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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银针逆转生死劫,初见却是欢喜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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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如墨,城头三盏长明火燃得不高不低。

宛城内外的风自黑石渠方向吹来,带着盐与药的冷甜,像一只看不见的舌在石缝里轻轻舔过。

鬼医坐在北门女墙下打盹,青葫芦横在臂弯,骨针在指间转了又转,仿佛也在等待一个“时”。他忽地睁眼,鼻翼微微一动,像闻见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懒声道:“戌时到了。”

中军大帐内,火不旺,炉不熄。吕布端坐榻上,颈侧白布一圈又一圈,布边的红已浅,红下却似有一线暗潮,随着呼吸极微极细地起伏。陈宫收拢案卷,把“荆蔡小印”的拓本捆好,淡淡一笑:“郡丞明日午后必至。今夜,只许稳。”

“稳。”吕布吐字如铁,眼神却黑白分明,“我不上阵,阵在秤后。”

鬼医掀帘而入,葫芦“咄”的一声搁在案角:“老根有了,铁粉也足,‘散浪汤’昨夜先温,今晚得‘收’。但收之前,要‘逆’——逆其势,夺一口生门。银针在何处?”

“骨针不行?”陈宫问。

“骨针行于‘逼’,不行于‘引’。”鬼医撇嘴,“要把‘三尾’从大脉旁微退一分,又不致‘迟肌’骤伏,须用银针渡隙。骨针太燥,银针温而韧。”他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卷旧布,打开,是七枚细如发丝的银针,针尾刻着极小的星纹,“我这‘七宿针’走南闯北二十年,有三枚断了,剩下四枚,今夜够。”

陈宫挑眉:“你不是说不给官家用?”

“今儿不算‘官家’,算‘赌命’。”鬼医的嘴角一挑,像夜里猫在灶门口看见了鱼,“赌赢了,你们秤更稳;赌输了——”他看了看吕布,“我卷铺盖走。”

“你走不走随你。”吕布淡淡,“药下,针入,火照。”

鬼医也不客气,摆炉、开汤、候火,手像在摆棋。陈宫按着他昨夜所授的法,先以温雾引至颈侧,“肩井”外走三分,“缺盆”外二分,气先稳,毒不躁。鬼医拈起第一枚银针,针光不见,只觉指腹一凉,他低声道:“走‘天府’外一分,‘逆’。”针入之处不深,像在皮里掀一线微波。第二针“膻中”外三分,不取正,不动心,只借银走气,让气先一步把毒路占住。第三针落在背俞,银尾轻颤,颤里有节:“三息一住。”

吕布舌抵上腭,胸中那口气沉下又起,起落之间像一只被按在罐里的蛇,时要抬头,被按住又伏。他忽觉颈侧那条细冷像条分岔的小溪,一股往上,一股往外,往上的被“天府”那一点银光牵住,往外的被“缺盆”与“肩井”一道道温雾轻轻搁住。鬼医手中第四针末入,反以银尾在两针之间轻轻一敲,像在空中敲了一个看不见的小鼓:“回。”

“回?”陈宫低问。

“逆回。”鬼医眼里有光,“‘三尾’遇银则退,遇急热则走,遇急寒则伏。今夜先以银逆其路,再以温逼其尾,最后以‘收’按住‘迟肌’。——人心如是,毒亦如是。”

吕布唇角微动:“你这嘴,肮脏里还要摆道。”

“怕脏你早死了。”鬼医骂了一句,第三、第四针落稳,手指停在半空,“三息。”

帐外风声忽紧,像有人在城墙上拉起一张弓,又轻轻放下。张辽立于门外未入,胁下缠着新换的白布,刀在鞘中,眼神清而冷。他听见帐内微微的“钉钉”声,是银针轻敲针尾的节拍,像鼓心。他背脊往女墙靠了一靠,默默地把“以血践诺”四字在心里又过了一遍,胸中的火也随之轻轻落了下去。

鬼医忽停针,眼神一敛:“来了。”他把第五针取出,却没有立刻落下,反是伸手把炉火按低一分,“‘浪’起在此刻,强针即乱,要让它先‘翻’一指,再压。”

吕布忽觉胸口一涌,似有千针从里往外推。这一涌比前夜急,像谷里忽然塌下一面石,水无处走,便要从最薄的那处裂出去。他的耳中“嗡”的一声,眼前的烛火像被逆风吹了一下,光焰歪斜。陈宫的声音及时而稳:“三息。下住。”

他硬把那口气按在“下”,像把一匹惊马死死勒住。鬼医手起针落,落在颈侧“人迎”外极浅一处,针尾微拧,银线轻颤。那团涌至喉下的“浪”被银线截住,势不至上,转而沿着另一条细细的道向外偏,偏向昨日创口的旧处。陈宫见势,指一弹,湿帘开一翕,碎凉的药雾掩上,一股黑红极细的丝自伤口边缘缓缓渗出,像一条被捉住尾巴的小蛇,仍不甘心地吐着信。

“再半息。”鬼医轻道。第六针落于“天突”外半分,银尾一扣,“迟肌”原本伏在经处的那一丝滞意像被人轻轻拿走,整个胸腔里纷乱的小针一根根被风吹过,倒向一边。他这才吐出一口极长的气,气里带着铁的味。鬼医手心一翻,最后一枚银针在指上转了一转,不落,收:“收。”

陈宫立刻以“散浪汤”微微雾化,顺着银线的方向徐徐灌之。汤不热不寒,先甘后微苦,苦在舌后,甘在胸下。吕布闭了眼,肩背与脊椎之间那点硬生生的冷像被人用细网一下一下捞起,捞到喉,又按回胸,最终按在“下”。他听见鬼医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吐了一口气,骂了一句:“活了。”

“活着。”吕布睁眼,眼白清了半分。陈宫把银针一枚枚退出来,用清水煮过,再以酒焰烤,火舌在银上舔过,亮了一寸。“今晚可睡了。”鬼医说,“我守风。”

“你守风,他守秤。”吕布目光略略一侧,望向门外的张辽,“明日午后,‘会秤会印’,秤前不杀,法在先。文远,不要上。”

张辽笑了一下:“我不杀,刀在人后。”

**

夜到三更,北门楼下,秤仍立着,木牌背面“民、阵、证、命”。鬼医半倚门洞,葫芦一晃一晃,像一条睡着的鱼。他半睡半醒之间,忽闻城下远远传来一阵车马声,节拍稳,轮辋上有砂石细响,是北路官车的声。鬼医挑挑眉:“这郡丞,也算识道。”

翌日辰时,北门外的晨雾里,旗影如鱼。南阳郡丞的使团先一批至:前列两骑开道,中间一辆官车不大,灰帷不绣,后随十数名吏胥与士卒。最醒目的是车旁一人,青衣短褂,腰悬药囊,发用丝绳束起,步履不疾不徐。远远看去,像个年轻书生。近了,才见那人下颌清秀,眼生寒光,眼尾微挑——是个女子,女扮男装,目光却比许多男子还要利。

鬼医眼皮一抬,懒声:“华门的小狐狸?”

那女子步至城下,先不看鬼医,仰头望了望北门楼的秤,唇角微微一动,似乎把“民、阵、证、命”四字在心里略过一遍,这才抱拳,声音清亮而不刺耳:“清河华门,温若芷。奉师命为南阳郡丞携‘验毒之器’与‘会秤之式’,入宛。”

鬼医“啧”了一声,像被温酒激了一下:“华公那老头儿终于舍得放你出来挨骂?”

温若芷侧目,见是他,冰里倏地生了一丝笑:“鬼先生还活着?我师说过,世间只有两种医,一种治病,一种治人;我以为您第三种,治嘴。”

鬼医哈哈一笑:“嘴硬手稳,勉强算你一半。”

城门大开。陈登以青袍迎出,军法在身,文书在手,先与南阳府吏交押,再与温若芷互呈凭验。她目光落在案上小印,指尖轻触,嗅了嗅,淡淡道:“荆铁粉,掺‘江陵’一带砖砂的‘细灰’,做得薄。你们要解‘三尾’,这粉正好。”

“粉已得,用在药里。”陈宫在旁,“昨夜‘银针逆浪’,先生之功。”

温若芷闻言,目光掠过陈宫,又掠过帐内正在起身的吕布一眼。那目光不逾矩,却像针一般细,刺中即退,毫不留痕。她偏偏对鬼医道:“先生的‘七宿针’多年未见,今日可练手?”

鬼医翻了个白眼:“你这丫头,嘴上剐人。练不练手,等会儿秤前若有人再撒粉,你自己上去练。”他指指她腰间的药囊,“别说我欺负小辈。”

“谁愿你让?”温若芷笑里藏针,“我不过替华公看一眼,宛城的炉火热不热,刀尖利不利。”

陈登看他们斗嘴,忍不住咳了一声:“二位先生,秤在衙署会,民众可看,军阵退后。郡丞午后至,‘会秤会印’,先议盐账,再问‘荆’。”

“行。”鬼医提葫芦,“我去衙门口看风,若起东风,弩在屋檐;若起西风,粉在石缝。”

温若芷背起药囊,目光在城中一扫,淡淡道:“宛城的风不坏,人心不乱。”

她话刚落,营门外忽传一阵小小喧哗。吕飞正与庞温巡至营口,只见一辆破旧的板车缓缓而来,车上蒙着草席,席下有人微喘。赶车的是个老木匠,满脸风霜,见军阵挡路,连忙下跪:“军爷,救命!小的女儿,昨夜被‘井烟’呛了,今早忽然心跳得厉害,眼前发黑——”

“医所在西偏。”庞温一摆手,“往那边——”

“且慢。”温若芷已蹲下身,掀草席,见车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唇薄,面白,胸前起伏急促,手指抽搐。温若芷伸手按在她腕上,眉心一蹙:“‘索心’未尽,粉里掺‘迟肌’。再过一炷香,恐晕厥。”

她抬眼看鬼医:“借你一针。”

“七宿针不给你,小银针有。”鬼医不知何时已经在旁,嘴上嫌弃,手上却比谁都快。他递针时,目光如旧时狐,偷着看吕飞一眼。吕飞刚想上前帮忙,被庞温一把按住:“你看。眼用来看,记在心里,手别乱。”

温若芷左手托住女孩后颈,右手银针一点,“人迎”外半分,“缓”;第二针“膻中”外三分,“稳”;第三针最轻,落在“劳宫”旁,几乎不入,只用银尾在指间一转,“退”。她声音不高:“吹气。”

“谁?”老木匠急了。

“她自己。”温若芷把女孩的手放在她自己胸上,低声引导,“三息一住——对,就像池塘里的小鱼,一起一伏,不急不慢。”女孩原本乱跳的心在三息之后终于像被人按了一下,跳里那股乱意退下半分。温若芷这才从药囊中取出一小瓷瓶,滴两滴在女孩舌下:“‘沉’。”女孩喉头一动,眼白转了一圈,缓缓聚焦。

鬼医在旁冷哼一声:“手不坏,嘴还欠。华公教得还行。”他转头瞄了瞄吕飞,“小子,记住她三针落的地方,拿你的枪去找,能找到,就算你多长了一只眼。”

吕飞耳根一热,忍不住低声回怼:“枪是杀人的,银针是救人的,找不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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