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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风吹过的地方,开始记住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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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衣衫褴褛却精神矍铄的退役老兵,正利用井卫的训练法,组织附近的村民进行民防操练,以抵御时常来犯的马匪。

山谷间,一根根粗大的绳索纵横交错。

一个少年正通过拉扯不同的绳索,以复杂的节奏让远处的旗幡做出各种摆动。

那正是他当年传授给苏烬宁亲卫的绳语,但显然经过了改良,传递的信息更复杂,更高效。

他们甚至还发展出了一套利用镜子反射日光的夜间光语系统!

为首的老兵认出了他,脸色煞白,立刻率众跪倒请罪。

蓝护卫翻身下马,走上前,亲手扶起了那个比他还要年长的老兵,只说了一句:“你们比我用得好。”

他没有追究任何人的罪责,反而在山寨里留下了三天。

他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协助他们完善了整个防御体系。

临走时,他赠予老兵一本连夜手抄的《民防八策》,扉页上,他用粗粝的笔迹写道:“兵之道,不在杀,在护。”

当他翻越山岭,最后一次回首时,他看到山寨的最高处,升起了一面崭新的旗帜。

旗帜上没有代表皇权的龙,也没有代表武力的虎,只有一根在风中舒展飘动的彩色绳索,仿佛这片土地上坚韧搏动的血脉。

高原,圣湖之畔。

阿阮再次来到这里,却发现曾经让她惊为天人的骨笛控雁之术,已经消失了。

牧民们不再试图去控制雁群。他们只是观察。

雁来,便到了播撒青稞的时节;雁群在湖心岛上停留,便意味着雨季将至,要加固帐篷,储存饮水;雁群南飞,便是收割的信号。

人类的耕作,与飞禽的迁徙,竟形成了一种近乎共生的、稳定而和谐的共振场。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湖边,对她说道:“今年,那只领头的孤雁没有像往年一样叫七声,它叫了八声。”

阿阮闻言,缓缓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感知融入风中。

她“听”到了。

在前七声稳定、悠远的鸣叫之后,那第八声鸣叫里,竟夹杂着一丝她从未感受过的意识——那不是属于任何个体的意志,它纯净、开放、空灵,不带任何目的,却又蕴含着勃勃生机。

一瞬间,泪水从阿阮紧闭的眼角滑落。

她终于明白了。

苏烬宁的意志、她的灵魂、她的“末世之眼”,并没有消散,也没有去往任何一个彼岸。

它碎了,碎成了亿万份,融入了风,融入了水,融入了这天地的循环,成为了一个新的、正在生长的自然法则的一部分!

风吹过的地方,开始记住风。

她从怀中取出那份她珍藏多年、视若性命的《共感文》残卷,一步步走向湖边的火堆。

在牧民们不解的目光中,她将那代表着人类感知极限的秘典,投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火焰冲天而起的瞬间,湖心岛上的雁群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齐齐引颈长鸣!

声波如涟漪般荡开,广阔的湖面之上,竟映出了漫天星辰,那点点星光在波光中摇曳,宛如一双双同时睁开的、悲悯而温和的眼睛。

京城,皇家药庐竣工仪式。

就在礼官准备宣布仪式开始时,一匹快马疯了般冲开人群,信使翻身滚落,声音嘶哑地尖叫:“北方急报!钦天监预测,三日后,京畿将有百年未遇之大地震!”

满场死寂,继而是冲天的恐慌。

唯有站在台上的李石头,面色不变。

他一把抢过旁边工匠手中的铜号,吹响了一段急促而独特的调子。

下一刻,不可思议的景象发生了。

京城各处,从新建的“宁庐”屋顶,到市集的井口,再到城墙的角楼,无数个早已预设好的陶瓮阵列开始发出低沉的共鸣!

紧接着,遍布全城的绳语网络被激活,一道道清晰的指令通过旗幡和钟声,在短短半个时辰内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全城动员,疏散有序。

老弱妇孺被迅速转移到新建的、拥有抗震结构的公共避难所中。

三日后,地龙翻身!

整个京城剧烈摇晃,飞沙走石,宛如末日。

然而,当尘埃落定,除了少数旧屋倾塌,竟无一重大伤亡。

而周边那些未能采用此法的城镇,则屋舍尽毁,损失惨重。

经此一役,李石头被百姓奉若神明。

朝廷欲破格封他为正二品“匠卿”,他却在金銮殿上叩首,坚辞不受,只提出了一个请求:请陛下准许,在全国设立“庶工堂”,不看门第,广收寒门子弟,传授营造之技。

萧景珩准奏。

授业首日,李石头站在简陋的讲台上,面对着台下百余名眼神里充满渴望与不安的少年。

他没有讲什么大道理,只是缓缓展开了那张他珍藏多年的、焦黑的草图残角。

“我不认识她,”他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模糊的字迹,声音低沉而有力,“但我相信,她想让我们活下去。”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阵狂风毫无征兆地从窗外灌入,吹开了讲台上那本尘封已久的营造图册。

一张不知夹在其中多少年的泛黄纸片,被风卷起,打着旋儿飞向窗外。

纸片上,依稀可见三个墨迹淡淡的字:活着。

风带着它,越过高高的宫墙,越过喧闹的市井,消失在了无尽的云层之中。

数月后,乾清殿。

夜已经很深了,萧景珩依旧在批阅着从“民智阁”呈报上来的各地卷宗。

他看得极慢,极认真,仿佛在阅读一部活着的史书。

当他翻开最新的一份时,目光微微一顿。

那是一份来自西南边陲、一个几乎被人遗忘的瘴疠之地的呈报。

卷宗的封皮上,用稚嫩的笔迹写着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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