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前线10(2 / 2)
「阿弟。」
「…在,兄长。」
「可知陆长老现在何处?」
面对皇甫拓的询问。
皇甫铁威喉头滚动咽下唾沫。
因为他隐约猜到了自家兄长的盘算。
******************
在战线上值夜班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为了防备深夜魔境门开启。
就是守在经常出事的区域,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顺便也兼带周边巡逻。
虽然白天也得干这活儿。
但晚上执行终究更危险更辛苦。
「…所以我才说不想值夜班啊。」
望着升起的月亮烦躁地嘟囔。
其他世家如何不清楚。
仇家虽也是望族,可在战线上也没多少优待。
最多也就是不用站通宵岗而已。
可要连这个都不干,就得用其他方式补上差事。
说到底半斤八两。
‘…这家族真他妈烂透了。’
更何况当家长女仇熙凤边处理更棘手的事务边修炼。
我哪有资格抱怨。
让干啥就干啥呗。
连叹几口粗气仍翻来覆去。
「嗯….」
或许因情绪激动动作大了些。
枕在下方的女人闭着眼发出声响。
「唔嗯….」
说梦话吗?
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用手指戳她鼻翼。
「…嗯…呃…?」
大概是突然呼吸困难。
女人发出怪声轻轻睁眼,迷迷糊糊从我膝头支起身子。
见状我嗤笑出声:
「醒得可真及时啊。」
似乎没打算整理乱发。
仍带着惺忪睡意的脸。
慢慢靠上我肩膀。
「呀。」
「嗯….」
「都说了不想来就别来。来了就睡算什么啊?」
南宫霏儿对我的话充耳不闻,靠在我肩上开始打盹。
明明当初是和仇熙凤一起深入险地。
非要追着熬夜的我过来,现在这样实在奇怪。
「要睡就回家睡。何必跑来遭罪?」
「…嗯….」
「现在连装听都懒得装了。」
真是无语。
看着这样的南宫霏儿,我伸手轻轻理顺她凌乱的发丝。
缝隙间瞥见从前买给她的发饰。
「这便宜货居然还在用。」
看着有些旧了。该买新的了?
正想凑近细看时。
啪!
本以为睡着的南宫霏儿突然抓住我的手。
「不行。是我的。」
「…知道是你的。」
「才不会给你….」
「送我都不要。我要那玩意儿能干嘛。」
看她这样索性不管了,
转头看向旁边静望天空的另一人。
这家伙也是个问题。
「你在这儿干嘛?」
「啊…?」
被我问得一激灵的正是飞燕闪。
「问你为什么在这儿。」
「这个…副队长吩咐这次要跟着仇少侠上来。」
听到飞燕闪辩解般的话,我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那家伙有事就往我这儿塞人。」
副队长总爱把新人派来跟我。
周围明明有仇折叶或武延在,为什么每次这种事都非要塞给我?
说什么来着。
好像说过从一开始吃够苦头的话就容易坚持下去?
这听着像是在整我吧…?
「哈啊…。」
正深深叹着气时,飞燕闪犹豫片刻后对我开口。
「那….仇少侠。」
「干嘛。」
「方才之事真的非常感谢您。」
听到飞燕闪的话,我晃了晃脑袋盯着他看。
或许飞燕闪也明白那是个强人所难的请求。
既是武林盟所属,即便提出不愿前往的要求也没那么容易推脱。
毕竟那边肯定也有盘根错节的事务牵扯着。
‘那边说不定已经做了死亡处理。或许反而更希望由我们这边接收。’
当然要是拿这事掰扯起来对方也讨不着好。
「…原以为武林盟是名门正派才加入的….没想到。」
「这种隐情不用说了。我不太感兴趣。」
「啊….是。」
什么对武林盟的期待有多大啦。
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啦。
这种老掉牙的故事我一点不想听。
别人的人生轨迹我也没兴趣了解。
其间飞燕闪一直偷瞄着靠在我肩头打盹的南宫霏儿。
明明知道不该看,但视线还是本能地被吸引过去。
「…别看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咕….对不起…。」
「看正前方。」
「是…!」
毕竟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不被南宫霏儿的容貌吸引。
虽然能理解,但心情实在不怎么愉快。
以前也教过南宫霏儿隐藏存在感的方法。
南宫霏儿平时也常用内力调节得很好。
但像这样在旁边打瞌睡时就似乎不管用了。
给飞燕闪一次警告后,幸好他立刻挺直身子只盯着正前方。
和仇折叶不同,有种军纪严明的感觉。
那家伙动不动就松懈,经常需要管教呢。
稍微好点就算好吗?
不太清楚。
或许是因为不太在意吧。
「…嗯。」
静静思考时,从怀里掏出几封信展开。
本以为今天会到,结果真来了。
算幸运还是不幸呢。
沙沙——
小心翼翼地逐封检查信件。
其中一封果然是唐门唐少烈寄来的。
用精心书写的字迹。
问是否安好。
可有好好吃饭。
胖了还是瘦了等等,满纸都是生活琐事的询问。
字里行间微妙的情绪让人感觉不坏。
「唔…?」
说什么她本该同去之类。
接着连串追问同行的南宫霏儿近况,尤其关注慕容熙雅是否安分。
目光突然在最后一行顿住。
-不过很快就能见到公子,真是太好了。
-公子这次也会去吧?
「说的是去哪里?」
想了想或许是四川唐门近期举办的唐兵展会。
但似乎又不对。
正努力回想是否遗漏什么时。
「…啊?」
「糟了」的念头闪过,我把手里的信笺递了过去。
唐少烈寄来的信后面还附有下污门和丐帮写的部分。
但现在比起这些情报,其他事情更重要。
「还没….不是吗?」
因为唐少烈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很快读到信末。
找出写着「仇」字的信纸直接摊开。
虽然只写了寥寥数行。
但看到最后一句时还是愣住了。
粗犷简练的字迹分明是父亲的手笔。
这次果然又是只简单写了要事:
-本家事务公子将于近日从前线撤回不得再延期
-另返程后立即办理神龙馆入馆手续
「…搞什么」
随着时间流逝那个时刻终究来了。
偏偏是最不愿面对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