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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能臣治世显神通,霸主坐看金满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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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铺在彭城“印路”上,像给一排排石桩披了件细白的皮。

昨夜的露珠还趴在“市约十条”的浅刻里,顺着“明价”“明秤”两字的笔画往下滚,落在路边新砌的砖缝里,无声地浸开一圈圆。巷口卖粥的妇人把铜勺在锅沿轻敲两下,叮当声清亮;她门侧新挂的三块小牌——“曾苛已改”“平粜在此”“愿恤邻”——在风里轻轻一撞,又各自归位。

义仓门开得早,仓内第一道光打在秤砣上,像在秤星上点了个朱砂。糜竺卷着袖口,亲自压秤校重;仓吏把簿册摊在案上,不敢眨眼。他们身后,公府新设的“泉府局”匾额刚挂上——横木上三字朴直,笔锋里不见富丽,只见一笔到底的劲。陈宫半倚门侧,看完秤,再看牌,唇角只抿了一个极淡的弧。

“泉府三法,今日起行。”他收回目光,对簿书吏低声道,“第一,‘收轻用明’——田税不加一分,市课不抽一钱,凡入公府者,只收该收之项,不设暗格;但支出必明,凡出一钱,张示一字,月终对榜。第二,‘利缓券行’——以‘渠券’、‘工券’、‘盐引’三券易役易工,券可在义仓、盐场、工坊三处等额兑付谷、盐与工料,三月一兑,兑时以义秤为准。第三,‘碎银归一’——市上散银、旧钱、杂铸之物,皆可入泉府,按重计值,不以样式相欺。你等记稳,莫出差。”

簿书吏忙点头:“谨记。”

糜竺笑着接过话头:“另有‘商约’四端,我来担着。其一,‘南北四通’——开广陵盐道、琅琊布道、下邳木料道、泗水粮道;其二,‘义秤入市’——凡大号自备义秤,秤星上刻‘公府’,每月对秤一次;其三,‘库息不榨’——泉府出库钱与盐引、渠券兑换,定息不高于市息之半,过者削牌;其四,‘夜巡同约’——商户各出‘门灯钱’三十文,附在‘门籍’,作‘灯巡’之资,用尽再募。钱不入私,直入泉府,账上写明。”

陈宫回首,望见“泉府局”门外贴的新榜正风里铺开。榜上书着八个大字:**钱从何来,字上见来。**榜下又以细字分行:入,市课、公券折抵、盐利折半、罚没入公、不动之底;出,抚恤、修渠、筑堡、军学、工坊;旁标一列空格,写着“每月张示”,空未填,等着这个月的数目填满。

“把‘底’写清。”陈宫吩咐,“底银定三成,封入‘不动柜’,非遇荒、诈、战,不启。启之,须三钥同开。”

“诺。”内库司马应声。

他话音刚落,贾诩已从巷那头缓缓行来,袖里手指轻敲,像在对一面看不见的鼓打拍子。贾诩看一眼新匾,笑意极浅:“泉府三法,能‘通气’。气通则商动,商动则钱动,钱动则渠与堡可一处处落下。只是——”他抬眼,朝印路尽头的阴影一指,“风也会顺着这条路来。昨夜门上‘灯巡’捉了两拨人,少则五骑,多则十骑,装作商贩,摸到‘印桩’边想拔桩。张燕打了个照面,未杀,尽数撂了,随身银刀与短弩没收,交泉府融作弩齿。”

“慢手段,慢风。”陈宫点头,“既不扬声,也不添仇。‘灯巡’再紧一线,‘门籍’上再添一项——‘暗夜来客’一栏,写上时辰与面目,只写不捉,等水深了再下网。”

糜竺笑:“公府‘门籍’从来只写‘人’,不写‘门’。久之,门也要给人。”

——

午时以前,“泉府三法”先在义仓与工坊走了一遍。泉府的“券”第一次发下去,是给渠工与工坊:渠工拿了“渠券”,当天就去义仓换米、到工坊拿铁锹;工坊拿“工券”,在泉府与盐场各兑了一半盐引与钱。那薄薄一小片纸从许多粗糙的手掌里传过,角上留下汗水的淡痕,最后贴在账页上,变成一行不花的字。

军学那边也换了新法。童子们除了习“直”“稳”“狠”,还要背“渠券”“盐引”的用法。教习说:“渠券换工,盐引换盐,工券换料。你们要记住,‘券’不是空话,背后是你爹的汗。”孩子们一字一顿,背得认真。

午后,泉府与公府合发“市约牌”。陈珪、糜竺两家先领,牌背用朱漆写“明价”“明秤”“不囤”。潘承也来领,笑容如旧,取牌时指尖压了一瞬,那一瞬间,他的笑纹像被风压了一下,很快又抚平。

“潘君,三日前之罚,今日复核。”陈宫淡淡道,“盐价平,‘愿恤邻’牌加粗一遍,三日后榜下再写‘已改’两字。”

“谨遵。”潘承拱手,掌心却悄悄一紧。

——

傍晚,泉府第一次开“公印柜”。三钥同开,柜内分三格:左为“公用”,右为“不动”,中为“流转”。外人只能远看,近不得一步。匠人周有为和十余名工头立在台下,手背上裂着新开的口子。陈宫取过“流转”格的一小匣,里面是昨日罚没、商税归公与盐利折半的第一笔现钱。他不多话,只点点数,递给糜竺,糜竺再按清册发到各处:井绳十束、铁钉两万枚、弩床银齿两百副、渠岸石笠一百只。

周有为接了账,笑着捶自己胸口:“公府的钱,打在匠人的手心上,响。”

“你打轻点。”糜竺笑骂,“打坏了手,弩齿还谁错。”

台下围着的几十张脸,或粗糙或青涩,眼神却出奇地齐:他们看见柜,看见印,看见钱走到手上没有转弯。有人低声道:“这柜像个井,水从里头往外冒。”旁边的人接一句:“得把井沿砌直。”三人都笑了,笑意里有一股久旱逢甘露的暖。

“泉府不是井,是渠头。”陈宫的声音压下来,“渠头不堵,渠身才不浑。”

贾诩在旁,袖中的手指轻轻一敲:“渠头不堵还有一法——‘聚沙成堤’。我有三术:其一,‘以市制兵’——用‘市约牌’与‘义秤’来定夜巡之资,商户自护,便是我军之护;其二,‘以礼制门’——门籍、门牌、门灯,三者连成一条‘礼’,礼立,则门不敢横;其三,‘以利制谣’——造谣者三犯必流,但第一犯者若能自首并助查源,罚银减半,名不刻门。谣言一生,先有耳,再有嘴。耳堵,将来嘴便无处说。”

陈宫点一点:“再补一刀——‘以字制风’。各处石桩与门牌每半月刷一次,字不黑就再写,风刮不走的,是人的眼。人眼看久了,再难信风。”

——

第二日清晨,市上忽然多了几样东西:义秤旁搭了小棚,棚上挂着一个小牌:“‘义秤’日对,谁疑谁上。”旁边,是泉府发的“秤票”,上头印着“公府”小印,凡称重之物,若有疑,赤票一张,月底可在泉府兑回差额。盐行里,盐包裹上多了一个红戳:盐引编号与称重量齐全。布行里,角料处挂着“碎银归一”的白单,写着“旧钱与杂铸按重计值,不打折”。

人心先动,钱便动。琅琊、广陵来的一溜小车在印路上从东到西挪,像一串珠子沿着一条直线排开。琅琊布道的伙计指着印路边桩的字笑:“怪了,字像钉子,盯久了眼不累。”广陵盐道的老贩子把盐引塞进怀里,嘟囔:“这小纸头顶用,拿着安心。”

钱动之后是“工”。渠工队在城东转弯处合龙,一线水缝合在新砌的石岸上,溅起一抹亮。工坊里第一批错银弩齿出炉,光不刺眼,却很齿冷。周有为拿着新弩齿给高顺看,高顺敲了敲弩臂:“准。”

“便宜不卖给外人。”陈宫冷冷丢一句,“农具可换,弩械不出。”

“我懂。”糜竺笑,“农具赚的不是钱,是路。”

“还有‘马路’。”张合进来,拱手,“青州送来骟马二十匹,马牙齐整。说与我军‘互市’,愿用布与盐换‘铁器与药’。”

“铁器只出农具,药出‘金疮’之外的。”贾诩正色,“‘互市’二字,先互心,后互货。”

“马要快送至三渡。”吕布从门外进来,话不多,眼光先落在“泉府局”的账簿上。那本薄薄的册子被翻出了毛边,第一页“入出之总”还空着,第二页已密密挤了两行数字。吕布低头看了看,不点是非,只把册子合上,掌心在封面上按了一按,像在试纸背的筋。

“主公。”陈宫把“渠券”“盐引”送上,简述其用,末了道,“这是‘能臣治世’的笨法——一笔一画、一斤一两地推。快不了,也不该快。”

吕布“嗯”了一声,目色如常:“快在心,不快在脚。”他侧头对贾诩道,“江东昨夜又来幺?”

“来。”贾诩笑,不见牙,“来三十骑,装着挑担客,挑的是空担。挑空担的人走印路,担子里装风。‘灯巡’把风挡回去,担子不得不空着回。”

吕布不笑,只把“兵钥”在袖中握了一握:“合肥上,我会让他们再空一次。”

——

第三日,泉府开“工坊小宴”。所谓“宴”,不过是井水一碗、粗饼两枚、盐菜一碟;宴上发三物:义秤一柄、井绳一捆、印牌一块。印牌上刻着“此坊曾明”,旁边用小字写:“账目每月张示,匠人可指正。”周有为把牌举过头顶,笑得像个孩子:“我这手是要写字的,不是只拿刨子的。”

“写错了,我打你。”糜竺笑。

“别打手,打嘴就行。”周有为把牌挂上,转身去拉井绳,“把这一口井的水提清了,工坊就不浑。”

泉府外头,童子们跟着老卒在做“灯巡”。黄昏未落,老卒教一句,童子跟一句:“看牌,看灯,看门,看人。”走到潘家的门前,一个童子把“门籍”上的“门灯钱三十文”摸了摸,指尖沾了点新墨,笑:“热的,刚写。”

“写热了,心就不冷。”老卒说。

潘承在门里看着,笑得温温。他身旁的管家低声:“江东那边催‘轻骑扰市’。”

潘承目光往门牌上一扫,笑纹压了一线:“慢。今夜只是‘吹’,朝“印路”吹,别吹到义仓与军学。风太大,火会灭。”

他转身,指尖在桌上轻轻点了点,桌上的纸面被指腹微微擦亮—那是他替“江东风”算的账。

——

夜色深一点,“灯巡”转到印路尽头。风从泗水方向卷来,卷到石桩上的字,绕了一圈,又被门灯的光逼退半寸。张燕在附近埋伏,专盯“挑空担”的人。第三更初,一串轻蹄从暗里过来,蹄声刻意压着,压得像几只猫在屋脊上走。张燕一扬手,黑影如同从地里长出来,前后合拢,把那一串骑士像把细草塞进竹筒里一样塞住。

“别动。”张燕低声,“动,就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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