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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赞美伟大的鸡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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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哦,我就是西行寺幽幽子。”幽幽子轻盈地绕到他面前,宽大的和服袖子随着她的动作飘动,像一只优雅的蝴蝶。她笑眯眯地说,眼睛弯成了月牙,“我的能力嘛,是‘诱导死亡’哦。简单来说,就是能让活着的生物更容易接近死亡。所有未经允许闯入白玉楼的人,除了你之外,可都倒在这个能力下了呢~”她说着,还故意用袖子掩住嘴,做出一个“我很可怕”的夸张表情,但那副样子其实更像是“我很可爱”。

星暝闻言,头皮微微发麻。诱导死亡?这能力听起来可真不像是开玩笑的。他下意识地感受了一下自身,确实没什么异样,而且自己真的死的掉吗……

不过,幽幽子随即又轻快地笑了起来,驱散了刚才的部分诡异感:“开玩笑的啦!毕竟是紫亲自带来的客人,我怎么会对朋友做那么过分的事情呢?”她说着,飘到紫的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对吧,紫?”

紫也适时开口,用折扇轻轻点了点幽幽子的额头,对星暝解释道:“幽幽子的能力对普通人而言确实很危险,不过星暝你不用担心。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连‘死亡’这个概念本身对你都几乎失效了,她的能力自然影响不到你。”她解释得轻描淡写。

“原来你就是紫经常提起的那个星暝啊?”幽幽子眼睛一亮,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星暝,“紫可是经常跟我提起你那些有趣的事情呢!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她显得很高兴,拍着手说,“难得有客人来,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才行!正好,我最近对厨艺又有了一些新的心得和创意,今天就破例亲自下厨……”

“幽幽子大人!请务必三思!”她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妖灵和跟进来的小妖忌就异口同声地劝阻,语气中甚至带着惊恐,妖忌的脸都吓白了。连一向从容的八云紫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一瞬,折扇摇动的频率明显加快了,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咳咳,幽幽子,招待客人的事情,还是交给妖梦她们吧。我们谈正事要紧。”

星暝虽然不明所以,但看这如临大敌的反应,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位亡灵公主的厨艺恐怕是某种堪比生化武器的恐怖存在,其危险程度可能不亚于她的死亡能力。他连忙干笑着摆手,额头甚至冒出了冷汗:“不、不用麻烦了!真的!幽幽子小姐!您太客气了!能来白玉楼拜访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我们谈正事,谈正事要紧!招待什么的,下次!下次一定!”

幽幽子见状,有些失落地撅了撅嘴,但还是顺从地回到了正题:“好吧好吧……那么,星暝你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呢?是想看看冥界的樱花,还是想找某个亡魂聊天呀?”

星暝这才松了口气,感觉像是逃过一劫,赶紧说明来意,详细描述了维奥莱特伯爵和塞莉丝夫人的外貌特征,询问是否有类似的血族灵魂造访过冥界,或者是否在冥界的记录中有他们的信息。

幽幽子歪着头,用食指轻轻点着下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她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歉意:“不清楚呢。可能是没有这样的灵魂来过我们这里,也可能只是来了但我不知道或者……不小心忘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正的冥界很大很大,每天来往的灵魂也多得数不清,像沙子一样。白玉楼虽然重要,但也只是这一小部分的冥界的一部分。如果是比较特殊的灵魂,或许在地狱,或者彼岸那边的往生记录里会有更详细的记载?毕竟灵魂总归是要接受审判和中转的嘛,我们这里更多算是个……定居点?或者说,一个供不愿立刻离去或转生的灵魂暂时休憩的花园?”

这个答案不算意外,但多少让人有些失望。星暝只好诚恳地道谢,准备再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他首先想到的是四季映姬那位以严格公正和超长说教闻名的阎魔大人。但这个选项很快被他自我否决了——先不说四季大人愿不愿意为了他这点“私事”动用权限,她似乎并非司掌西方那片区域的阎魔,管辖范围很可能不对口,问了也是白问。而且他实在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听一堂关于“扰乱生死秩序”的冗长说教课。

那么,或许可以尝试去找那位曾有过些许缘分的鬼神长,神荼郁垒?她身为地狱的高级管理者,负责维持地狱核心区域的秩序,权限想必不小。而且鬼神这类存在,行事都是极度恪守规则,一丝不苟到了近乎死板的程度。星暝琢磨着,或许可以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自认为)高超的话术,想办法从她那里套出些消息来,或者至少搞清楚查询这类信息的正规流程。毕竟,按规矩办事,总比瞎摸强。

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八云紫时,紫的脸色居然微微变了一下,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你居然想主动去找那个冰块脸?啧……她那张嘴比地狱最深处的寒冰还要冷,跟她打交道简直是对耐心的终极考验。她能把最简单的问候语都说得像在宣读法律条文。”紫难得地流露出一点“敬谢不敏”的情绪,“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陪着你听她逐字逐句地背诵地狱管理条例总纲的内容。光是想想就让人头大。”她夸张地用折扇扇了扇风。

连见多识广、沉稳腹黑的妖怪贤者都露出这种避之不及的态度,可见那位鬼神长大人的“威力”是何等惊人。

但好歹也算是个明确的方向。星暝心想,反正自己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脸皮也够厚,去试试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就是被训斥一顿“扰乱地狱秩序”然后赶出来。而且地狱里不是还有勇仪、觉她们在吗?万一真遇到什么麻烦,也不至于完全孤立无援。

抱着这样的想法,星暝辞别了白玉楼的诸位,在妖灵“祝你好运”的目光和幽幽子“有空再来玩哦,下次一定尝尝我的手艺”的殷切(且恐怖)邀请中,踏上了前往地狱的路途。他原本想请紫开个隙间直接送他到地狱的行政中枢附近,但紫表示“涉及是非曲直厅管辖区域,直接开隙间闯入不太礼貌,容易引起误会”,只把他送到了地狱外围相对稳定的入口区域。

“剩下的路,你自己想办法吧,就当是……熟悉地狱环境了。”紫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隙间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

于是,星暝只能靠自己了。然而,现实很快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地狱的构造远比他记忆中的还要复杂和混乱,空间似乎极不稳定,充满了各种扭曲的路径和陷阱。在穿过几道闪烁着诡异光芒、似乎带有随机传送性质的门户后(他发誓他只是想抄个近路),他成功地……把自己彻底绕晕了,迷失在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充满了原始蛮荒气息的区域。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光线极度昏暗、怪石嶙峋的荒芜之地,天空是压抑的暗红色,看不到日月星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难以形容的、像是血肉腐烂般的恶臭气息,脚下是硌脚的黑红色碎石和不知名的骨片。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饱含痛苦的哀嚎声在带着血腥气的风中飘荡,更添几分阴森。就在他试图根据岩壁上模糊的、像是被巨大生物爪子划过的刻痕辨认方向时,一阵低沉而充满威胁性的咆哮声突然从他身后不远处传来。

星暝心里咯噔一下,回头一望——只见一头体型硕大如牛犊的地狱犬,正龇着惨白的、如同匕首般的利齿,腥臭的涎水顺着嘴角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发出“嗤嗤”的声响,灼烧出一个个小坑。它那双燃烧着暗红色火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显然把他当成了闯入其领地的猎物。

星暝头皮发麻,肾上腺素飙升。以他现在的状态,跟这种一看就不好惹、皮糙肉厚的地狱生物硬碰硬,绝对是送菜!跑?看看那地狱犬强健有力的后肢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再看看自己这副“文弱”的身板,估计也跑不过几步就会被扑倒。

眼看地狱犬伏低身体,喉咙里发出更具威胁性的咕噜声,后腿肌肉绷紧,显然下一秒就要扑击过来。星暝急中生智,也不知哪里来的灵感,深吸一口气,然后冲着那头地狱犬,发出了他自认为最凶恶、最标准的犬类吠叫:“汪!汪汪汪!(滚开!这是我的地盘!)”

这突如其来的、纯正的“狗语”显然超出了地狱犬的认知范围。它明显愣住了,脑袋困惑地歪了歪,似乎在处理这匪夷所思的信息——这个闻起来像“食物”的家伙,怎么会发出同类的叫声?而且这叫声……听起来还挺正宗?难道它一直以来用来威慑猎物的咆哮方式是错的?真正的沟通应该像这样?它的大脑似乎因为信息冲突而短暂过载了。

趁着地狱犬陷入“狗生”怀疑、思维混乱的短暂瞬间,星暝毫不犹豫,转身就用尽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地一头扎进了旁边一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岩石裂隙中,也顾不上里面有什么毒虫猛兽或者陷阱,只管拼命往前钻,七拐八绕了好一阵,直到完全听不到身后的咆哮声,才背靠着带着灼热感的岩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抹了把冷汗。

“呼……好险……没想到居然还真有用……”他自嘲地笑了笑,随即又皱紧了眉头,“这鬼地方到底是哪?”

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这里绝对不属于地狱的任何“秩序区域”,更像是某个无人管辖、完全奉行弱肉强食丛林法则的“三不管”地带,或者说……地狱的蛮荒边缘、混沌区域。他现在只能祈祷自己还处于这片混沌区域的相对外围,没有太过深入。如果一不小心误入了类似“畜生界”之类的地区,那情况可就真的急转直下,难以预料了。他可不敢保证神出鬼没的八云紫会一直分神关注着他这个“麻烦精”的动向。而且,在这种地方,求救信号能不能发出去都是个问题。

在这片弥漫着浓郁不详与混乱气息的区域,星暝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行,努力寻找着任何可能指向“秩序地带”的标识,比如刻着是非曲直厅官方徽记的石碑、相对规整的道路,或者至少能提供一个暂时安全、让他喘口气的地方。不巧的是,某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直觉尖锐地警告他,周围的昏暗与翻滚的雾气中,有不止一双充满恶意与贪婪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这只误入险境的“肥羊”。他能听到岩石后传来的磨牙声和爪子刮擦地面的声音。

突然,他感到后背脊椎窜起一股刺骨的凉意,几乎是凭借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立刻回头——只见七八只形态各异、但眼神全都凶戾残暴的动物灵,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的阴影中浮现,彻底包围了他。它们有的像是被扭曲的、皮毛脱落露出腐肉的狼,眼眶中燃烧着幽绿色的鬼火;有的像是只剩下破烂骨翼、骨架畸形的怪异鸟类,喙部闪烁着金属寒光;还有的形态更加难以名状,像是几种野兽拼凑而成,共同点是都散发着强烈的敌意和赤裸裸的嗜血欲望。

星暝心里叫苦不迭,暗道倒霉透顶。这些动物灵的战斗力和灵活性一看就远在他之上,而且数量众多,配合默契,硬拼是绝对没有半点胜算的。他几乎是立刻就打定了唯一的主意——跑!

然而,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刚做出一个转身欲逃的细微动作,那几只动物灵就以一种远超普通人想象的速度“唰”地一下分散开来,如同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瞬间封堵了他所有可能逃跑的路线,将他团团围在中心,缩紧了包围圈,喉咙里发出低沉而连续的威胁性低吼,步步紧逼。

就在星暝咬紧牙关,以为免不了一场绝望的恶战(或者说单方面的被虐),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再学几声猫叫试试运气时,这些动物灵却并没有立刻扑上来撕咬,反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命令般,暂时停下了脚步,只是用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现场陷入一种诡异的僵持。

紧接着,一个带着透骨冰冷的年轻女声,如同毒蛇般从星暝身后浓郁的雾气中悠悠传来,清晰地钻入他的耳中:

“有肉身的人类……居然出现在了这种地方。真是稀奇,有意思……很久没见到这么新鲜的‘闯入者’了。”那声音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星暝循声望去,却只看到一片翻滚涌动的雾气,不见人影。而几乎就在同时,他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更加强大、更加凝实的气息出现在了自己原本的身前方向。他再次急速回头,这才终于看清了说话者的真实样貌。

那是一位有着齐脖利落黄色短发的女子,面容带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与戾气。她周身泛着淡淡的光芒,头顶长着一对形状类似鹿角、却又显得更加尖锐张扬的犄角,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光。她穿着一件剪裁独特的青蓝色方领短袖,背后生着一个布满翠绿色鳞片、形似鳄鱼躯干的厚重龟壳,一条长长的、同样覆盖着致密鳞片的尾巴在她身后不耐烦地轻轻摆动,拍打着地面,发出“啪啪”的轻响。她的眼睛是如同血一般的红色,脸上虽然带着看似无可挑剔的社交式微笑,但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暖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和审视,给人一种阴森森、极其不好惹的危险感觉。很显然,她也是动物灵,而且是这群凶暴家伙的头领。

“你是……”星暝谨慎地开口询问,全身肌肉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女子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理所当然、仿佛全世界都该认识她的傲慢语气回答:“我是鬼杰组的组长,吉吊八千慧。你,不可能不知道。”她红色的瞳孔如同探照灯般紧盯着星暝,似乎在期待着他露出惊恐或敬畏的表情,那是她能力发动时常见的反应。

然而,她预想中的反应并没有出现。星暝脸上依旧是那种纯粹的、毫不作伪的困惑,甚至带着点“鬼杰组是什么?没听说过啊”的茫然,完全没有被她报出的名号震慑住,眼神里只有警惕和一丝“这又是什么奇怪生物”的好奇。

吉吊八千慧红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心中感到一丝意外和不解。她的能力是“剥夺反抗意志程度的能力”,理论上,在她主动报出名号、展现自身存在感和威势时,对方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她能力的影响,心生畏惧,难以升起强烈的对抗之心。但眼前这个人类……眼神里除了真实的疑惑和警惕,就只有一种近乎“清澈的愚蠢”,完全不受她能力的影响。这怎么可能?难道是个感知迟钝的傻子?还是……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隔绝了她的能力?

她重新仔仔细细地、如同扫描般打量着星暝。这个人感觉上和普通人类不太一样,气息非常古怪,微弱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韧性。这种矛盾感……让她想到了某些麻烦的存在。难道……这是某些对头设下的圈套?派来试探她的棋子?

就在吉吊八千慧心中疑窦丛生,眼神越来越危险,考虑是否要采取更直接、更暴力的手段来搞清楚状况时,一个清脆悦耳、如同破开阴霾阳光的女声猛地打破了现场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终于找到了……那个人类,你应该就是星暝吧?是非曲直厅正在找你!”

吉吊八千慧眼神一闪,抬手示意蠢蠢欲动的手下们稍安勿躁。星暝也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少女从天而降,轻盈地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她有着一头淡黄色的及肩短发,显得干净利落。她前额左侧有一簇醒目的、如同雄鸡鸡冠般翘起的红色头发,那簇头发里甚至还十分违和地趴着一只毛茸茸的、看起来睡得正香的黄色小鸡。她上身穿着白色为主的上衣,披着明黄色的披肩,下身是橙色的及膝裙,身后还有两束俏皮地翘起的、形似鸡尾巴的东西。对方这身行头,与周围死气沉沉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也让星暝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某种……嗯,比较有精神、爱打鸣的家禽。

“我是鬼杰组的组长,吉吊八千慧。”吉吊再次报上名号,这次是对着新来的少女,“请问阁下是?有何贵干?”

那少女礼貌地微微躬身,算是行礼,回应道:“我是庭渡久侘歌,在前些年来到地狱工作的神明。”她随即伸手指向被围在中间的星暝,语气肯定,“他是是非曲直厅正在寻找的人类,名叫星暝。”

吉吊八千慧听到“是非曲直厅”这个代表着地狱官方秩序和绝对权威的词,眼中闪过一丝迅速的权衡。为了一个底细不明、还不受自己能力影响、可能带来麻烦的人类,去正面得罪地狱的官方管理机构,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她点了点头,脸上瞬间恢复了那副无可挑剔的、却毫无温度的假笑:“原来是庭渡神。既然是是非曲直厅亲自要的人,我们鬼杰组自然不会阻拦。请便。”她干脆地挥了挥手,那些包围着星暝的动物灵们虽然有些不甘地低咆了几声,但还是立刻听话地让开了一条通路,退回到阴影之中。

星暝这才真正松了口气,他赶紧几步走到那位自称神明的少女身边,低声道:“多谢解围,庭渡小姐。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庭渡久侘歌对他点了点头:“不客气,跟我来吧,星暝先生。这里气息污浊,不是久留之地。”

两人不再耽搁,迅速离开了这片弥漫着恶意的是非之地。走出一段距离,确认已经离开了鬼杰组的势力范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稍微“干净”了一些后,星暝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个……庭渡小姐,你说你是神明,请问你具体是司掌哪方面的神明呢?”这地狱里的神明,还真是多种多样,风格迥异。

庭渡久侘歌很自然地回答,语气里还带着点自豪:“哦,我是野生鸡的神明。”

星暝:“……原来如此。”好吧,这很合理,至少跟她的造型非常相配。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地狱的某个角落,一群气势汹汹、羽毛油光水滑的野生鸡在地上肆意奔跑、打鸣的画面……这地狱生态,还真是包罗万象。(这当然只是想象)

“那么,”星暝甩掉脑子里奇怪的画面,继续问道,“具体是哪位阎魔大人要找我?是四季映姬大人吗?”

“不,是鬼神长神荼郁垒大人。”庭渡久侘歌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让星暝心情复杂的答案,“她在例行巡查地狱各处情况时,感应到了你的气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也就是畜生界的边缘。鬼神长大人担心你遇到危险,毕竟那片区域很混乱,而且……”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而且你的存在比较特殊,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特地派最近的我过来带你回去。”她解释道,同时加快了脚步,“我们得快点了,鬼神长大人不喜欢等待。”

星暝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一方面庆幸自己得救了,另一方面,想到要在这种情况下去见那位“寒冰脸”、“行走的地狱管理条例”的鬼神长,他就感觉头皮发麻,比刚才被吉吊八千慧逮住还要紧张几分。这趟地狱之行,真是开局不利,前途……未卜啊。他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庭渡久侘歌身后,朝着未知的“审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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