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疤脸队长的抉择与赤霄的救赎（2 / 2）

她往前走，直到站在车灯照射的边界线上。

“放下吧。”她说，“这把刀愿意认你，不是因为你有多强，是因为你曾经拼了命去救一个人。那份心还在。别让它烂在铁皮壳子里。”

她伸手，掌心朝上。

赤霄轻轻颤了一下，突然脱手飞出。

它在空中转了个方向，缓缓飘向疤脸队长。

他愣住，下意识伸出右手。

刀落在他掌心。

没有震动，没有灼热，只有一股温热顺着手指传上来。像是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刀身浮现三个字：忏悔之刃。

光不刺眼，照在他脸上，右脸的疤痕清晰可见。

他低头看着刀，手指慢慢收紧。

然后，膝盖一弯，跪在了车顶。

整个人塌了下去。

机械臂垂在身侧，遥控器从腰间滑落，掉进车缝里。他没去捡。

“我错了。”他声音哑，“我真的……不想再看见血了。”

张兰芳没动，也没靠近。

过了几秒，她转身往回走。

面包车还停在原地。王姨摇下车窗，“走了？”

“走了。”她说。

“那人呢？”

“让他待会儿吧。”她拉开车门，坐进后座，“人都需要点时间，缓一缓。”

小林看着她，“张姨，你不恨他吗？他刚才还想打晕我们。”

“恨？”她笑了笑，“我孙子犯错我还骂呢，骂完照样给他煮面。他是坏人吗？是。可他也疼，也知道痛。这种人不用恨，得让他自己明白过来。”

她靠在椅背上，摸了摸心口那道疤。

“王姨，开车。回家。”

车子缓缓启动，绕过那辆横着的越野车。后视镜里，疤脸队长还跪在车顶，抱着刀，一动不动。

我坐在驾驶座上，一直没熄火。看到她们离开，才松开手刹。

车灯扫过公路，照见一段烧黑的路面，还有散落在地的几个弹壳。

我踩下油门，准备跟上去。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

是沈皓发来的消息：【新秩序党换了地点，人质转移到地下三层。他们要求全球直播，否则十分钟内解封噬能体。】

我把消息看完，放进兜里。

抬头时，看见张兰芳那辆车的尾灯在远处一闪，消失在拐角。

我伸手摸了摸副驾上的工具袋。

扳手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