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混乱序曲与老者的交易（1 / 2）

悔罪之渊的短暂震动与骚乱，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涟漪过后，留下的是更深沉的死寂与压抑的警惕。

李狗蛋能清晰地感觉到，囚牢外的守卫巡逻频率增加了，脚步声更加沉重，透过铁门缝隙传来的、那属于萨满的阴冷气息也愈发明显。

他知道，自己那冒险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敌人的警觉，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如履薄冰。

他不再尝试主动散发波动，而是将全部精力用于调息恢复，同时更加专注地感知着玉符与阿宝之间那丝微弱的共鸣，以及……隔壁老者的动静。

老者自那声惊疑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但这种沉默与之前的疯癫截然不同，更像是一种极度的专注与思索。

偶尔，李狗蛋能听到极其细微的、指甲划过石壁的沙沙声，仿佛在计算或刻画着什么。

时间在黑暗中缓慢流逝。

又一次暗蚀折磨如期而至，这次来的萨满气息更加冰冷，施加的痛苦也更为酷烈，似乎带着某种审问和测试的意味。

李狗蛋紧守心神，依靠玉符的生机薄膜和心火苦苦支撑，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直到再次虚脱昏迷。

当他从折磨的余痛中苏醒时，发现自己被随意丢弃在干草堆上，浑身如同散架。

但这一次，他敏锐地察觉到，体内那丝黑白能量在极致的痛苦刺激和生机之力的滋养下，似乎发生了一丝极其微妙的变化——不再是单纯的暴虐与毁灭，反而隐隐与心火、生机形成了一种极其脆弱、危险的平衡。

这种平衡极不稳定，却让他对能量的掌控，似乎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感悟。

就在他细细体味这种变化时，隔壁传来了老者压低到极点的、清晰无比的声音，用的是字正腔圆的中原官话：

“小子，别装死了。我知道你醒着。”

李狗蛋心中一震，这老者果然不简单！他维持着昏迷的姿态，没有回应。

老者似乎并不意外，继续低语，声音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你能引动圣山根基的回应，身上又带着‘钥匙’的气息……虽然微弱，但本质做不得假。你不是‘噬光之影’的人，他们身上的味道，老夫隔着一百里都能闻出来。”

李狗蛋依旧沉默，判断着老者的意图。

“嘿嘿……”老者低笑一声，“不必试探老夫。老夫被困于此地三十载，筋脉尽碎，神魂受损，早已是个废人。之所以苟延残喘，不过是想亲眼看着‘噬光之影’的野心彻底破灭，看着那所谓的‘终焉之门’成为一个笑话！”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与一种近乎偏执的执念。

“小子，你想救你兄弟，想破坏他们的仪式，对吗？”老者话锋一转，直指核心，“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李狗蛋终于不再伪装，沙哑地开口，声音微弱却清晰：“什么交易？”

“老夫可以告诉你离开这上层囚室，去往底层的方法。甚至可以指点你，如何利用你手中那枚蕴含‘钥匙’之力的玉符，在关键时刻，给他们的封印和仪式制造最大的麻烦！”老者语速加快，“作为交换，你要答应老夫两件事。”

“说。”

“第一，若你能活着出去，找到守密人当代的首领，告诉他——‘观星者’木桑，未曾背弃誓言，只是……力有未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