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是时候动用超级智慧（2 / 2）

早川秋僵硬地转过身，看向墙上的镜子。

镜中的少女眉眼间依稀可见他原本的轮廓，却多了几分柔美与英气，陌生得让他心头一沉。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果然……恶魔在给予力量的同时，必然会收取相应的代价。”他低声感叹，声音带着几分空灵的质感，是属于魔法少女形态的声音，陌生得让他有些恍惚。

但很快，他便感受到了体内涌动的澎湃力量——那是远超他以往任何时候的强悍，仿佛举手投足间便能撼动天地。

早川秋握紧手中的长剑，缓缓站起身，对着镜子轻轻挥出一剑。

剑光一闪，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长剑距离镜面还有数米之遥，镜面便已布满蛛网状的裂痕，“咔嚓”一声轻响，裂痕蔓延，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碎裂。

这不过是他随手一挥的力道。

早川秋凝视着镜面上的裂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庆幸，更有对力量的渴望。他低声呢喃：“如果早一点拥有这种力量……刀之魔人又有何惧？那些死去的同伴，是不是也能活下来？”

长剑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如同他此刻的心境——纵然形态剧变，纵然付出了难以言说的代价，但为了复仇，为了守护，这一切都值得。

电次和帕瓦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回到家中，推开门的瞬间，映入眼帘的只有三样东西。

一盏昏黄的落地灯，一张空旷的沙发，以及一个蜷缩在沙发角落的人。

是早川秋。

他整个人瘫陷在沙发里，背脊佝偻，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周身萦绕着一股颓然至极的气息，仿佛燃尽了所有力气与希望，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喂！怎么不开灯啊！”帕瓦皱着眉，伸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暖白色的灯光瞬间洒满客厅，照亮了早川秋的脸。他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底的青黑愈发浓重，连平日里挺拔的肩背，此刻也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消沉。

“怎么了？”电次挠了挠头，走到沙发旁，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也燃烧殆尽了？话说回来，晚饭还没准备吧？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早川秋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抬起眼，目光掠过电次和帕瓦身上的伤痕，又迅速垂下。

他不想动，此刻满心都是难以言喻的意志消沉。

不久之前，他为了获取对抗恶魔的力量，签下了那份契约，变成了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魔法少女形态。

力量是真实存在的，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巨大的丧失感——仿佛失去了作为“早川秋”的一部分本质，那份代价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

但他看了看电次和帕瓦那副饿肚子的模样，又想起两人糟糕到令人发指的厨艺，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拖着如同灌了铅的疲惫身躯，缓缓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真是的……”他低声呢喃了一句，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