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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川江雄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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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司令部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墙角的座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砸在山本一木紧绷的神经上。

他捏着那份战报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指节处甚至透出青紫色,纸张边缘被绞得皱巴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成齑粉。

“八嘎!又是卢作孚!”他猛地将战报掼在桌上,那声怒喝震得窗棂微微发颤,桌上的茶杯晃了晃,滚烫的茶水溅出,在红木桌面上烫出一圈浅褐色的印记。

周遭的卫兵们噤若寒蝉,头垂得更低,帽檐几乎要抵住胸口,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触怒眼前这头暴怒的野兽。

山本一木怒目圆睁,眼球上布满了狰狞的红血丝,像是一夜未眠的困兽,额头上青筋像蚯蚓般暴起,突突地跳动着,他攥紧的拳头重重砸在桌角,发出“咚”的闷响,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几乎要冲破皮肤,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猛地转过身,军靴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目光如淬了毒的钢针,死死钉在服部半藏身上,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次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们!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设备和卢作孚的船队留在长江里!”

服部半藏站在一旁,黑色的忍者服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他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山本的暴怒与己无关,只是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厉,像毒蛇吐信时的阴冷。

他微微躬身,腰弯得恰到好处,既显恭敬又不失倨傲,声音低沉而阴冷,像冰锥划过冻土:“司令官阁下,请放心。从他们离开码头的那一刻起,我布下的天罗地网就已经悄然收紧——水下有‘海龙’潜艇小队,江面有伪装成商船的鱼雷艇,空中还有‘黑鹰’战机待命。

这长江,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负,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锁链,金属的凉意让他更加确信,这场狩猎的结局早已注定。

此时的长江之上,民生船队正劈波斩浪,全速前进。江风如同脱缰的野马,呼啸着掠过江面,卷起细碎的浪花,拍在船舷上溅起雪白的水沫。船帆被风灌得鼓鼓囊囊,猎猎作响,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像是无数只手掌在为这支肩负重任的船队呐喊助威。

卢作孚独自站在甲板上,江风掀起他的衣角,猎猎翻飞,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棉布衬衫。他望着眼前滔滔东去的江面,江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像铺了一地碎金,可他的心却像被一块巨石压着,隐隐不安。

那种危险的预感,如同江面上悄然弥漫的薄雾,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神经——他昨夜梦见船队驶入一片漆黑的水域,水下有什么东西正张开血盆大口,醒来时冷汗已浸透了后背。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怀表,那是出发前老舵工塞给他的,说“长江的水有灵性,守着时辰走,能避灾”,可此刻怀表的滴答声,却让他更加烦躁。

突然,江底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轰隆——”那声音像是远方滚过的闷雷,起初还不甚清晰,像隔着棉花传来的鼓点,可转瞬之间,便变得震耳欲聋,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紧接着,几艘位于船队中部的船只底下猛地窜起巨大的水花,那水花足有桅杆高,像突然竖起的水墙,船体剧烈地晃动起来,甲板上的木箱“噼里啪啦”滚落,有人没站稳,尖叫着摔在地上。

随后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轰!轰!”两声巨响响彻整个江面,火光冲天而起,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橘红色,灼热的气浪裹挟着硝烟扑面而来,烫得人皮肤发疼。

船只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木屑、铁皮和杂物像暴雨般四处飞溅,有块烧焦的木板“啪”地砸在旁边的船板上,还冒着青烟。

林若雪正站在“民元轮”的甲板上,紧盯着那些承载着希望的设备——那是从汉阳铁厂抢运出来的轧钢机,父亲临终前还念叨着“这机器能造枪炮,比命金贵”。

她手里攥着一块擦机器的抹布,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当看到不远处的船只在火光中沉没时,心脏骤然缩紧,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停滞了。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更加清醒地意识到,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她想起出发前,周明远笑着说“若雪你放心,有我们在,机器一根螺丝都不会少”,可此刻,她望着那片火海,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发不出声音。

“是日军的潜艇!”了望手站在高高的桅杆上,他的身体还在随着船体摇晃,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变得尖锐刺耳,像被砂纸磨过的铁器,带着颤音划破了江面的嘈杂。他指着左前方的江面,那里有一圈圈诡异的涟漪正在扩散,“在那边!水下有黑影!”

卢作孚几乎在爆炸响起的瞬间就稳住了心神——多年的航运生涯让他早已习惯了突发状况。他深吸一口气,江风带着硝烟的味道呛得他咳嗽了两声,却也压下了心中的波澜。

他转身对着扩音喇叭,喇叭因为震动有些接触不良,发出“滋滋”的杂音,他用尽全力大喊,声音因为急促而微微发哑,却异常坚定:“各船注意!分散船只,规避鱼雷!左满舵,右满舵交替!保持阵型,不要慌乱!”

他的声音透过喇叭传遍整个船队,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混乱,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那些慌乱尖叫的水手们听到这声音,竟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重新握住了舵盘。

江不平等人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行动起来。长江七侠纵身跃入江中,“噗通”几声,水花溅起不高,却带着一股决绝的气势。他们的身影如同七条矫健的蛟龙,迅速潜入水中,黑色的短打在浑浊的江水里几乎看不见。冰冷的江水刺得人骨头生疼,江平却浑然不觉,他自幼在长江边长大,能凭水流的震动判断水下的动静。

他微微眯起眼,感受着水流中那股不属于自然的波动——那是潜艇螺旋桨转动的震颤,沉闷而规律。他对着身后的兄弟打了个手势,几人迅速分散,像撒开的渔网,每一次摆臂、每一次蹬水都精准而有力,脚掌蹬在江底的卵石上,借力向前窜出数米,搜寻着潜艇的踪迹,誓要将这水下的威胁清除。

巫山十二剑则纷纷跃起,身形在空中交错,衣袂翻飞如鸟翼。他们手中的长剑“噌”地出鞘,寒光一闪,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为首的老者一声低喝:“结阵!”十二人迅速站位,手中的长剑挥舞起来,剑气纵横交错,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网。那剑气凌厉无比,竟将迎面飞来的一块燃烧的木屑劈成了两半,仿佛能斩断空中的一切,如同一道坚实的屏障,严阵以待,防止日军从空中发动突袭。

峨眉侠侣和青城双刀则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峨眉女侠手中的软剑缠在腕上,眼神如炬,紧盯着江面和空中的任何一丝异动,指尖轻轻搭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鞘。

青城双刀的汉子则背靠背站着,大刀斜挎在肩上,刀柄被手心的汗浸湿,却握得更紧了。他们知道,日军最擅长趁乱登船,这些设备是民族的火种,绝不能落入敌人手中。

就在这时,服部半藏率领着甲贺流忍者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江面之上。他们踩着特制的水具,那水具薄如蝉翼,在水面上几乎看不见,人站在上面,只露出膝盖以上的身子,悄无声息地靠近船队。

他们的身影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若隐若现,黑色的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带着一股阴森的杀气,连江风都仿佛被这杀气冻结了。

服部半藏眼神一凛,猛地咬破指尖,鲜血滴在水面上,他低喝一声,施展“血遁大法”,只见他的身体瞬间化作一道诡异的血影,速度快如闪电,拖着一道猩红的轨迹,几乎是瞬间就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直奔林若雪所在的“民元轮”而来——他早已查清,这个女工程师是船队的核心,擒住她,便能让整个船队不战自溃。

“林工,小心!”周明远的声音仿佛穿透了喧嚣的战场,他原本在船舱检查设备固定,听到动静刚冲出来,就看到那道血影直扑林若雪。他想也没想就冲过去,声音在林若雪耳边炸响。

林若雪几乎是本能地向旁边一侧身,动作快得连自己都惊讶——那是父亲教她的保命技巧,说“遇到危险,别多想,往旁边躲”。只听“嗤啦”一声,服部半藏手中的锁链带着凌厉的风声擦着她的脸颊划过,锁链上的倒刺刮过皮肤,一阵刺痛传来,一道细细的血痕立刻浮现在她的脸上,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她胸前的衣襟上,像一朵绽开的红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踏风而来,衣袂翻飞间,几乎脚不沾地,及时赶到。楚天舒身着白衣,那是他年轻时闯荡江湖的习惯,说“白衣见血,才知江湖险”,此刻衣袂在江风中飘飘,宛如仙人下凡。

他手中的青釭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发出阵阵龙吟般的嗡鸣,剑身在阳光下流转着冷冽的光。只见楚天舒手腕一翻,青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而凌厉的弧线,那弧线快得留下残影,

他口中低喝:“长江三叠浪!”三道剑气如同汹涌的江水般层层递进,第一道刚猛如洪峰,第二道绵密如漩涡,第三道则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服部半藏冲去。

服部半藏的血影被这强大的剑气正面击中,“噗”的一声,血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剧烈地晃动起来,颜色变得黯淡无光,他闷哼一声,显出身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楚老前辈,多谢您!”林若雪捂着脸颊,指缝间渗出的血染红了指尖,她看着眼前的楚天舒,眼中满是感激与敬意,声音因为刚才的惊险而微微发颤,还有一丝后怕——若再慢半分,恐怕就不是一道血痕那么简单了。

楚天舒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安抚,他抬手示意她退后:“林丫头,保护好设备,这里交给我。”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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