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北冥冰原遇险阻（2 / 2）
冰螭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疯狂取代：“是又如何？三万年前，寂灭天魔大人赐予我一丝本源，让我得以在封印中存活。如今我破封而出，自当为天魔大人效力！你们这两个碍事的小辈，便成为我献给天魔大人的第一份祭品吧！”
它再次喷出龙息，但这一次的龙息不再是纯粹的冰蓝色，而是夹杂着丝丝黑气。黑气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开始腐朽崩解，那是寂灭之力侵蚀万物的表现。
“果然与寂灭天魔有关。”林昊面色凝重，太初印光华暴涨，“清月，全力出手，不能让它离开北冥！”
若让这头被寂灭天魔污染的冰螭逃离北冥，闯入修真界，必将酿成大祸。更关键的是，冰螭知道寂灭天魔的线索，必须将其擒下或击杀，获取情报。
苏清月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太阴太阳珠全力催动。阴阳二气在她身后化作两轮大日与明月，日月光辉交织，化作一道金白相间的光柱，轰向冰螭。
林昊则催动混沌世界投影，三十万里混沌虚影笼罩冰谷。虚影中，四象意志再次浮现，虽然比之前更加模糊，但依旧散发出震慑天地的威压。
“四象镇世，混沌封天！”
四象长啸，喷出四色光柱，融入混沌虚影，化作一张灰蒙蒙的大网，罩向冰螭。这张网并非实体，而是由混沌法则构成，可封印万物，隔绝天地。
冰螭感受到威胁，疯狂挣扎。它喷出冰火交融的龙息，龙尾横扫，龙爪撕裂，试图冲破大网。但混沌大网乃太初印配合四象意志所化，岂是那么容易冲破的？
大网缓缓落下，将冰螭千丈身躯牢牢束缚。冰螭体表的冰鳞在混沌之力的侵蚀下迅速消融，露出下方血肉。它发出痛苦嘶吼，眼中终于露出恐惧。
“不...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掌握如此强大的力量？！”冰螭不敢相信，两个炼虚后期的人类，竟能将它这头炼虚大圆满的先天生灵逼到如此地步。
林昊不答，双手结印，太初印飞至冰螭头顶，印章底部浮现一个古老的“封”字。这是太初道人留在印章中的封印法门，林昊炼化太初印后勉强掌握，今日第一次施展。
“封！”
太初印落下，正中冰螭额头。冰螭身躯剧烈颤抖，眼中幽蓝火焰迅速暗淡，最终彻底熄灭。它的千丈身躯开始缩小，最终化作一条三尺长的冰蓝色小蛇，被太初印镇压，收入印章内部空间。
战斗结束。
林昊收回太初印，面色苍白如纸。刚才那一记封印，消耗了他大半心神，若非苏清月以极寒本源核心压制冰螭，他根本无法成功。
苏清月也消耗不小，太阴太阳珠光芒暗淡，阴阳轮转光环缓缓消散。她飞到林昊身边，关切道：“你没事吧？”
“无妨，只是消耗过度。”林昊摇头，看向手中的太初印，“这冰螭被寂灭天魔污染，知道不少秘密。待我恢复后，便以混沌之力净化它体内的寂灭气息，然后搜魂获取情报。”
苏清月点头，目光转向冰谷深处：“冰螭破封，说明此地的封印阵法已被破坏。谷底或许还有其他的秘密，我们下去看看？”
“正有此意。”林昊服下一枚恢复丹药，调息片刻，待气息平稳后，与苏清月一同飞入冰谷。
冰谷深达万丈，越往下光线越暗，寒气越重。但两人有至宝护体，倒也无碍。
谷底是一片宽阔的冰原，冰面平整如镜，倒映着上方微弱的天光。冰原中央，矗立着一座残破的祭坛。祭坛由黑色玄冰砌成，坛面上刻满了古老符文，但大部分符文已被破坏，只有少数几处还散发着微光。
“这是...召唤祭坛？”苏清月落在祭坛前，仔细观察符文，“不是召唤寂灭天魔的祭坛，而是...召唤某种上古存在的祭坛。这些符文，我曾在师尊的记忆中见过，属于一个早已消失的上古宗门——‘玄冰宗’。”
林昊也落在祭坛旁，太初印悬浮掌心，感应着祭坛残留的气息。片刻后，他沉声道：“这祭坛最近被启动过，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而且启动者...不是寒月，也不是冰螭。”
“难道是...”苏清月美眸一凝，“玄明子？”
“很有可能。”林昊点头，“玄明子傀儡的复活需要大量极寒本源，北冥冰原是最佳地点。他很可能在此布下祭坛，召唤某种上古存在，以加速傀儡的成型。”
他蹲下身，伸手触摸祭坛上的一处符文。符文触手冰凉，但内部却隐隐有热量流转，那是能量残留的迹象。
“祭坛的召唤仪式尚未完成，便被强行中断。”林昊分析道，“从能量残留判断，中断的原因...是召唤对象拒绝了召唤。”
“拒绝？”苏清月疑惑，“能被玄明子看中的上古存在，实力定然不俗。为何会拒绝召唤？”
林昊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除非...那上古存在感应到了更强大的召唤者，或者...它被其他力量束缚，无法响应召唤。”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冰谷底部除了这座祭坛，再无他物。但太初印的感应告诉他，这里还有隐藏的空间。
“清月，助我一臂之力。”林昊道，“我以混沌之力探查虚空，你以极寒本源核心共鸣冰原，找出隐藏的空间节点。”
两人再次联手。林昊催动太初印，混沌光华如涟漪般扩散，扫过每一寸冰面；苏清月则催动极寒本源核心，与北冥冰原的寒气产生深层共鸣。
片刻后，两人同时看向祭坛后方三丈处的一处冰壁。
“在那里！”林昊抬手一指，太初印射出一道灰光，击中冰壁。
冰壁无声碎裂，露出一条向下的阶梯。阶梯完全由玄冰构成，蜿蜒向下，不知通向何处。阶梯入口处，立着一块冰碑，碑上刻着两行古篆：
“玄冰秘境，非吾传人，入者必死。”
落款是三个字：北冥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