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净化之光(2 / 2)
“但值得一试。”林疏桐接过话头,突然踮脚吻住顾清越的唇。白大褂的袖口扫过他的下巴,星渊火种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过来,像要把两人烧在一起。顾清越的手突然按住她的后颈,墨绿色手术服的线头缠上她的手指。
吻到星舰剧烈颠簸才分开,林疏桐的唇角沾着他的唾液,她突然笑出声,白大褂在红光里像只振翅的白鸟:“等回来,我们去地球看樱花。”顾清越没说话,只是把松了的纽扣系好,动作慢得像在进行什么仪式。
远航号突然冲进能量风暴,舷窗外的紫黑色光雾里,无数金色的光粒正在聚集。元的意识体像团流动的极光,在星舰周围盘旋。林疏桐的星渊火种突然离体,在红光里绽开成朵巨大的白玫瑰,花瓣落处,星兽幼崽的绒毛上都镀了层金边。
顾清越的手术钳突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着林疏桐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墨绿色的手术服飘在空中,像片被风吹落的叶子。突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砸在他手背上,是她的眼泪,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变成了星尘。
“清越,”林疏桐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白大褂的碎片在红光里飞舞,“记得给我留块樱花味的蛋糕。”顾清越突然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积满了星尘,他抬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捞到片透明的衣料。
星弦的竖琴突然断了根弦,金色的音符在空中碎成光点。薇薇安捂住嘴,浅粉长发上落满光粒。罗伊的火焰突然熄灭,红发耷拉在额前,像团湿抹布。艾莎的冰晶盔甲突然裂开,银白卷发上的星霜开始融化,在战甲上汇成小溪。
程叙的机械义肢突然爆发出强光,他看着舷窗外那朵巨大的白玫瑰,突然想起七年前在工地上,堂哥说等工程结束就带他去看海。裴景行的警棍掉在地上,他突然搂住沈念安的腰,把脸埋进她的黑色西装里,闻见淡淡的烘焙粉味道。
叶婉音的听诊器落在沈星遥的脚边,粉色的听诊头滚到他的治愈光环里,瞬间镀上了层绯红。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指甲掐进他的掌心:“等回去,我们给诊所的窗台种满向日葵。”沈星遥没说话,只是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指腹蹭过她的耳垂。
林悦笙的种子突然从口袋里掉出来,落在时溯的怀表上。她看着那片正在扩大的绿色光晕,突然笑出声,高马尾扫过叶凌霄的手背。哥哥的AI手环在她手心发烫,像揣了只小小的萤火虫。
星舰冲出能量风暴的瞬间,舷窗外绽开了漫天的金色光粒。那些正在撤离的生物身上都裹着层透明的薄膜,在星光里像无数个发光的肥皂泡。林疏桐的声音突然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响起,像春风拂过湖面:“别回头,往前走。”
顾清越站在舰桥中央,手里捏着那片透明的衣料。墨绿色手术服的线头缠在指尖,他突然抬手按住胸口,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远航号的警报器不知何时停了,只有星弦的竖琴还在轻轻作响,像谁在低声哼唱着安眠曲。
舷窗外,苏郁星的光芒正在变得柔和,金色的光粒落在星兽幼崽的绒毛上,像撒了把碎糖。程叙的机械义肢突然亮起绿灯,他看着手里的木雕战舰,突然发现底座刻着行小字——“给我最勇敢的侄子”。
薇薇安的紫眼眸里映出无数正在远去的意识体,浅粉长发上沾着的光粒像星星。她突然按住太阳穴,淡紫色的长袍无风自动:“它们说……谢谢。”莱昂的机械臂突然展开成盾牌,挡在她身前,金属关节发出轻微的响声。
星轨的投影突然闪烁了下,星点眼眸里映出林疏桐的虚影。它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像浸在温水里:“新航线计算完成,目标地球,樱花花期还有七天。”南星的绿发突然缠住它的手臂,星图绘制师的额间胎记亮得像颗小太阳。
顾清越突然走到控制台前,指尖落在启动键上。墨绿色手术服的纽扣在星光里泛着微光,他看着舷窗外那片正在扩大的金色光晕,突然低声说:“出发。”远航号的引擎发出轰鸣,像头苏醒的巨兽,朝着那颗蓝色的星球飞去。
舱门的缝隙里钻进些金色的光粒,落在陈砚缝补的衬衫上,像洒了把碎钻。苏言蹊的麻花辫扫过他的手背,素色棉麻衣裙上的草药汁正在变成金色:“麻醉剂还剩不少。”前战地医生头也没抬:“正好,回去给你雕支草药簪子。”
沈星遥的治愈光环变回了淡金色,他弯腰捡起叶婉音的听诊器,粉色的听诊头在掌心发烫。儿科医生突然从背后抱住他,白大褂的袖口沾着他的头发:“刚才的吻,算不算医疗事故?”沈星遥的笑声震得她胸腔发麻,像揣了只扑腾的小鸟。
程叙把木雕战舰塞进怀里,机械义肢按在导航台上。银灰色的金属皮肤上还留着堂哥的温度,他突然对着通讯器说:“老东西,记得在地球给我留瓶好酒。”通讯器里传来星兽幼崽的叫声,像谁在远处回应。
林悦笙把时溯的怀表塞进白大褂口袋,种子在她手心发了芽。叶凌霄的AI手环在绿光里闪烁,她突然回头,高马尾扫过哥哥的下巴:“回去教我修你的义指呗?”叶凌霄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
裴景行的警棍别回腰间,他看着沈念安怀里的《时间技术公约》,突然笑出声,寸头的汗水滴在她的金丝眼镜上:“等回去,我请你吃草莓蛋糕。”律师的黑色西装沾着他的汗渍,她突然抬手,把他歪了的警徽扶正。
罗伊的火焰重新燃起,红发在红光里像团跳动的火苗。他回头冲艾莎挑眉,战甲上的冰棱正在融化:“刚数了,我比你多杀七个孢子。”冰雪魔法师突然抬手,给他的红发结了个冰蝴蝶结,银白卷发在笑声里抖落星霜。
星弦的竖琴又响起旋律,淡紫色的纱裙随音符起伏。她看着舷窗外那片金色的光雾,突然轻声说:“这曲子该叫《回家》。”星轨的投影落在她肩上,星点眼眸里映着无数正在远去的星轨,像谁在天幕上撒了把碎钻。
顾清越站在舷窗前,手里捏着那片透明的衣料。墨绿色手术服的线头缠在指尖,他看着那颗越来越近的蓝色星球,突然笑了。星渊火种的余温还在胸口发烫,像揣了颗小小的太阳。
远航号穿过地球的大气层时,舷窗外绽开了漫天的樱花。粉色的花瓣落在林疏桐的白大褂碎片上,像给透明的衣料绣上了花纹。顾清越伸出手,接住片飘落的花瓣,在接触到指尖的瞬间,那片透明的衣料突然发出了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