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格局可以更大(2 / 2)
“难道要让我像那些围在你身边、只觊觎你美貌和迪拜公主地位的男人一样,仅仅为了片刻的、虚幻的欢愉,就在今夜,在这里,不顾一切地、自私地占有你的身体吗?”
苏景明猛地摇头,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神圣的肃穆和不容亵渎的坚决,仿佛在扞卫某种至高无上的信仰:“不!那绝对不行!”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味,“那是对我心中那份可能存在的、对你最纯粹感情的巨大侮辱!也是对你莎玛·本·拉希德·阿勒马克图姆这个独立个体的不尊重!我苏景明。”
他挺直脊梁,像一棵永不弯曲的青松,“宁愿带着这份或许永恒的遗憾走进坟墓,宁愿一辈子在记忆里封存你最美的样子,也绝不会用这种自私而卑劣的方式,去伤害你,去玷污我们之间可能拥有的、最美好的、另一种可能性!”
这番话,如同最庄严的誓言,又像最终审判的钟声,重重地、一遍遍地敲在莎玛的心上,震得她灵魂都在发颤。
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如同磐石般的真诚与决绝,看着他为了守护某种在他看来比片刻温存和巨大利益更重要的东西——
那份“纯粹”与“尊重”,而宁愿放弃唾手可得的“诱惑”。一种混合着巨大失落、深刻感动、难以言喻的委屈和某种莫名释然的复杂情绪。
如同排山倒海般的海啸,瞬间席卷了她,冲垮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让她浑身发软,几乎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站稳,只能依靠着身后冰冷的墙壁。
苏景明深深地看了她最后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关切,有遗憾,有决绝,仿佛要将她此刻这副脆弱又美丽的模样,深深地刻进自己的脑海里,烙印在灵魂深处。
然后,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那扇厚重的、象征着隔绝与分离的套房大门走去。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握上了那冰冷的黄铜门把手。瞬间的冰凉触感让他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甚至连肩膀都没有一丝晃动。
他只是用一种异常平静,却带着最终通牒般不容更改意味的语气,留下了最后的话语,声音在空旷而奢华得有些过分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辨:
“我走了。”短暂的停顿,仿佛给这三个字加上了沉重的注脚。“至于接下来黔西北那个,对我而言意义非凡的项目的投标……”
他的声音平稳无波,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你,莎玛·本·拉希德·阿勒马克图姆,好好想想吧。是想成全我对故土那片山水最朴素的守护,让我们之间,至少还能保留一份美好的回忆和彼此间最后的尊重。
还是想凭借迪拜雄厚的王室资本,强行从我手中夺走我视若生命、寄托着我对祖国眷恋的东西,让我苏景明从此一辈子,刻骨铭心地恨你,恨你们迪拜王室……”
他轻轻用力,门轴转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外面走廊明亮而冰冷的光线瞬间涌入,与他身后房间内昏暗暖昧的光线形成一道清晰的分界线,勾勒出他挺拔而决绝的背影,像一尊即将走入光明的、孤独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