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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演武场闲话情事,花果山初探心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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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三人在演武场上共同监督着西方七宿和沙僧训练猴子们。日头渐渐升高,像个烧红的铜盆悬在头顶,晒得地上的沙土都发烫,脚踩上去能感觉到热气顺着鞋底往上窜,连空气都被烤得微微发颤。

演武场边缘的几棵老槐树,叶子被晒得打了卷,蔫头耷脑地垂着,只有蝉在树上拼了命地叫,“知了——知了——”的声音此起彼伏,倒给这燥热的场子添了几分聒噪。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的咸涩和火药的硫磺味,混合成一股独特的气息,钻进鼻腔时带着点呛人,却又透着几分练兵场独有的鲜活劲儿。

要说这训练场上最负责任的,那肯定是沙僧。他穿着粗布短褂,领口袖口都磨得有些发白,洗得褪了色的布料上还沾着几点油渍,一看就是穿了有些年头的旧物。

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像撒了层碎钻,顺着脸颊往下淌,滑过棱角分明的下颌,滴在胸前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却丝毫不见懈怠,背挺得笔直,像棵在风中屹立的青松。

见有些小猴被步枪的后坐力震得肩膀发麻,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眉头皱成个小疙瘩,连毛茸茸的尾巴都疼得夹了起来,他便快步走过去,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替它们揉着肩膀,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能缓解酸痛,嘴里还念叨着:“慢点来,别用蛮劲,把枪托抵紧点,往肩膀窝里顶,后坐力就小了。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被他揉过的小猴,都舒服地眯起眼睛,尾巴也重新翘了起来,对着他“吱吱”叫两声,像是在道谢。

玄女看着这一幕,赞许地点了点头,眼角的笑意柔和了几分,连带着声音都软了下来,对身边的孙悟空和白衣仙子说:“沙悟净不愧是卷帘大将,在天庭时就以细心谨慎闻名,在凌霄宝殿伺候玉帝,连茶盏的温度都能拿捏得分毫不差。如今做事还是这般周到,对这些毛手毛脚的小猴也有这般耐心,真是难得。”她身上的月白色襦裙,被风吹得轻轻飘动,裙摆上绣着的兰草仿佛也活了过来,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再看那西方七宿,尤其是奎木狼,性子就糙得多。他背着手站在一旁,身上的盔甲被太阳晒得发亮,反射出刺眼的光,连头盔上的狼头装饰都像是要被烤化了。

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拧成了个疙瘩,时不时对着动作慢的小猴呵斥两句,声音洪亮得像打雷:“快点!磨磨蹭蹭的,娘们似的!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怎么上战场?到时候被妖精一刀砍了,哭都来不及!”有个小猴子练得久了,胳膊抖得像筛糠,手里的步枪看着就沉,枪杆摇摇晃晃地往地上坠,枪托磕在石头上“哐当”响,眼看就要掉下去砸到脚,他也只是斜着眼睛瞥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仿佛那小猴手里拿的不是枪,而是根烧火棍。

玄女指着那个小猴,语气里带了点不满,声音也提高了些,连鬓边的碎发都被气得微微颤动:“你看奎木狼,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那小猴明显是累得脱力了,小脸憋得通红,像个熟透的桃子,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连毛都竖了起来,他倒好,站在那儿当木头桩子,连扶一把都不知道,真是白长了双眼睛!”

孙悟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那小猴也就半人高,毛茸茸的胳膊细得像根芦苇,被步枪坠得直打颤,胳膊上的绒毛都被汗水打湿了,黏在皮肤上,亮晶晶的。枪身晃得越来越厉害,跟秋风里的叶子似的,枪带勒得它脖子都歪了,眼看就要掉在地上。这时奎木狼才慢悠悠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放下枪歇会儿,没吃饭吗?这点力气都没有!真是白费功夫教你们!”他说话时,盔甲上的铁片“哗啦”作响,像是在附和他的不耐烦。

孙悟空看了忍不住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白牙,像沾了露水的玉米粒,挠了挠头说:“师父,这你就不懂了。奎木狼再没眼力劲,不照样把心月狐拿下了?能让心月狐那样的仙子另眼相看,说明他还是有两下子的,说不定是咱们没瞧见他的好呢。”他说话时,尾巴在身后不自觉地晃了晃,扫起地上的几片落叶。

玄女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点笑意,语气里带了点调侃:“别提了,这俩人发展得确实挺快,快得让人咋舌,但那只是个例外,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依我看,像奎木狼这种没眼力劲的愣头青,能被心月狐姑娘看上,真是她瞎了眼了,八成是被他那点花架子骗了。”她说着,伸手拨了拨被风吹到眼前的头发,指尖划过脸颊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没成想奎木狼耳朵尖得很,跟有顺风耳似的,虽然离得有十几步远,却把这话听了个真切。他立刻转过身,脸上带着点不服气,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连盔甲都被他气得“哐当”响,对着玄女拱手道:“娘娘这话可就不对了,小神的心可是非常细呢,只是不轻易显露罢了,那叫大智若愚,您没瞧出来而已。想当年我在兜率宫值守,连香炉里的灰烬每天都要扫三遍,这还不够细吗?”

玄女挑了挑眉,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故意逗他:“哦?心细?行啊,那我倒要瞧瞧。刚才那个小猴枪都快端不住了,脸都白得像张纸,嘴唇都咬得发紫了,你为啥不帮他一把?这也叫心细?我可没听说过心细是站着看人家掉枪的。”

奎木狼脖子一梗,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却依旧振振有词地说:“娘娘有所不知,我这是在考验他。毕竟在战场上,枪是保命的家伙,连枪都拿不住,上去就是送命的份。现在多受点累,将来才能活命,我这是为他好,是锻炼他的意志力,您可别误会了。”他说着,还挺了挺胸脯,像是在证明自己的道理。

玄女“呦”了一声,拖长了语调,语气里满是调侃:“以前我可没见你对谁这么苛刻过,怎么,如今当了教头,架子也端起来了?还学会考验人了?既然你说自己心细,那我问你一个场外话题,你要是答上来了,我就信你。”她说话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孙悟空,见他正盯着远处的桃子树出神,嘴角还挂着点口水,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

奎木狼胸脯一挺,拍得“砰砰”响,盔甲都被他拍得发颤,自信满满地说:“娘娘请说,小神定能答上,保管分毫不差。要是答不上,我就把这盔甲脱了,在演武场跑十圈!”

“你知道心月狐最喜欢什么吗?”玄女慢悠悠地问道,眼神里藏着点小算计,像只偷腥的猫。

奎木狼想都没想,立刻说:“当然知道,她最喜欢广寒宫里馈月坊的大月饼,尤其是五仁馅的,里面的杏仁、瓜子仁放得足足的,还有青丝玫瑰,甜而不腻。每次见了都眼睛发亮,跟见了宝贝似的,能一口气吃大半个,连嘴角沾了饼渣都顾不上擦。”他说起心月狐时,脸上的不耐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点温柔,连声音都低了几分。

玄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摆了摆手,笑得肩膀都在抖,连鬓角的发丝都乱了:“错!大错特错!心月狐仙子最喜欢的,是广寒宫胭脂坊里的贵妃脂,那胭脂是用晨露调和的,里面加了桃花汁和珍珠粉,颜色娇俏得很,涂在脸上像桃花刚开,还带着股淡淡的桂花香,比普通的胭脂要好上不知多少倍,是姑娘家的心头好。”

孙悟空好奇地问,眼睛瞪得溜圆,像两颗黑葡萄,连耳朵都竖了起来:“师父,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您也用过?俺老孙瞧着您平时也不涂这些呀,您的脸比那桃花还好看,哪用得着胭脂。”他这话倒是真心的,在他眼里,玄女的容貌比天上的仙女还胜三分。

玄女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干嘛。前阵子,那狐仙把我的《玄女兵法》借走了,里面记了多少排兵布阵的诀窍。说好借一个月就还,结果过了一个多月,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我这暴脾气哪能忍,便去她的心宿宫殿要书,见殿里空荡荡的没人,连她最喜欢的那只九尾狐形状的香炉都没点,就问把守的天兵,心月狐去哪了。天兵说,心月狐仙子一早就去广寒宫的胭脂坊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临走时还特意嘱咐,要是有人找,就说她去查阅星象了。”

“我又急匆匆赶到广寒宫胭脂坊,一进门就看见心月狐对着柜台里一枚胭脂发愣,眼睛都直了,跟被施了定身术似的,连我进去掀帘子的声音都没察觉。那胭脂放在个描金的盒子里,红得像滴血,在灯光下泛着光。起初我还一脸疑惑,心想这狐仙平时对兵法痴迷得很,连睡觉都抱着兵书,怎么突然对胭脂这般上心,但也没太在意,就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该把我的兵法书还给本座了吧?再拖着,我可要亲自去玉帝那儿告你一状,说你私藏上古兵书,意图不轨了。’”

“心月狐这才回过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跟调色盘似的,手忙脚乱地把那胭脂盒子往身后藏,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娘娘,我这几天忙着别的事,给忘了,您别生气。’说着就领着我回了她的宫殿,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从一堆胭脂盒底下把书找出来还给我,那书皮上还沾了点胭脂印子呢,粉粉的,像朵小桃花。后来我特意托广寒宫的嫦娥仙子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心月狐看中的那枚胭脂,就是贵妃脂,是广寒宫胭脂坊里最贵的,一枚的价钱,抵得上她半年的俸禄呢,难怪她看得挪不动脚,怕是连饭钱都想省下来买这个。”

孙悟空恍然大悟,拍了下手,手掌拍得“啪”响:“原来如此,想必是心月狐仙子手头紧,买不起吧,不然早就买下来了,哪会对着看那么久,看得眼睛都不眨。”他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像是在想自己有没有钱能帮上忙。

白衣仙子却在一旁掐着手指算了算,眉头微蹙道:“我们都知道,心月狐是二十八星宿里最爱美的一位,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没断过,光眉黛就有七八种颜色,从浅灰到深黑,连画眼线的黛笔都有三支,说是不同场合要用不同的。但我刚才掐指一算,心月狐为了攒钱买那枚贵妃脂,已经半月没正经吃饭了,天天就靠些瓜果充饥,有时候甚至就喝几口露水,怪不得前几天见她瘦了些,连穿的裙子都显得松了。”她说话时,指尖还在轻轻掐算,眼神里带着点同情。

奎木狼一听,眼睛都瞪圆了,像铜铃似的,失声叫道:“什么?半月没吃饭了?我咋一点都没看出来?前几天见她,还好好的,脸上红扑扑的,跟往常一样呢,说话声音也脆生生的,真是奇了怪了。她……她怎么这么傻,没钱跟我说呀,我那儿还有些积蓄呢。”他急得都快跳起来了,盔甲上的狼头装饰都跟着晃动。

玄女斜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嘲讽:“怎么,现在心疼了?早干嘛去了?平时就知道练你的破武艺,舞你的破刀,把刀耍得再好看有什么用?连人家姑娘节食省钱都看不出来,还大言不惭说自己心细,我看你是心粗得像个磨盘,还是没开光的那种。”

奎木狼被说得满脸通红,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这我还真不知道。她也没跟我说过呀,每次见她,她都笑嘻嘻的,一点都不像没吃饭的样子。要是说了,我早就给她买了,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一盒胭脂吗,就算是抵我一年的俸禄,我也给她买。”他说着,还挺了挺胸,像是在表决心。

孙悟空在一旁笑得直拍大腿,差点把腿毛拍掉几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这小子,真是个木头!榆木脑袋不开窍!赶紧掏出些俸禄,养她去吧,要不然再这么下去,她都该成皮包骨头了,风一吹就倒,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有你后悔的。到时候人家姑娘瘦得连胭脂都涂不上了,你买了也没用。”

奎木狼连连点头,急得原地打转,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脚下的沙子都被他踩出了个小坑:“孙大圣这话儿有道理,我这就去给她送钱去,顺便带些糕点,广寒宫门口那家铺子的桂花糕最好吃,她以前说过喜欢的,让她好好吃顿饱的!”说着就要转身走,连手里的长枪都忘了拿。

玄女立刻喊住他:“慢着!你急什么?等到上午训练结束,你再去也不迟。现在走了,这些小猴谁管?难不成让我替你当教头,还是让孙悟空去?他连自己的猴儿们都管不住,还能管这些?”

奎木狼想想也是,便点了点头,又转身去监督小猴训练了,只是脸上多了几分焦急,像揣了只兔子,心“砰砰”直跳。时不时抬头看看太阳,盼着时间能过得快点,那眼神,恨不得把太阳拽下来扔到山后头去,好让天黑得快点。有小猴动作慢了,他也没心思呵斥了,只是挥挥手让他们快点,心思早就飞到广寒宫去了。

白衣仙子看着他那模样,忍不住捂嘴笑道:“我都好奇,要是奎木狼拿出俸禄去养心月狐,心月狐会不会嫌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没吃饭,觉得他不够关心自己,反而要闹点小脾气,故意不理他,把他关在宫门外头,让他晒太阳?”她说话时,眼尾的笑意像水波一样漾开。

玄女也笑了,眼里的笑意像漾开的水波,连声音都带着点轻快:“大概率会嫌弃。不过嫌弃才好呢,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多上点心,别整天跟个闷葫芦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真是粗心,人家姑娘半月没吃饭,他还傻愣愣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心月狐看上他哪点了,难道是看上他那身蛮力了?还是觉得他老实,好欺负?”

三人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像银铃在风中摇,清脆悦耳。倒也不觉得太阳毒辣,连空气都仿佛变得轻快起来,带着点桂花的甜香——那是白衣仙子身上的香气,她总爱在发间插一朵新鲜的桂花。很快,日头就爬到了头顶,像个滚烫的金轮,把影子都晒得缩成了一团,到了晌午,上午的训练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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