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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关键人证,浮出水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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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激辩的余波,如不散的阴云笼罩在皇城上空。金銮殿内唇枪舌剑的交锋虽已落幕,空气中却仍弥漫着未散尽的硝烟味,每一缕风掠过宫墙,都似在低语着权力场的暗潮汹涌。

沈清辞以一身惊人才学,在众目睽睽之下四两拨千斤,暂时化解了针对靖安侯秦岳的连环攻讦。可退朝之后,回到东宫偏殿的沈清鸢,与悄然入宫的妹妹沈清辞相对而坐时,两人脸上皆无半分轻松。

“阿辞,今日你虽暂时扭转局面,却也无异于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沈清鸢执起茶盏,指尖触及微凉的瓷壁,眉头拧成一道深痕,“魏王一党本就视侯府为眼中钉,如今你展露锋芒,只会让他们加快发难的脚步。”

沈清辞一袭青衫,墨发束得整齐,眉宇间尚带着朝堂上的凛然之气,闻言却只是淡淡颔首:“姐姐所言极是。今日朝堂之上,李御史弹劾父亲私通外敌的言辞,看似无凭无据,实则句句都在铺垫杀招。他们敢在大殿之上公然发难,必然是握有自以为能一击致命的‘证据’。”

“那埋藏在侯府的毒刺,怕是要动了。”沈清鸢放下茶盏,声音压得极低,眼中满是忧虑,“东宫这边,压力也日益剧增。太子虽因你今日之功稍稍稳住阵脚,但魏王府联合冯保在暗中动作频频,宫内眼线传回的消息,桩桩件件都令人心惊。”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被风吹得摇曳的翠竹,缓缓道:“内侍省近来人事调动异常频繁,几个看似不起眼、却掌管着宫中人马调度和文书传递的关键职位,都换上了冯保的心腹。司礼监那边,冯保更是深居简出,可与其往来密切的几个执事太监,行踪诡秘,常常借着出宫采买的名义,与魏王府的人私下接触。”

沈清辞走到她身侧,目光沉凝:“冯保身为司礼监秉笔太监,深得皇上信任,如今与魏王勾结,内外呼应,确实棘手。侯府内部怕是也有他们的人,否则仅凭宫外之力,难以如此精准地掌握父亲的行踪动向。”

“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安插的内奸,以及那所谓的‘证据’。”沈清鸢转过身,语气坚定,“一旦他们发难,必然是雷霆万钧之势,届时不仅侯府危在旦夕,东宫也会被牵连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沈清辞点头,姐妹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这场无声的战争,已然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几日后,沈清鸢照例前往坤宁宫向皇后请安。行礼问安、闲话家常的过程中,她始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皇后的神色,以及殿内宫女太监的举动。皇后虽依旧和颜悦色,言语间却隐隐透露出对东宫近况的担忧,显然也察觉到了宫内的暗流涌动。

请安完毕,沈清鸢并未如往常一般乘坐步辇回宫,而是对贴身宫女晚晴道:“今日天气晴好,御花园的景致想必不错,咱们步行回去,也好散散心。”

晚晴深知太子妃心思缜密,此举必然另有深意,连忙应下:“是,娘娘。”

两人沿着御花园的曲径缓缓而行,脚下是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两侧草木葱茏,花香袭人。沈清鸢看似欣赏着沿途的景致,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留意着每一个擦肩而过的宫人。

御花园深处,有一处荷花池,此时虽非盛夏,池中荷叶却已长得亭亭玉立,绿意盎然。池边柳树依依,垂下的枝条随风轻拂,倒是一处颇为僻静的所在。沈清鸢正欲绕过荷花池,却忽然瞥见池边蹲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那是个小太监,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面黄肌瘦,颧骨高耸,身上穿着的内侍服洗得发白,袖口和裤脚都打着不甚明显的补丁,一看便是宫中地位低下的杂役太监。他独自蹲在池边,背对着小路,肩膀微微耸动,隐隐有压抑的啜泣声传来。

沈清鸢的记忆力极好,一眼便认出这小太监名叫小顺子,是内侍省负责洒扫庭院、传递杂物的低等太监。平日里,他在宫中如同隐形人一般,沉默寡言,总是低着头走路,从未引起过任何人的注意。

她本不欲多管闲事,宫中宫人因劳累、受罚而暗自垂泪是常有的事。可就在她转身欲走之际,那小太监忽然抬起头,用袖子狠狠擦了把脸。沈清鸢恰好瞥见他的侧脸,那双眼睛里除了未干的泪光,竟还翻涌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与绝望,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仿佛面临灭顶之灾的神色,绝非普通的委屈或疲惫所能解释。

沈清鸢心中一动,脚步顿住。这小太监的神色太过异常,说不定与宫中近期的异动有关。她对身后的晚晴使了个眼色,晚晴立刻会意,悄然后退几步,隐在柳树之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防止有人靠近。

“小顺子。”沈清鸢的声音温和舒缓,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穿透了池边的静谧。

小顺子吓了一跳,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转过身,当看清站在面前的是太子妃沈清鸢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他慌乱地站起身,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奴……奴婢参见太子妃娘娘!奴婢不知娘娘在此,冲撞了凤驾,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额头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过几下,额角便泛起了红痕。

“起来回话。”沈清鸢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因何在此哭泣?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或是被人欺负了?”

小顺子伏在地上,身子抖得如同筛糠,连连摇头:“没……没有!娘娘,奴婢没有受委屈!是……是方才风沙迷了眼,才……才忍不住落泪,惊扰了娘娘,奴婢该死!”

这拙劣的谎言,岂能瞒过沈清鸢的眼睛。她见小顺子神色惶恐,显然是极度害怕,若是强行追问,恐怕只会让他更加抗拒。沈清鸢并未继续逼问,只是淡淡开口,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从容:“本宫记得,你老家是在京畿宛平?家中尚有一位年迈的母亲,和一个年幼的弟弟,是吗?”

小顺子浑身一震,磕头的动作猛地停住。他惊愕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嘴唇嗫嚅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不过是宫中最底层的一个小太监,无权无势,如同尘埃一般,怎么也想不到,尊贵的太子妃竟然会知道他这般微不足道的家事。

沈清鸢看着他震惊的模样,继续说道,语气依旧平静无波:“本宫还听说,前些日子,你母亲染了重病,卧床不起,急需一大笔银钱抓药治病。你在宫中月例微薄,根本无力承担,四处求告无门,最后甚至差点去借那利滚利的印子钱,是吗?”

这句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小顺子的心上。他的眼泪瞬间再次涌出,这一次,不再是压抑的啜泣,而是放声大哭,泪水混合着恐惧与无助,顺着脸颊滚落,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沈清鸢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心中已然有了七八分把握。这小顺子定是被人抓住了软肋,被迫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如今正被恐惧和愧疚折磨着。

她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春雨般轻柔,却带着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小顺子,这宫里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有些银子拿着烫手,有些银子,却能要了自己和全家的性命。你是个孝顺孩子,想必不愿看到你的老母亲和幼弟,因为你的一时糊涂,而遭受无妄之灾,甚至丢了性命吧?”

“娘娘!娘娘饶命啊!”小顺子再也绷不住心中的防线,对着沈清鸢连连磕头,哭得撕心裂肺,“奴婢……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啊!他们……他们拿我娘和弟弟的性命威胁我,说若是我不照做,就……就杀了我全家!奴婢害怕,奴婢实在不敢不从啊!”

他的声音凄厉,充满了绝望,听得人心中一紧。

沈清鸢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同寒冬的湖水,却依旧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他们是谁?到底让你做了什么事?”

小顺子左右看了看,见四周只有太子妃和她的贴身宫女晚晴,且晚晴正警惕地望着远方,确保无人靠近,这才敢压低声音,用气声颤巍巍地说道:“是……是内侍省的张公公!他是冯公公的干儿子,在宫里很有势力!他找到我,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让我留意靖安侯府送进宫来的任何东西,还有……还有打听侯府在宫里的旧关系,一有消息就立刻禀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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