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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市井茶谈,扁鹊传人来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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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学宫与韩非的论道结束后,白辰并未立即离开临淄。

荀子再三挽留,希望他能多住些时日,与学宫士子深入交流。而白辰也确实发现,稷下学宫作为百家思想交锋的前沿,有许多值得观察和研究的地方。于是便应了下来,只是将原定的三日论道,改为了不定期的“讲学”——每隔三五日,在明伦堂开讲一次,题目不拘,有问则答。

这种开放式的讲学,反而吸引了更多人。

第一次讲学定在论道结束后的第三天。消息传出,不仅学宫士子,连临淄城中的许多百姓都闻讯而来。明伦堂前的广场上,黑压压坐满了人,后来的只能站在外围,踮脚张望。

白辰依旧一袭青衫,坐于高台。他没有准备讲稿,只是让前来听讲的人随意提问。

起初还有些拘谨,但当一个胆大的年轻士子站起来问“先生前日说‘法需温情’,那若有人犯法本应处死,但其家中老母无人奉养,幼子无人照料,该如何决断”时,全场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这个问题很尖锐,直接触及律法与人情的冲突。

白辰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那士子:“你以为该如何?”

年轻士子想了想,硬着头皮道:“学生以为……法不可废。若因人情废法,则法无威信。”

“那其老母幼子呢?”白辰追问。

“这……”士子语塞。

白辰这才缓缓道:“法不可废,人情亦不可不顾。此案的关键,不在‘是否处死’,而在‘为何犯法’。”

他顿了顿,举例道:“若此人因贪财害命,罪无可赦,当依法处死。但其家眷无辜,官府当妥善安置——此为法的公正,亦是人情的温度。”

“若此人因饥寒交迫而盗窃,则罪不至死。当依法量刑,同时官府需反思——为何治下竟有百姓饥寒至此?此为法的惩戒,更是对‘境’的警醒。”

“若此人因受冤屈而报复,则要彻查冤情,公正裁决。此为法的纠错。”

他目光扫过全场:“执法者不可因人情废法,亦不可因法废人情。要做的,是深入案情,辨明是非,在法的框架内,寻求最合理的处置。这需要智慧,更需要仁心。”

台下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热烈的讨论。这个问题困扰了许多执法官吏,白辰的解答虽不能提供具体方案,却指明了一个方向——不是非此即彼,而是要在法的原则下,灵活处置。

接下来提问者络绎不绝。有问农耕技术的,有问经商之道的,有问子女教育的,甚至有人问夫妻相处之道。白辰皆耐心解答,从不敷衍。他的回答往往从具体问题出发,引出普遍道理,让人听后豁然开朗。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一个老农站起来,用浓重的齐地方言问:“先生,俺家地里的粟米,年年长不好。隔壁老王家跟俺用一样的种子,一样的肥,为啥他家的就比俺家的壮?”

这问题看似简单,却涉及农业生产的多个环节。不少士子露出不屑之色——这种粗鄙问题,也配在稷下学宫问?

白辰却认真倾听,然后问老农:“你家的地在阴坡还是阳坡?浇水是引的河水还是井水?锄草勤不勤?有没有注意防虫?”

老农一一回答。白辰听完,思索片刻,道:“你家的地在阴坡,日照不足;浇水用的是山泉水,太凉;锄草倒是勤快,但防虫只靠手捉,不够。我给你几个建议……”

他详细说了改良土壤、调整灌溉、制作简易防虫药水的方法。老农听得连连点头,最后竟扑通跪下磕头:“先生大恩!俺替全家谢谢先生!”

白辰连忙扶起:“老人家不必如此。这些法子你回去试试,若有用,也告诉邻里乡亲。”

这一幕深深震撼了在场所有人。那些原本不屑的士子,脸上火辣辣的。他们这才明白,真正的学问不是高高在上的空谈,而是能解决百姓实际问题的智慧。

这次讲学从清晨持续到午后,人群才渐渐散去。但白辰的名声,却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临淄。

接下来的几天,临淄城的大街小巷、茶馆酒肆,人们都在谈论这位“青衫先生”。

“听说了吗?稷下学宫那位白先生,连老农种地的事都管!”

“何止!前日有个寡妇去问如何教子,先生给了她三条法子,条条都在理!”

“俺表哥在学宫当杂役,他说白先生讲学时,连祭酒荀子都在

市井传闻往往有夸大之处,但白辰“有问必答、知无不言”的形象却深入人心。更难得的是,他从不摆架子,无论是士子还是百姓,无论是治国大策还是生活琐事,他都一视同仁,认真对待。

这种做派,在等级森严的战国时代,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临淄城西,一间不起眼的茶馆里。

陆远与秦双儿坐在角落,看似悠闲品茶,实则耳听八方。这是白辰的安排——让他们多听听市井之言,了解白辰之名传播的程度与影响。

“那位白先生,真是神了!”邻桌一个商贩模样的人正唾沫横飞,“我有个远房侄子,在学宫当差,他说白先生前日讲‘经商之道’,说了句‘诚信为本,薄利长销’。就这八个字,让我茅塞顿开!我以前老想着怎么抬价,现在想想,真是蠢!”

另一人接话:“可不是!我听说啊,连韩非公子都对他佩服得很,临走前还邀请他去韩国呢!”

“韩国?可惜了。咱们齐国要是能留下这位先生就好了……”

“留下?怎么留?你给发俸禄?”

“哎,你说这位白先生,到底是哪国人?师承何人?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

众人议论纷纷,却无人能答。

秦双儿压低声音对陆远道:“师兄,老师的名声传播太快,未必是好事。”

陆远点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尤其在这乱世,太出名反而危险。”

“这几日,眼线更多了。”秦双儿目光扫过茶馆内外,至少发现三拨人在暗中观察他们,“罗网的,阴阳家的,还有齐国王宫的。”

“老师应该都知道了。”陆远抿了口茶,“不过看老师的意思,似乎……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秦双儿皱眉。

“嗯。”陆远分析道,“老师若想低调,有的是法子。但他不但高调论道,还开放讲学,让名声远扬。这恐怕……是在‘钓鱼’。”

“钓鱼?”

“钓那些藏在暗处的大鱼。”陆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老师说过,此界水很深。有些存在,沉睡了太久。要想引它们出来,就需要足够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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