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两位神王的战斗（2 / 2）

“哦？现在才发觉？”宙斯轻笑着转动自己手中的权杖——那柄权杖此刻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威压，每一次微小的电弧跳跃都让周围空间轻微扭曲。

“作为神王，连自己的神器被调包都没察觉，你可真够粗心的。”

三天前，当宙斯循着踪迹找到山谷时，“宙斯”正在一块巨岩上悠闲地烤着一头野猪——用雷霆当烤架，这举动本身就像一记耳光抽在“宙斯”脸上。

战斗瞬间爆发。

最初的交锋是纯粹的神力对轰。

两位神王释放的雷暴在半空相撞，爆炸的光芒让正午的太阳黯然失色。

科林斯的居民吓得跪地祈祷，以为是末日降临。

但很快，“宙斯”察觉到了不对：对方的雷霆威力似乎不如自己，但更加灵动。就像一个有生命的捕食者，总能找到他防御的缝隙，撕开一道道伤口。

而宙斯则越打越兴奋。他发现这个世界的自己虽然力量底蕴更深厚，但战斗方式太过刻板，太过依赖权柄的碾压，缺少变化。

“你就像一头只会用角顶撞的公牛。”在一次近身交错的瞬间，宙斯讥讽道。

“而我，是握着匕首的斗牛士。”

激怒对手是战术的一部分。“宙斯”果然暴怒，攻击越发狂暴却缺乏章法。

战斗进入第二天时，局势开始倾斜。

转折点发生在第二天的深夜。

在一次极近距离的搏杀中，两柄雷霆权杖的尖端狠狠撞在一起。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对撞会引发恐怖的爆炸，将双方都炸飞。

但这一次，宙斯在碰撞的前一瞬，手腕极其细微地一抖。

这个动作隐蔽到连“宙斯”都没察觉——或者说，“宙斯”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做这种“小动作”。

两柄权杖没有爆炸，而是像磁石的两极，“咔”一声紧紧吸附在一起。

紧接着，一股诡异的置换力量爆发，两柄雷霆权杖在千分之一秒内完成了交换。

“宙斯”只觉得手上一轻，然后就被宙斯一脚踹在胸口，倒飞出去撞塌了半座山。

等他爬起来，握住“自己的”雷霆时，才发觉不对劲。

“你是怎么做到的？”“宙斯”死死盯着对方手中的权杖，那是他使用了几千年的神器，此刻却在敌人手中耀武扬威。

“雷霆认主，怎么可能——”

“认主？”宙斯大笑。

“亲爱的‘我’，你太迷信‘权柄’这个东西了。雷霆是什么？是天空的愤怒，是规则的显化，是毁灭的具现。但它首先是‘力量’。而力量……永远追随更懂得使用它的人。”

他举起权杖，指向天空。

乌云瞬间汇聚，那是一种旋转的紫黑色涡旋。

涡旋中心，一颗颗暗红色的雷球开始凝聚。

“宙斯”脸色剧变：“你……你用亡魂污染雷霆？！这是亵渎！”

“亵渎？”宙斯歪了歪头，笑容变得危险。

“什么是亵渎？将工具用到极致就是亵渎？那你用这柄雷霆玩弄凡间女子、诛杀异议者、巩固独裁时，算什么？高尚的统治？”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蛊惑的意味：“承认吧，我们本质一样。只是我比你更诚实，更高效。你看，你的雷霆在我手里，能发挥出你从未想象过的威力。因为它终于遇到了真正配得上它的主人。”

“宙斯”握紧拳头。

他确实感觉到了——那柄被调包的雷霆权杖在他手中，虽然依然强大，但就像一匹被阉割的战马，失去了某种狂野的灵性。

而对方手中的，那本该属于他的雷霆，此刻散发的气息让他既熟悉又恐惧：熟悉是因为那是他的本源力量，恐惧是因为那力量被染上了陌生的色彩。

“还给我。”“宙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凭什么？”宙斯好整以暇地擦去嘴角的血。

“就凭你是这个世界的‘正版’？可惜啊，在我的世界，我才是正版。而且……”

他忽然收敛笑容，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你这柄雷霆里，有些很有趣的东西。关于这个世界的‘基底法则’，关于神王权柄与大地根源的连接方式……啧啧，你们这里的盖亚，对神王可真够‘慷慨’的，居然将部分大地权限编织进了雷霆中。难怪你能如此稳固地统治这么久。”

“宙斯”心头巨震。

这是连他最亲近的神明都不知道的秘密：当年推翻克罗诺斯后，他之所以能迅速压服波塞冬和哈迪斯，除了母亲瑞亚的支持，更重要的就是他秘密前往大地深处，满足了“盖亚”的欲求。“盖亚”将一部分“天空镇压大地”的权能赋予雷霆，作为交换，宙斯承诺奥林匹斯众神永不过度索取大地的力量，并定期举行盛大的祭祀。

这是神王权柄的基石之一。

而现在，这个秘密被另一个自己洞悉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宙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