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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筑巢引凤令天下,奇人异士初登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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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宛城,雾气像一层薄纱遮在檐角与旗面之间。

城楼檐兽新刷了漆,鸱吻的鳞面尚带清油的光。鼓楼下,石阶被擦得发白,匠人们把昨夜雕就的木匾抬出,杉木香顺着冷风涌开——那是四尺阔的木制诏牌,正中三行隶书,龙飞凤舞,字背里暗嵌黄金钉,稳稳镇住木纹:

【筑巢引凤令】

其一:不问门第,唯论功名;来者皆客,策试定品。

其二:三年免徭;十年不迁之匠,授田;异能立功者,爵不系阀。

其三:敢言者千言不罪,匡谬者加赏。

其四:立工坊、广武库、开学宫、设商司、置医署、立密作。诸司所需,百工百艺,各举所长;其利归公,其名归人。

——宛城使府,奉先手诏。

鼓声一记记闷响,声波沿街传开,像给这座因战而生、因战而静的城注进新的血。读榜的吏员高声念到“千言不罪”时,人群里忍不住发出一阵看热闹般的低笑;当念到“匠授田”时,先是沉默,随之是不可置信的嗫嚅与倒吸气。最前排的一个做木活的短匠把手里小刨子捏得发白,指节咔咔响,像忽然握住了什么看不见的实物——那是从未有人递到他掌心里的“命”。

张辽立在石阶侧面,盔缨微颤,目光越过人头。高顺不远,整个人像一座黑铁铸就的碑,风过身边却不撼分毫。二人都看着台阶上那个披黑狐裘的男人——吕布。他负手而立,眉眼在晨曦中收敛出冷静的光。他的身后,是陈宫、贾诩与数名新设的吏目,手捧聘札与策试文案。

“‘千言不罪’会惹来许多‘空言’。”陈宫低声,“可也正需这些空言,混在真言里,检验我们的耳力。”

“空言自重,落地便粉。”贾诩咳了两声,懒懒一笑,“只怕不空者,被我们一把抓起,天下的巢,便真成了。”

吕布没有回头。他看着那块木牌,像在看一只羽翼未丰却执意要飞的鸟:“巢先成,风自来。今日开门,不以出身、乡里限人,只看他们答我几个‘该如何’。”

“如何养兵不扰民,如何置利而不堕义,如何以匠为国脊而不使之为奴。”陈宫道。

“再加一条。”吕布道,“如何让天下聪明人心甘情愿,把刀与算盘都放到我桌上。”

他声音不高,却像一枚石子落入水心,涟漪一圈一圈往外推。鼓声收住,吏员抬臂,长声:“开门纳贤——初试于校场!”

校场之外,旗阵如林。中军旗下支起三座短棚:工械棚前陈着弩床样机与硬木、牛筋、竹鳔;策试棚里铺开纸笔与案石;医署棚旁挂着整洁的草药束和几只铜钟罐。人群鱼贯入内,按“技”“策”“艺”三类排队。雨后泥地被踩成细密的足印,杂着鞋边的草汁味。

第一位登场的是个瘦高的青衫男子,背着一具奇怪的木骨器。木骨不施彩漆,榫卯处以墨线记号,见得出是匠人随手拆装惯了的东西。他到校场中央,抱拳昂声:“宋山公输仞,敢献‘卧牛’与‘折臂’二制。”

“公输?”张辽眉梢一动。陈宫饮了口温酒:“墨、工之学自战国传至今,礼失而记存,多半成匠谱里不见光的注脚。他若真有物,值得看。”

那青衫把木骨展开,成一头形似俯卧之牛的牵动器,腹内缠绕数匝牛筋,尾部挂着碗口大的木轮。他又以手示意士卒搬来乱石与原木段,在众目睽睽下,先将乱石缚于“卧牛”之尾,挽起牵绳,两人拽动,乱石竟被轻松拖行;再将原木搁上,按下牛背横杆,木轮自行滚动一段,又自锁于地桩处,止而不返。紧接着,他从第二个木箱里卸下“折臂弩”样机,弩臂略短,臂根处有一段可以弯折的关节,弩机后部多了一枚小齿轮。公输仞换上掺了牛角与竹片的短弩臂,三步之外立了一道硬牛皮盾,盾后挂四层湿麻布。他旋动齿轮上条,弩弦一扣,“笃”的一声,短矢直入,穿甲破盾,四层湿麻布被串成一个黑洞。

人群像被风掀开。高顺上前,拎起那枚短矢,矢尾平整,杆体未扭——这是匠与力的合谋,而非侥幸。

“折臂,便于携行,臂短入阵不碍。”张辽低语,“卧牛,行军之利器。攻、守、运,三用加身。好物。”

陈宫却盯着那套齿轮与关节:“匠心有余,兵心如何?”

吕布迈步至场中,停在公输仞两丈外。风把他狐裘吹开一角,露出内甲上抹驳的擦痕。他没看弩,先看人。那双丹凤眼微收,瞳底像有一道逆光,悄悄扫过对方胸臆——“逆命龙瞳”在清晨里像一池静水泛起极细的涟漪。他看见一个匠人心里熟悉的黑:经年受轻贱的郁结、对技的偏执、对“被需”的渴望——贪名,却不贪钱,且骄。

“公输。”吕布开口,声音沉稳,“你这卧牛,能拖几千斤?”

“平地四人挽,一牛可及;若土湿,需加二人;若坡度三成,需改用钉履与双桩。”公输仞应得很快。

“折臂弩能否连发?潮湿与盐雾对弩筋影响几何?”陈宫连发两问。

“可连发三矢,第四矢需复条。潮湿则以竹鳔包筋,盐雾需油封。”公输仞胸有成竹。

“你要什么?”吕布问,问得突兀。

“工坊十间,匠徒五十,牛皮两百张,桐油百桶,铜片千斤,铁料五千斤。”他顿了顿,“还有——工匠之名,写在这城里、写在史上。”

吕布盯着他,薄唇微抿,象是要忍住一笑:“工坊给你,铁料按月加倍,牛皮桐油随工取;你要的名字,得你自己挣。你做出来的东西,若能让我的兵多活一个,少死一个,你的名便刻在武库大门上,石头刻不了,我就用铁敲。”

公输仞猛地抬头,那一瞬,眼里掠过的不是匠人常有的卑微,而是第一次被正眼相看的狂喜。他不由自主低头作揖,手却忍不住摸了摸那“卧牛”的背,像抚马。

“入‘武库司·工坊’为总匠,试守三月。”吕布转身,“下一个。”

第二个出场的是个穿灰袍的中年人,眉目纹路像常年在账本上打结的绳。他自称姓沈名烈,号“算盘僧”,从江淮来。他没有明器,只抱了三轴卷图。铺开看时,却是用不同颜色线条绘成的“粮路图”:陆路、河路、隐路三套,标着墩仓距、舟车更替点、盐场与铁场分布,以及“可换物资表”。

“江北战后,人避,田荒,盐价高而马价低;江南盐贱船密,布帛多而铁稀。”沈烈指在图上,“我有一法:以北地马换江南盐与布,以盐布换东莱鱼与胶,以鱼胶换并州皮甲,以皮甲与布换徐淮之米。这一圈走三月,粮进三十万石,利不尽入商,八成归官,二成以官票为商利;商若巧取豪夺,入‘市司’枷号示众。”

“你来,并不是为了献策。”贾诩淡淡看他,“你来是为了跟着我们一起吃这口利。”

“利在官,我在利的边缘。”沈烈坦然,“某不敢欺。”

吕布指指他的“可换物资表”:“你这张表,最顶上写的不是盐、不是米,而是‘信’。”

沈烈一怔,旋即躬身:“是。无信则无路,无路则无粮。某求一物——借主公‘信’做票。由‘商司’出具纹票,准在并州、兖州、陈留、颍川通兑。”

陈宫轻笑:“你要央行。”

“名不必如此重。”沈烈拱手,“但有此票,粮可以轻,路可以短,商可以驯。”

吕布沉默片刻,忽一抬手:“沈烈——‘商司·市交’主事,试一年。凡票,必须以粮、盐、铁为锚;凡由你经手者,利归官八,你一得二,若敢侵官,杀。”

“谨遵!”沈烈脸上掩不住的兴奋,像一只嗅到腥香的老狐,却主动把尾巴露在阳光下晒了一晒。这份“晒”,让贾诩眸底的笑更深:“可用。贪,才肯跑。跑,才有路。”

第三个上来的,不带器、不带图,只带一张嘴。他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鞋边破线露出脚趾,一张脸俊得过分。他在众目中一步步走近台阶,仰头,对台上的男人一拱手:“并州许笛,敢试‘千言不罪’。”

“哦?”吕布坐在案后,指尖轻轻敲着案角,眼中光芒微收。

许笛没有看别人,只看他:“主公‘筑巢引凤’,许某欣然。然巢之坚否,非在木,乃在人。主公好利以成军,好名以成威,皆可;可若好胜以压贤,好快以定策,巢未成而先裂。”

人群一阵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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