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回溯时空闭环（2 / 2）

铁军飞船打道回府，兔子所在的客船则急速奔往诺曼帝国首都星。对于即将到来的疯兔子，就连羊头怪都没有发现。此时祂正在城堡地下大礼堂中举行着某种仪式。

“我说，我要知道世界星辰在时空闭环中的位置。”羊头怪一边说，一边切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用断指处涌出的鲜血在地上画出了一个繁复的魔法阵。

片刻后，数千个亮星在魔法阵中升起，于羊头怪的面前形成了一幅不停变幻的星图。

这里的每一颗星都不是简简单单的星辰。在羊头怪的方形瞳孔中映出了这些亮星的内部结构。通过无限放大可以发现，这些亮星内部充满了大大小小的螺旋状星系，每一个星系都有银河般大小。这些亮星，其实是世界——被秩序之光所笼罩的，处于时空闭环结构中的世界。

“我说，我要看到五千一百七十五年前的世界星辰。”羊头怪又念出了一句咒语。下一秒，亮星飞速流转，它们的位置极速变幻着，最终定格在了一幅图案上。

“不，这不是格赫罗斯成为光明神的时刻。我说，我要继续向前看，时间线回溯一万年。”羊头怪看了一眼星图后继续说道。

星图继续流转，万年时光匆匆而过。羊头怪仔细观察着星图，最终摇了摇头。

“不，这时祂已经成为了光明神。我说，继续向前，直至格赫罗斯变成光明神的一刻。”羊头怪断指上的鲜血再次喷出，庞大的源力输入到魔法阵中。

下一秒，星辰卷起了旋涡，又是一万年过去，羊头怪仍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第三个万年过去了，星辰旋涡猛地一滞，浮现出了一张只有99个亮星的图案。

“没错了，就是这时。”看着那张星图，羊头怪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激动的情绪，“这个时间点，格赫罗斯在他的信徒祈祷中变成了光明神。”

在羊头怪的面前，99颗亮星以一个极有规律的形态排成了三环同心圆。在圆心的位置有一颗亮星极其明亮，羊头怪知道，那是秩序之源。

“原来如此，格赫罗斯虽然和我的上位存在一样，都是伟大的造物，但祂却没有毁灭自己的造物主，而是把他们圈养了起来。”羊头怪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代表秩序之源的那颗亮星。下一秒，那颗亮星急速扩大，秩序之源首星浮现在了祂的面前。

在首星最大的一片大陆上，一座高耸入云的人造金字塔顶端，一场献祭仪式正在进行。数万凡人双腿岔开，弯着腰艰难的走向金字塔顶端那充满光芒的深井中。一个个祭品以这种献祭的姿势跳入深井，在光芒中，他们被剥离了浑身的血肉，他们的灵魂被格赫罗斯，不，被自己创造出的光明神所吞噬。

看着这副情景，羊头怪的方形瞳孔渐渐扩大，一种欣喜的情绪萦绕在祂心头。

“原来是这样！人创造了神，但神并不完美。神与自己的造物主融合进行补完，如此便能晋升巨头。神话级的光明神无法与巨头角逐至高无上，而祂也知道，即使毁灭了自己的造物主，也只能走上其他巨头的老路。祂在布局，在自己的时空闭环结构中布局，以希望在漫长的时光献祭中突破巨头的局限，以至高无上的姿态降临深渊！”

“多么美好的设想啊！多么完美的计划啊！原来时空闭环结构并不是五千年前那场大战带来的，而是早已存在于格赫罗斯变为光明神之前！”

“不，这里存在悖论。如果时空闭环结构不是格赫罗斯创造的，那又是谁创造的？我说，继续向前，我要看到这个时空闭环结构的起点！”此时魔法阵的压力已经逼近了羊头怪的极限，祂一狠心，直接切断了自己的一只手掌。

手腕处喷涌而出的鲜血洒在魔法阵上，下一刻，星图继续开始了流转，但这一次，它的速度却慢了很多。

一万年，两万年，最终，定格在了五万年前。

这已经是羊头怪的极限了，祂无法再往前，而这张星图远没有到达所谓时空闭环的起点。

“太久了，太久了。我看不到，时光的压力太大了。”羊头怪喃喃自语。此时祂的样子与之前风度翩翩的西装羊完全不同，极度的衰老气息弥漫在祂的身体上。

“我只能存在这么久，我无法再往前看了。不过，这也够了，我想我大概猜到了。”羊头怪收起了法阵，下一刻，祂的身体迅速年轻了起来。在祂的脑海中，开始进行极致的推演。

“应该是这样了，离散时空结构中存在无限的可能。无限的可能自然会孕育出闭环时空结构。只有在闭环时空结构中才能产生智慧生命。智慧生命在演化过程中会创造出自己的神，神会毁灭他们，让时空闭环终结。那时，巨头级的神明便会降临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