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1章 票，得按我的规矩来买（2 / 2）

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张卫东看向赵永志，使了个眼色。

赵永志会意，立刻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取出一沓表格，恭敬地分发给在座的五位老板。

“这是……”刘宏达接过表格，疑惑地看着上面的内容。

这是一份《“基石计划”合作企业申请表》。

表格设计得相当详细，除了企业基本信息、资质证明、财务数据外，还有一栏“企业申请理由”，要求详细阐述自身技术优势、与“基石计划”的契合点、预期贡献等，分若干个项目填写。

更引人注目的是，表格后面还有一栏“推荐人意见”，不仅要求填写推荐人身份职务，还明确要求“推荐理由不少于二百字”，并需本人亲笔签名。

五位老板拿着表格，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周封海，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有您周主席这位“一把手”亲自出面推荐，难道还要走这么繁琐的程序吗？

这不就是走个过场吗？

张卫东仿佛没有看到他们求助的目光，依旧微笑着，慢悠悠地品着茶，丝毫没有“格外开恩”的意思。

包厢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周封海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

他没想到张卫东会来这一手。

这看似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实则却用一份表格，轻飘飘地将决定权又牢牢抓了回去，还顺手给他这个推荐人套上了一个“连带责任”的紧箍咒。

“咳咳，”周封海干咳两声，打破沉默，强笑着对几位老板说道：“既然卫东说了，那就是个程序，不麻烦的，不麻烦的……大家都填一下，填一下。”

老板们见周封海都这么说了，只好硬着头皮，拿出笔，开始抓耳挠腮地填写表格。

一时间，包厢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几位老板偶尔低声商量、皱眉思索的动静。

这些平日里在商场上挥斥方遒的老总们，此刻却像小学生考试一样，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既要突出自身优势，又不能显得浮夸，还得揣摩上意，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听着这声音，看着这场面，张卫东的心情，顿时就好多了。

好不容易，五人陆续填完了表格，恭敬地递到张卫东面前。

张卫东却没有接。

赵永志上前一步，将五份表格收拢整齐，然后转身，恭敬地放到了周封海面前的桌上。

“周主席，麻烦您了。”赵永志的声音平静无波。

周封海看着面前这五份表格，尤其是那需要他亲笔填写、每份不少于二百字推荐理由的空格，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五份，就是一千多字！

这哪里是“走个过场”？这分明是让他这个科协一把手，亲自为这五家企业背书，白纸黑字，留下痕迹！

他抬头看向张卫东，眼神复杂。

张卫东迎着他的目光，笑容温和依旧，语气轻松地说道：“周主席，没事儿，就是个过场，以示负责嘛。您要是觉得今晚不方便，带回去填也行，明天让秘书送到我办公室就好。”

周封海嘴角抽抽了一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怎么办？

难道真把表格带回去，让秘书代笔？

那传出去，他周封海的脸往哪搁？

“呵呵，方便，方便。”周封海挤出一丝笑容，从西装内袋掏出自己的金笔，“既然是我推荐的，这个推荐理由，自然要由我来写。”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开始伏案疾书。

包厢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周封海奋笔疾书的沙沙声。

那五位老板屏息凝神，看着周封海为他们“操劳”，心中既是感激，又有些忐忑不安。

张卫东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周封海微微冒汗的额角，以及那五位老板紧张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想搭车？

可以。

但票，得按我的规矩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