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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截胡名将曲义,暗度陈仓计始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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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走在’,是‘站在’。”高顺淡声道,“刀要找你,先撞你;火要吞你,先绕你。你扛住,我们才斩;你若折,我们必死。”

曲义笑了,笑里一丝血腥味:“懂刀的人,说话都这样。”

陈宫拱手:“王道为骨,霸道为刃。你是骨上的铁箍,也是刃下的挡位。曲将军,今日不授职,只授信——此信叫‘不许白死’。明日之后,再授‘名’。”

曲义沉沉躬身:“喏。”

吕布这才坐回牙座,手指轻点戟柄三下,像定节拍:“贾诩,‘暗渡’之计,今夜起第二步。张辽带路,高顺为钉,魏延造疑火,曲义——”

曲义抬头。

“你不随行。”吕布看着他,“你在此立墙,护壕、护鹿角、护我未归的兄弟们的退路。若我等不返,你抗旗而守;若我等返,旗照旧是你的门。你是墙,你不必走,你要‘扛’。”

曲义胸口微震,那是另一个人的命令方式,与袁绍帐中完全不同的重量。他拱手,拳至额前:“喏。”

吕布的嘴角微挑了一下:“别让敌人的刀先找到那些年纪小的。”

“是。”曲义转身,甲叶相磕,发出一串极短的金石声。

……

二更过半,北风如刃。旧渠口在芦苇荡里露出黑的口子,像一条嗜睡的蛇。张辽先入渠,马蹄包以麻,甲面涂灰土。高顺随后,陷阵营如一条无声的链,扣紧;魏延领五百死士,从另一路沿着冰线匍匐,腰间短刃不响,指头因冻发白,眼睛却亮得像野地里的狼。

渠心水未冻透,最深处没膝,冰层咔咔裂,冰渣撞马胸,像一把把碎盐拍在皮上。张辽回头,举起手,指尖在空中写了一个“慢”——队形如蛇过洞。越过芦苇,是一片低缓的土冈,再外,便是黎阳左后辎重线。车辙在雪里垒出一道道浅浅的沟,沟里有被冷风关住的草香、豆腥、猪油味,全是粮的味道。

魏延先出渠,指腹在雪上摸出一片薄硬的层:“有‘冰’。”

张辽俯身,指尖敲了敲,发出空虚的“咚”。贾诩的“看不见的冰”——曹军人留下的手脚:薄冰下掏成空,踏下去便是陷,人翻马仆,火起即灭。张辽目光一寒,抽出一截细棍,轻轻探入,果然一寸即空。

“先绕。”他一挥手。

高顺不言,陷阵营在雪上拧成一截,肩背紧贴,避开一串串“空鼓”。魏延的五百则散入两翼,皆在雪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浅浅的划痕——那是回路标记,也是“活路”的绳。

绕出“冰田”,眼前豁然开朗。辎重营在坡地上连起一字,草船木车挤满空地,车旁安着草棚,棚里火盆里正闷着柴。两处更楼上铜哨偶尔一响,又被北风掐住。袁军看似安稳,心却早被内里“人心不齐”的裂缝裂开。

张辽沉下呼吸,胸中只余鼓点:一、二、三。高顺把手一压,陷阵营的人像一个人一样,趴伏、跃起、按刀、再伏,雪在他们身下微动,又很快合上,像夜在吞咽他们。

魏延的疑火小队已经潜至另一侧,他们不带大火,只带了极细的油线,油线在雪里埋半寸,一头牵在草船底,另一头牵在一处背风的沟坎里,一缕火种在陶盏里被风吹成了豆大的点,活着,却不冒光。更楼下的守卒打了个盹儿,头一歪,雪花贴在睫毛上。

张辽匍匐至第一辆粮车边,指腹摸到了浸油的麻索,轻轻一扯,索下的竹簧松开一寸,一小罐火油顺势落在车轱辘内侧。他不点,只铺。他忽记起吕布的两句话:“不许白死”“不靠天命也要改天命”。他在心里笑了一下,笑里没有轻狂,只有冷静的狠。

高顺抬手,手心向下——再慢一分。陷阵营的人像雪下的鱼,贴着地滑过一具具草船之腹。魏延在另一头,已经把第二缕油线接上第一缕,像在雪地下写了一笔看不见的字。字的意思是:烧。

就在这时,远处极轻的一声铜哨“叮”。一名斥候在冰田的另一头踩空,身子微一顿,脚腕没了半寸。他不叫,手却下意识一撑。薄冰裂成细碎的“蛛”,声音虽轻,却像一把针,直刺更楼上那双半闭的眼。

“谁?”更楼上有影一动。

张辽眼神一斩,指尖一勾——“停”。高顺手背一翻,所有人全贴地,像野地里的影。魏延的火种在陶盏里抖了一下,豆大的点几乎要熄,他猛地吸一口冷气,胸口痛得像被冰咬,手却稳了一线。

更楼上的影探出半身,铜哨“叮叮”两下。风把声音拐了个弯,送向远处。更楼下的两条军犬“呜”了一声,又被链子勒住了喉。

“走风了。”张辽心里一沉。曹军的“冰”没陷住他们,却差点陷住“火”。他回头看高顺,高顺只往前一点头——退亦可,进亦可。此刻,谁先轻一寸,谁就先丢命。

张辽手指在空里写了一个字——“忍”。他把火油罐往草船底再塞深半寸;魏延屏息,把陶盏盖上半片瓷片,让火只在盏心活着。更楼上的影打了两个呵欠,骂了一句“冻死人”,又缩回棚里。铜哨没再响。

风更北了。风口一调,油线轻轻动了一下,像蛇吐信。张辽的手心忽热:天时到了。

“起第二步。”他唇形无声。

魏延的眼在黑里亮了一下。他把盏口的半片瓷片抽开一线,豆火往前挪了半指,贴上油线。卡的一声极轻,像什么东西在雪下弹开一扇门。

……

官渡营城,鹿角之后。曲义披甲坐在矛林与弓床之间,听壕外风声变了向。他没有问“他们到了哪一步”,他只让“墙”更密些、盾更直些,把最年轻的两个兵换到第三列,让最老的三个站在第一列。陈宫走到他身侧,递来一块热饼。

“墙会走?”陈宫问。

“墙先要站。”曲义接过饼,没咬,放进怀里,“站住,才能走。”

“你以前在谁那里,谁跟你说过这句话吗?”

“没人。”曲义的目光不动,“他们只说:‘粗人’。”

陈宫微微一笑:“粗,刻得住。细,断得快。”

曲义第一次笑,笑意极淡:“主公说‘不许白死’。这话,我替他守。”

“他替你值。”陈宫回。

风里,远远地,有极轻的一声“噼”的响,像冻住的豆荚被谁捏开。曲义的手指攥紧了盾把。

……

芦苇深处,油线上的火豆顺着沟坎开始爬,爬得极慢,又极执拗,像一条在雪下找路的虫。张辽的心跳比火慢,高顺的呼吸比雪轻。魏延狠狠咬了一口舌尖,血腥味逼回了差点要喷出的那口热——他笑了,笑在夜里像刀背上的微光。

“王道为骨,霸道为刃。”张辽在心里默念,“骨立了,刃该出鞘。”

他抬眼,望向坡上第一辆草船的底。那里的油罐、麻绳、草屑,已经有一星火亮亮地吐出舌尖,风把舌尖拽长,拽成一条极细、极亮的线。

“燃。”他无声。

火忽然生长,像一条久饿的蛇咬住了第一口肉。下一息,第二条、第三条线在雪下并行。更楼上没有发现,铜哨没响,军犬在梦里哼了一声,像没梦到刀。

“暗度陈仓——计,始成。”张辽在心里落下这五个字。

高顺手一抬,陷阵营诸人齐齐起身半寸,又齐齐伏下,像一阵看不见的风在雪上掠过。魏延捏着短刃,像要笑,却硬把笑压成了一声极轻的“嘘”。

雪地之下,火在延,风在助;坡地之上,柴草未醒,粮香未觉。所有的声音,都被北风压低到地底。只有远在官渡营城的鹿角后,一个披甲的身影站在最前列,左手握盾,右手执矛,像一堵活的墙,在等待风把火带回来的那一刻——要么替他们挡下第一波怒火,要么为他们打开归路。

曲义望向北面,唇间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回来。”

风应了一声,火应了一声。中原的夜,像一张紧到极致的弓,正缓缓地、不可挽回地,把那一缕最细的火线,送往它该去的地方。下一息,将见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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