后——蔡二从灯旁原地未动,背影一生,躲入枯榆空心。一个灰影从枯榆另一侧扑来,刀直刺他肋下。蔡二眼里寒光一凝,不退,反而以伤指往刀脊上一抹,血溅刀背,刀尖一晃,他乘势往里一滚,滚入树心。他滚进去的那一刻,灰影手腕一扬,想掀树根。吕飞看清那一瞬的手势,低喝:“左二寸!”他身旁的老卒一砖掷出,正砸在树根左二寸的钮扣上。灰影一惊,手势歪,树根没翻起来。陈宫袖中短匕“叮”的一声,剁在灰影的食指指背上,那人“嗷”的一声,刀落地,被麻绳套住。

蔡二从树心里爬出,左手鲜血又涌。他没喊疼,只把那方血字帛再按紧一分,抬头看陈登,声粗却稳:“投名状,未毁。”

“好。”陈登点头,手一挥,“退!”

谷底退势如潮回卷,湿帘掩,风袋前,秤被两名亲兵掀起,连帘带秤一并退。鬼医背着炉,仍不忘骂:“妈的,再撒试试——”话没说完,崖背第二折里一阵“咚咚咚”,显是有人急撤。张辽放一口长气,低声:“今日只要走,明日再拔钉。”

“狗急了还咬人。”高顺在城根处望远,沉声,“但咬不到。”

**

入城后,蔡二先被押至军中医所。鬼医把他手指的针一枚枚拔出,敷药,缠带。他问:“你这‘血印’,真不要命了?”

蔡二喘了口气,眼里竟有了笑:“鬼先生,你身上药味重,心却轻。蔡某原是账房,算一辈子账,算到最后,才知人的命最贵。可是我若不破这一次,这身就被账算死了。”他说到这儿,忽然看向吕布,“将军,我母在宛南城外‘匠市’脚下租的一间草房里。我‘投名’若成,请你信。”

吕布点头,语气不高,却把他稳住:“早有文书押约。你母明日午后在城南官驿前起身,陈登押法,军士护送,三日内到‘随南山脚’,驿丞交接。你若有后悔,现在还能回头。”

蔡二反笑:“若要后悔,我昨夜就在井边跳了。何必写字?”

鬼医“哼”的一声,把小瓷瓶递到陈宫手里:“‘散浪汤’给我留一半。主公这几日浪翻三回,今晚还会起一波。你把‘断鳞藤根’给我来两段——庞温,你们在洞里见没见老根?”

庞温点头:“见。但不能全取。根贴石,折之则死。我让陆十三割了两个指节长的小根。”

“小根也好。”鬼医笑,“小根安,老根自活。明晚我给主公开‘温收’一法。”他转向吕飞,眼睛像一只不太安分的猫,“你刚才那一嗓子‘左二寸’,救了一个人。可你下一步忍住不出枪,比出枪更难。你这‘不动’,值一功。”

吕飞耳根微红,抱拳:“谨受教。”

“别受什么教。”鬼医摆手,“记住——你那口气比你的枪重。”

**

暮色压城。宛南“匠市”脚下,陈登亲自将一纸护送文书交到蔡母手里。那妇人面黄手粗,抱着一个破木匣,匣里只有几件旧衣、一张家谱、一只小木印。她抬头望了望城墙,又望望陈登,抹眼:“谢谢官人。”陈登只是点头,目光平如秤。

中军帐内,张辽据沙盘复盘谷中“兽道”的位置;高顺立在帐门外巡三圈,刀入鞘;庞温把湿帘挂起晾干,帘面上还有被粉熏过的白印;陈宫把“荆蔡小印”拓印三份,一份入军档,一份封给郡丞,一份夹入案卷。吕布服第三丸“散浪汤”,闭眼按息。胸中冷浪在第二息上起,在第三息上落。鬼医坐在一侧,手里转着骨针,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人命就是这样,非要在天上走索。唉,走就走吧,但别摔。”

“摔了也爬起来。”吕布睁眼,目光黑白分明,“今晚若‘荆’人不动,我们不动。动了,就把他那条钱线再拽一寸。”

陈宫笑意淡:“郡丞回信已至,印在半路。南阳那边,‘蔡家’账房有动静。”

“动得好。”吕布道,“明日‘秤’移南门,‘法’移衙署,‘刀’移城根。‘荆’若再来索命,便请他来索‘秤’。”

**

夜半未至,城头的风有了微微的转。北门外,黑石渠方向远远传来一阵细碎的马蹄声,又慢慢散了。张辽在城上压低声音:“他们探,又不敢近。”高顺在门洞下“嗯”了一声:“怕了‘秤’。”

“怕‘秤’不是怕刀。”鬼医斜靠在女墙边,打着哈欠,“他们怕的是‘证’。今晨秤上的那张白帛血印,才是你们的刀。”

“血染投名状。”陈宫轻声,像把一行字写在心里,“它不是给我们看的,是给城里的民看的。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法’可以救人。”

张辽望着夜色,忽然道:“还有一件。”

“说。”吕布抬眼。

“蔡二说他还有一封‘里账’,放在‘鬼磨崖’下枯榆树心的夹层里,恐夜里被人取走。若能得此账,我们可将‘钱、毒、工’三线对上。只是今晚不能出城。”

“不可。”吕布一口回绝,“七日之诺在前,我不上阵,军不轻出。那‘账’若有缘,明日白日去拿;若被取走,也无妨——‘蔡’既已投名,‘印’已在我们手,他那条线就断了七分。剩下的三分,我们用‘刀法秤’往下拧。”

鬼医笑:“你这人,今夜终于像个守城的将军了。”

吕布也笑:“我本来就是。”

**

次日清早,张辽、庞温带着十人出城,直往“鬼磨崖”。枯榆树心的夹层里果然藏着一卷油纸。陆十三用匕首轻轻挑出,递给陈登。油纸拆开,一页页都是连着水印的账页,字脚钉着小小的‘荆’与‘蔡’,注有“白水渡”“枣林口”“何炉暗灶”等名。陈登深吸一口气:“够了。”

返城途中,黑石渠侧脉忽有两骑灰影探来,远远望了一眼,转头便走。张辽不追,只用眼角余光记下他们马蹄落处的“懒位”,心里便在沙盘上多了一枚“钉”。庞温笑:“不拔?”

“拔钉要看时。”张辽道,“钉在那儿,才知他们心里不稳。心若稳,钉就看不见了。”

回到城里,陈登就着新得的“里账”,写好一纸“会秤公帖”,遣人快马赴南阳:“请郡丞携‘秤’‘印’二物,三日内至宛,公验里账。”

吕布站在北门楼上,远眺黑石渠。风从谷里来,带着一点不易觉察的草腥。他伸手按了按颈侧的白布,那里仍有一丝跳。鬼医走到他身侧,懒懒道:“这一跳,是‘活’。不是‘毒’。你今晚可不必再逆天了。”

“我不逆天,天也会推我。”吕布淡淡道。

“那就让它推两步。”鬼医笑,“你记得我那三问不?”

“秤、刀、心。”吕布道,“还有‘弃’。”

“对。”鬼医伸了个懒腰,“今夜我不问了。你已经知道该弃什么——该弃的是‘好胜’。七日里,藏锋在秤后,好过把锋扬在城上。”

吕布点头,目光略略收回。他看见并州新营营门口的灰板上,多了一行新写的字:“秤前不动,刀在人后;阵比人重,诺比命重。”字不工,却直。旁边小子焦二的名字被人用炭笔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功”。庞温走过去,抬手把字压直了一点。

吕飞站在队列里,枪尾黑缨在上,狼尾在下。他忽然想到昨日枯榆下那一声短哨,想到鬼医说的“三声不断气”。他在心里极轻地吹了一下,不出声,只把胸口那口气往下按。按住的那一刻,他仿佛又在幽谷那条细水缝里看见了一线微光——那光不是天,是水,是活,是人心里那一点不肯熄的火。

“幽谷一线生。”他在心里默念,手更稳了。

城上风再起。北门井前的秤被人擦得发亮,木牌仍在。往来百姓的目光在“民、阵、证、命”四字之间停了一瞬,像把自己的心也放上去量一量。有人挟着孩子,远远地对着秤点了点头。孩子不知道秤是什么,只看见大人眼里的亮。他忽然伸手,学那秤的模样,在空中比了一个平。

“血染投名状”,把一条线从“荆”里硬生生拉向城;“幽谷一线生”,把一条命从毒里硬生生拽回人间。七日未过,刀藏鞘,秤在前,法在侧,阵在后。宛城的心像那秤一样,越立越稳。

远处,黑石渠背后,一截断鳞藤的老根在石缝里悄悄蜷着,叶尖上凝着一颗极小的露。露珠不大,却极亮。阳光一照,它里头像藏着一面极小的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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