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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行走四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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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24年年底,牛野回到开普敦时,接到了李海潮的信件,他将从1825年开四月开始接受中华国总长职务。

一八二四年十二月底的开普敦,夏日的热意还未散尽,午后的阳光像温厚的手掌,轻轻覆在庭院的每一寸草木上。白色的石砌回廊边,三角梅开得正盛,浓烈的红与粉在微风中摇曳,空气里浮动着茉莉的清香与烤饼的甜香。那是厨娘为一家人准备的下午茶气息,混着远处港口隐约传来的船笛声,把异乡的时光浸染得安稳而绵长。

牛野坐在廊下的藤椅里,姿势有些笨拙却格外小心。他的左臂稳稳托着一个裹在浅蓝棉布襁褓里的小生命。五个月大的女儿,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像两颗浸在水里的黑葡萄,此刻正安静地望着他,小手偶尔在空中抓挠一下,仿佛想握住父亲的气息。她的呼吸轻浅均匀,带着婴儿特有的奶香,让牛野的心底泛起一层柔软的涟漪。

右手里,他捏着一封从大陆东海城辗转而来的信。信封的边角已被海风与旅途磨得微微发毛,“东海城议会缄”几个字依旧清晰,邮戳停留在十一月二日,跨越重洋的漫长航行,让它迟到了一个多月才抵达这座非洲南端的港口。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展开信纸。李海潮的字迹一如既往地沉稳有力,带着他特有的务实与热忱:

“野兄亲启:

十一月廿五,议会最终表决。三百零五票赞成,七票反对,零弃权——自一八二五年四月朔日起,兄将接掌中华国总长之职,任期五载。

此非一时之意,乃众望所归。兄在海外拓荒至今,垦田、筑港、兴学、整军,每遇困局皆能以坚韧与智识化险为夷。今国运方兴,内有民生待举,外有风云变幻,需兄这样脚踏实地、心怀远志的领路人。

四月赴任之日,吾与诸公当备薄酒,候兄自好望角而来。唯望兄不忘东海之根,亦莫忘此间小女,莫教她只识总长之父,不识抱她在庭院看云的干爹。

顺颂冬安

李海潮顿首”

风从院角的棕榈叶间穿过,带来一丝咸湿的海味,也轻轻掀动信纸的边缘。牛野的目光从字里行间抬起,落到怀中小丫头的脸上。她似乎察觉到父亲的凝视,咧开没牙的嘴笑了笑,露出粉嫩的牙龈。那一刻,他胸膛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暖流,既有被信任与托付的沉重,也有为人父的柔软与牵挂。

远处的钟楼敲响了三下,白鸽扑棱棱飞过屋顶,投向湛蓝的天际。牛野低下头,在女儿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然后将信纸小心折好,收入怀中贴近心口的位置。那里,一边是五个月大的生命重量,一边是一纸跨越海洋的使命召唤。

他知道,从开普敦的这个庭院出发,不久之后他将踏上返回东海城的航程。带着女儿的笑靥与李海潮的嘱托,去迎接一个国度的春天。

而这个在异乡阳光下熟睡的小生命,也将随着他的脚步,第一次听见来自故土的潮声。

开普敦的新年部署

一八二四年年底的开普敦,庭院里的三角梅依旧在夏末的风里盛放,海风裹着远处码头的汽笛与花香,把这座异乡港城的日子熏得安稳而厚重。牛野站在廊下,目光越过石板路,望向院中一张铺着航海图的木桌——桌旁,肖万里与姚耀祖并肩而立,神情肃然。

“万里,”牛野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自明年四月我返东海城履新,大西洋舰队大统领一职,由你接任。”他抬手示意,又指向姚耀祖,“耀祖,你驻古巴舰队多年,熟悉加勒比海情势,副统领之位,非你莫属。”

肖万里拱手应命,眉宇间的锐气一如当年随牛野渡海拓荒时那般坚定;姚耀祖则郑重抱拳,眼底映着港口的波光——他们知道,这不仅是职务的交接,更是一份横跨大洋的守护之责。

牛野转身,望向屋内正逗弄五个月大女儿的陈小雨。她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小雨,”他走近几步,声音放柔,“孩子太小,海路颠簸,风浪易伤。你带她晚一年回大陆,等我安顿好东海城的事,再接你们团聚。”陈小雨点头,指尖轻轻拂过女儿的脸颊——她明白,丈夫的抉择里,既有家国重任,也有为人父的缱绻。

新年第一日的晨光里,大西洋舰队所有高层齐聚开普敦的议事堂。长桌上摊着财政册、地图与各部落的盟约文书,窗外能听见港口的船锚砸破海面的起落声,室内却只余笔尖划过纸页的轻响与低沉的讨论,这是关乎整片大西洋疆域未来的谋划。

“先报收支。”肖万里率先起身,指尖点在非洲地图的金矿标记上,“非洲金矿年产约三十吨,乌拉圭铜矿、加勒比的糖与烟草、非洲的粮酒产出,合计净收入超八百万两白银。治下十五城,人口逾五百万,其中华裔移民一百五十万。”他话音落下,堂内响起低低的议论。

这片由他们率众和英国佬死战,而开拓的土地,已从一座城长成一片富庶的家园。

“但富庶不能只算银钱。”陈小雨端起茶杯,目光扫过众人,“我有三点建议:其一,必须让非洲与美洲原住民有稳定营生,耕者有其田,渔者有其港,方能安居乐业;其二,为鼓励华人生育,每个新生儿予白银补贴,广设托儿所,免妇孺劳作之苦;其三,推行汉字教育,同步创设初级工业。若只守农耕,虽能果腹,却会让移民与大陆的收入差距越拉越大,恐生反向移民潮。”她的话如石子投湖,激起层层思索。

民生与教育,从来都是疆域稳固的根基。

牛野颔首,指尖叩了叩桌上的财政案:“小雨所言切中要害。财政收入须保两项:其一,基础建设,修路、筑港、兴学,让百姓年年见变化;其二,军事投入,铁甲舰要逐步替下帆船,但不可急进,需平衡银钱与战力,要坚决护住商路与家园。”

“巴拿马运河已有火车贯通,年增二十万两贸易收入。”姚耀祖接过话头,手指在加勒比海地图上划出运河轮廓,“我算过,五年运河一旦挖通,年入至少百万两。”他的语气带着军人特有的笃定,那条横贯地峡的水道,将是大西洋舰队连通太平洋的国家血脉。

“非洲大河种植体系成效显着。”斯宾塞翻开一卷绘图,上面绘着蒸汽犁翻开的沃野,“妈祖军以蒸汽与人力垦荒,各部落接手运营,年收作物税一成,条件仅二:护其安全,通商路纳入贸易网。”他顿了顿,“沿河村落已连成片,粮产够养活百万人口。”

沙卡的嗓音沉如鼓点,他展开部落联盟的羊皮卷:“联盟沿大河与商道扩张,签条约者方可设贸易站,武装商队供武器、护商路。如今北抵恩加维山脉,西括赤道以南所有港口,势力遍非洲南部。”他的话语里带着部落勇士的自豪,曾经分散不停相互征战的各个部落,已在农耕和商贸联盟的纽带下慢慢拧成一股绳。

堂内的烛火渐旺,映得每个人的脸庞都镀着暖光。牛野起身,举起盛着本地葡萄酒的瓷杯:“今日之议,从银钱到民心,从铁甲到商路,从部落联盟到工业萌芽,我们守的不仅是一片海,更是数百万人的生计与希望。”

“为1825年!”肖万里率先举杯,姚耀祖、陈小雨、斯宾塞、沙卡……众人纷纷起身,杯盏相碰的脆响里,混着对新岁的期许。窗外的海风卷着三角梅的香气涌入,仿佛在为这场跨越洲际的谋划作证。

从开普敦的庭院到东海城的总长府,从非洲的金矿到加勒比的运河,一条由信念与实干铺就的路,正朝着更辽阔的未来延伸。

一八二五年正月,开普敦港的晨雾还未散尽,十艘战舰已如钢铁巨兽般静卧碧波之上。铁灰色的舰身映着初升的朝阳,炮口蒙着的帆布被海风掀起一角,露出锃亮的炮管这不是备战的信号,而是护卫的威仪。

甲板上,水兵们整理着缆绳,目光不时投向码头那艘挂着旗舰旗的战舰,船舷旁的栈道上,牛野正弯腰抱过五个月大的女儿,陈小雨站在一旁,替他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衣领。

“此去路远,照顾好自己。”陈小雨的声音轻得像海雾,指尖替他拂去肩头的细沙。牛野吻了吻女儿的额头,将她交到妻子怀里,转身走向舰桥。

在小女儿的大眼睛注视下,牛野登上了战舰。

身后,十艘战舰的汽笛齐鸣,惊起一群白鸥,它们掠过三角梅盛放的岸堤,向着印度洋的方向振翅而去。

船舱的案头摊着三张印刷地图,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的轮廓在牛野笔下交织成网,标注着港口、商路与未开垦的沃野。他提笔在“印度洋沿岸”的版图上画了个圈,墨迹晕开,像一颗等待播撒的种子。

“贸易的根基是吃饱饭。”他对身旁的斯宾塞说到,声音透过海浪的节奏传来,“铁器,武器与寻常货物能换一时之利,却换不来长久安稳。没有农业的高产出,部落连口粮都要仰仗天赐,哪有余钱交易?而吃不饱的部落是危险的,会动摇整个地区的安全和贸易路线。”他指尖点在东非的河谷地带,“我们要做的,是把中华国的农耕体系‘种’出去,从粮种、灌溉到农具,从稻田到梯田,我会在非洲沿海城市逐一打样,让所有人看看土地到底有多少产出!让任何感兴趣的国家和部落都能学、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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