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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鸩卫西行呈密报,霸主三策定徐州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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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下邳。夜色进了城,城里灯火稀稀落落。陈登独坐书室,案上放着三封不同的信,一封是臧霸送来的商约,一封是高顺带来的法术之议,还有一封,是名为“国士帖”的新样。烛光斜照,他的影子像一支笔横在墙上。

他先看“合伙十条”,顺着字眼往下,‘分责、分利、分权、互查、举贤、保商、公示、备荒、禁军私役、义仓学校’。他看得极慢,像在用手抚一匹新织的锦。他的指尖停在“公示”二字,轻轻一敲,又停在“义仓学校”,指节更重。

“义仓与学校,”他喃喃,“是‘未来’二字。”

他把纸放下,取起另一封,“法司”与“账房”的章程写得比他想象的还细,连“月开账目、季审、鼓木、三日必审”的条款都鲜明。他捏着纸角,忽记起白日里“鼓木”初立时,有孩童伸手摸那块木头,摸完后又跑去摸母亲抱着的婴儿的脸。他笑了一下,很淡很淡。

“父亲。”他轻唤一声。屏后,陈珪出,须眉洁白。“元龙意下如何?”

“此策,不坏。”陈登沉声,“不坏在‘法’。但刘玄德那里,怕要横一横。玄德爱‘名’,名之所至,难免‘要’。若要‘兵’,则乱‘法’。我不喜。”

陈珪捻须不语。屋外风过竹影,他叹一口气:“名与法,向来难并。若能‘法中有名’,名为民望,法为秩序,此事可成。”

“能。”陈登垂目,“有人把镜送到眼前,镜里是我想做的‘自己’——治术,不受虚名挟制。只是……”他停了一停,“许都来人,说‘徐州宜归法治之君’。法治之君,不一定是‘吕布’。”

陈珪笑了笑:“法治之君,不在姓名,在‘做不做’二字。谁做,谁是。”

陈登沉默良久,忽地合上纸,起身深揖:“父亲放心,儿子只问法,不问名。”

同一夜,下邳城外东仓巷,糜竺在私库里翻动算盘。灯下堆满了盐票、漕票与各种商契。臧霸坐在对面,没穿铠,只穿一件粗布袍,袖口油亮。他把“分利递减”的条款读了一遍又一遍,嗓子低低:“子仲,咱们这条商路,怕的是‘朝令夕改’。霸府说三年不改,我在纸上替你多写一行——‘如遇兵荒、天灾,公估价可先行三日,不得过市价二成’。这行字,是我在市上混半辈子的命换来的。”

糜竺手里拨珠的声音慢了。他看着臧霸,没有说“义气”,他笑了一笑:“你这条命,这个时候拿来,值钱。”

臧霸也笑:“也不全是为了你。为了我身后的那一群人,他们卖命的,还得吃饭。”

两人对望,盐香与账本的纸气混在一处。糜竺把“私票折价一成”的条款按在压纸石下,又把“前置义仓”的字眼圈了两圈。他心里那根绷得最紧的弦,松了一丝。

又一处灯下,刘备在观讲堂里照看讲义。张飞在窗下坐不住了,拍着膝盖:“三哥,这朝廷的‘十条’,你看像不像纸上的画饼?我们男人,拿刀吃饭,哪来的‘法’?合肥打了个神迹,难道就能把我们说服?”

关羽只抿着胡须,一言不发。赵云在侧,盯着那“义仓学校”四字良久,才轻声道:“张将军,‘义仓’二字,能护兵,护民,也护我们‘义’的颜面。若他们真在城外办起‘学校’,择乡社之子入学,徐州的‘仁义’,就不再是说在嘴上。”

刘备合上讲义,目光沉了沉:“云长、翼德,徐州人困久矣。‘义’要有人懂术法来落地。若‘法’能不伤‘仁’,就走得远。——且看三日。”

他说“且看三日”,把纸压在案上,压纸石下还有一封密札,是许都来的。刘备没有拆。灯火微动,纸边的影子往里收了一寸,像是把“不决”藏到了第二层。

合肥主帐内,纸墨还未干,命令已飞。高顺、臧霸、张辽三人各领一路,带“帖”带“十条”,带着各自的“镜”出营。贾诩再召鸩卫,吩咐两件事:一是在市上招四个说书人,付双倍口钱,讲“合肥神迹”,讲“桥断心不断”的曲子;二是贴“民问十条”,并留小吏在旁记答,三日一小结,十日一总结,交给“法司”与“账房”。

“记答?”陈宫挑眉。

“‘问’出了,‘答’也要成册。”贾诩笑,“否则就是‘唱独角戏’。‘问’是镜,‘答’是灯。灯要有人看得见。”

唐樱带着医坊的人先行出营。她的药箱里除去汤药,还多了一叠薄薄的“医问五条”:军伤先医,民伤不拒;药价先定,贫者可赊;庸医误诊,法司可问;产妇幼儿,优先;疫病之事,有“吊水营”,不得混入市。小吏看傻了,问这也要写在纸上?唐樱淡笑:“写出来,才不会有人装不懂。”

午时未到,彭城北、下邳西、泗水南三处低坡上,就立起了三面新旌。旌上墨字极大:“法”“账”“医”。旌下鼓木立,鼓声不急不缓,像是把昨夜的风一寸寸压平了。周边很快围上好奇的百姓,有老有小,有挑担的,也有拄杖的。有人指着“医”字,小声问女儿:“这就是你想学的字么?”小女孩点头,眼睛里亮出一点细碎的光。

第一面“公估价”木牌挂起来时,有人忍不住鼓了掌。牌上写着盐、米、布、柴、药五项的估价,以及盐票、漕票的折抵比例——内可先行二成,三日后回正。”**那小小一行字,是臧霸争来的“缓冲”。

军中“市征司”的棚子边,一位须发花白的老掌柜捏着手里的私票,有些不放心,问:“私票也收?”

“收。”宋宪亲自上前,声音里故意拐了个弯,“但要折价一成。三月内再减半成。——这是给你们留的‘面’,不是留的‘命’。”

老掌柜哑然,半晌才笑:“利害是你们的,活路也是你们的。那就‘走一遭’。”

傍晚前,第一张“鼓木”被一名小贩敲响。他说有军士趁人多伸手拿了一把糖。魏相把那名军士拎到众人前,先问,后罚。军士脸涨得通红,磕头认错。魏相冷冷一喝:“军不犯民,犯者立斩。念其初立市不谨,鞭十,罚钱三倍,令其今日‘看市’三时辰,见市有秽,代人清之。”这笔账当场写在“账房”的薄上,字清清楚楚,底下写了两个名字:魏相与账房官。

人群里发出一阵低低的声响,不是喝彩,是那种“咱家日子有指望”的叹气。那叹气把一整日高悬的心气压下去一半。

夜来风紧。吕布终于服完药,独自走出帐门。三处营火在远处连成三点,像一只展开的三角翼。风从泗水上来,带着腥咸与草木味。他想起昨夜合肥断桥边那支插在泥里的断箭,又想起桌上的“民问十条”。桥、镜、路、旗——四个字在他心里排成了句。他没把那句说出口,只是提缰,赤兔踏着黑影,向东微微一昂。

“传令。”他低声对侍从,“明日三鼓,‘三告五约’随鼓而传;‘民问十条’由小吏随行,凡问必答,三日一小结;‘公估价’每日辰时、酉时两次更牌。——再,派‘鸩’之二去城中庙宇旁,听夜香处的老人怎么说;派‘鸩’之四去酒肆里,听醉话;派‘鸩’之七去米行,听算盘声。听见的,不要拦,记下来。”

侍从记完,悄声退下。夜色更深,远处有细雪降落,白得像盐。一面小小的黑底旗在风里抖了一下,旗角的那道白线像在黑中咬开一口小小的光。

三路使节同发那一刻,徐州的夜也各自动了。

陈登提笔,在“国士帖”旁添了一行小字:**“愿与法同行,名随众望。”**糜竺在账房里把“私票折价”的条款用朱笔圈了又圈,末了把压纸石换成了一只刻着“秩序”二字的木印。刘备踱步至窗下,手指轻触窗棂上的霜痕。他回首时,眼中犹豫未尽,却多了一丝极难察觉的坚。

许都,灯火亦明。荀攸托腮看一封写了一半的信,信里只写着七个字:**“徐州宜归法治之君。”**他停笔良久,忽觉窗外风声像有人在桥上走。桥要断不断,似断非断。

合肥营中,鼓木再响三下,节律从“德”传到“脉”,又从“脉”传回“兵”。贾诩合上眼,像在心里把这三下鼓按成三个字:**“心、路、人。”**陈宫呵了一口气,白雾在灯前幻成一团薄薄的云,他把最后一个“印”按在“合伙十条”的尾上,墨未干时,吕布的手已伸来把纸收起。

“徐州之局,”吕布平静道,“今夜定三策。——桥已搭,镜已亮,路已开。等人来。”

风里有雪,雪落进火,“吱”的一声,像一粒最轻的子弹在黑夜里钻过去,没打中人,却打中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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