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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霸主躬身迎国士,筑巢引凤待朝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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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心,用烟最直。”庞士元道,“我有法一则,属‘针’,有力却不见刃;法二则,属‘水’,重却不见石;法三则,属‘人’,软却不见缚。”

“说。”吕布的目光沉而直。

“一,针法——在台下与市口各立‘逆风灶’,灶口向风,灶腹藏湿灰,烟至,开灶,负压自生,烟被灶吞,化作灰。”庞士元抬指画了个弧,“二,水法——青囊司预配‘清冷香水’十缸,按‘三停一灌’之法施救;并请唐娘子命人以‘湿帛护喉’之教,沿街传一遍。三,人法——以‘铃代鼓’,铃声一处起,众知该往哪边‘避’。你们的半月阵,可做墙,不必做刃。”

高顺点头:“可。”

“这便是‘巢’与‘网’。”庞士元提壶,壶里空,却举得像满,“巢立于台,网铺于市,凤未必来,人先稳。”

“先生既来,不做客。”吕布转身,一挥手,“陈宫,立‘逆风灶’两座;贾诩,起‘铃法’一篇,街吏与黑牙昼夜轮;唐樱,十缸‘清冷’、十箱湿帛;张辽、高顺——东市、西桥,半月为墙。今日不杀人,只护人。”

“诺!”

令出如弦,场上人都看见了:一座台不是纸上说事,是把命搬到手上做事。

——

申初,东市。胡车儿的人果然动了,黑车两辆,先是卖盐,后是放烟。烟一出,先甜后苦,苦里带腥,水一浇,烟不灭,反腾一层青火。人群初乱,骨铃先响。黑牙队拉出半月如墙,墙后“逆风灶”开口,灶腹湿灰“呼”的一吸,烟被生生吞进去。青火找不到风,贴地乱窜,窜到灶前被湿灰一压,像一条疯狗被人按住了背。

西桥那边铃声次第起,沿街小吏敲木板,口口相传:“湿帛护喉——!朝东走,不逆风——!”青囊司的小四背着印盐竟也以桶提水,在石阶上扑成一地湿。阿箴手里提着“清冷”,一路灌,一路扶。唐樱不在场,却把“针”派得极准:最先倒的人先起,最怕的口先开。

胡车儿站在远处,咬着小秤,秤杆在他牙缝里“吱呀”。他眼见烟被吞、火被压、人不乱,烦得想把秤折断。身边小头目低声道:“大哥,台下多了个麻衣书生。”

“书生?”胡车儿笑,笑得唇裂又渗血,“好啊,书生会写会算,我们会饿人。等他们‘凤’招来,我们再烧‘巢’。”

他转身就走,袖下一抖,黑盐一包塞进泥里——“埋起,以后用。”

——

夜色沉时,东市与西桥各有两处新灶。灶口冷了,湿灰里留下盐味,淡淡的,并不起惹。粥棚却更旺了,粥面一层薄薄的油,是崔理从军厨抠下来的肉汤精。许子礼拿着新写出的“盐引”,在台下教小吏怎么“对号”;雍丘冶儿把新打的直铁递给舒阮,舒阮用它来做更稳的水车轴;杜潜被青囊司按着手,逼他把数十年接骨的手法写成“拗肘要诀”;小四把印盐摊开,教孩子们认印的“脚”,嘴里不停地念:“这个是‘吕’——一撇一捺再一口,管你嘴。”

风过铃轻。庞士元倚在台后,举起空壶,壶口对着铃,笑:“铃比酒好喝。”

“那就少喝两口酒,多听两声铃。”一个声音在他身侧淡淡响起。庞士元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唐娘子。”他扭头,认真,“江夏酒不香,宛城粥好。你针也好。”

“针不分好坏,只分稳与不稳。”唐樱目光落在他手壶,“你若空着来,便空着走。”

庞士元“嘿”了一声:“我不是空着来。”他从怀里摸出一卷薄薄的纸,纸上写着四个字——“巢网针秤”,下头密密写了二十条杂碎的“律”:铃响三里内粥先至、盐引对印方行、逆风灶三日一清、粥棚三日一检……写得琐碎,却正是“用”。

“给你。”庞士元把卷塞过去,“你爱钉舌头,我爱钉规矩。”

唐樱接过,匣盖在腕上轻轻一动,像一枚印:“钉得好。”

“你笑了。”庞士元忽然道。

唐樱没笑。她只是抬头,远远看了一眼台前——吕布站在台上,黑竹片“索命帖”在案角,‘盐律五条’压在一侧,手按其上,不是压,是记。张辽立在台阶下,刀背斜靠,眼里亮;高顺站在墙边,指尖轻点刀柄,像在试钉;陈宫在沙盘前添了一道渠,贾诩袖中葫芦微晃,像在点头。风把这些人的影子拉长,拉到台下,拉到粥棚旁,拉到谷碑前,拉进灶口里。

“他今天躬身。”庞士元道,“我见过许多王,少见王肯为人躬身。”

“他有‘止’。”唐樱淡淡,“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按在别人胸口上,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放下。”

“你说话,从来不给人面子。”庞士元笑,“好。”

“你也别给我面子。”唐樱转身就走,“明日辰正,‘诸方局’开卷,迟一步,不收。”

“诺,唐娘子。”庞士元拱手,姿态像个认真受教的学生。

——

夜半后,风停。凤鸣台上的铃不响,骨铃在谷口轻叮两下,像在替山水点名。青囊司灯未灭,唐樱把庞士元的“巢网针秤”卷子摊在案上,逐条添了“用法”:谁执,几时验,犯者罚、功者赏,写到半夜,指背那道小伤痕又隐隐发热。她抬手按住,记,不止疼。

帅府偏堂,吕布独坐,案上两片薄竹并列:一片“索命”,一片“盐律”。他把“索命”翻回“背面”,不露那两个字,让它低低地压在“盐律”一角。他想起今日那一躬身,身腰沉,心却轻。他不是为庞士元躬身,是为“人”躬身——为宛城这一城稠粥、薄盐、直律与愿意来的人躬身。

“主公。”贾诩入,躬身,“凤鸣台今日未乱,东市、西桥烟事尽解。‘逆风灶’小法可行,‘铃法’试验尚好。庞士元愿受‘外策’之名,不领兵、不领印,领‘台’,领‘策’。”

“可。”吕布道,“给他一处小屋,靠台,不靠营。不纳为臣,先纳为友。”

“明日晨正,‘诸方局’开卷。”贾诩笑,“唐娘子要你记得她那四样——盐三十斤、布十匹、纸二十刀、针十匣。”

“给。”吕布道,“再给她两样——一根新骨铃,一面小旗。”

贾诩挑眉,笑意深了一寸:“主公会讨人欢心。”

“不是讨,是立‘杆’。”吕布看向窗外,“她针是杆,他刀是杆,台是杆,铃也是杆。杆立,才等得住‘凤’。”

“凤未必来。”贾诩慢慢道,“也可能来的是‘雏’。”

“雏就雏。”吕布淡淡,“雏好养。”

贾诩笑着退下。吕布把手按在案上两片竹片上,掌心有一丝未散的冷。他闭上眼,把那丝冷沿着“止战四诀”压入旧伤,压稳,压沉。窗外夜色像一块被反复打磨的黑铁,边缘处隐隐有了一丝白。

——

黎明。第一声铃响,凤鸣台上的风把雾割开了一条细细的缝。庞士元提着空壶来敲“诸方局”的门,门开,唐樱递出一卷竹册,册上首句写着:“救十人者,免徭一年;戏伤者,逐出;谋财者,断指。”庞士元接了,认真看。阿箴搬出一堆湿帛,小四端着盐印,崔理把秤摆平,舒阮把水车轴又打了一遍直,雍丘冶儿把铁锤举起来,许子礼把新写的“盐引”悬在台前。

张辽绕过台阶,看见少年在刀门外按步,眉心那道血礼封而不灭。铁牌不响,心里却“叮”的一声。他笑出一点点,回身走向高顺。高顺看他一眼,手在刀柄上轻轻一点,像在试钉——钉纹正。

东边的天突地亮了那么一寸。薄红像一根线,从黑里轻轻划开,像唐樱昨日指尖在少年眉心轻轻一点的那一触。凤鸣台上铃未响,粥棚里火已旺,谷口的碑在红里更硬。人的声比铃还早。有人报“贤良”、有人报“匠作”、有人报“青囊”,还有人只是端着碗笑——笑里有盐、有粥、有一点点热。

霸主躬身迎国士,不是为一个人的名;“巢”已立,“凤”未至,来的是愿意把手按在同一块土上的千百人。朝阳未升高,光已到。风从台上掠过,带起一丝铃声,清、短,却稳——像一根杆在风中直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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